韩继勋忙去执行。
“保贞,我让你布置的人手都好了没?”慕容延钊问。
韩保贞点点头,“都已成为老百姓隐在城中。”
慕容延钊笑道:“好。密州我可以给他们,就怕他们呆不长久,呵呵。”
曹彬未分兵协助寇准夺密州,因为他知道蜀军平静的背后必将是暴风雨。小小的宿州怎能容得下那些如狼似虎的蜀军将士。
宿州的李处耘可不这样认为。他悠闲自得地在宿州饮着小酒,随口还哼上几曲。
李谷笑着走入,道:“杨业已出楚州。”
“呵呵,来李大人,难得清闲。”李处耘笑着举杯。
李谷毫不客气坐下,举杯笑饮。
延州的赵廷赞也在饮酒,不过是闷酒。曾经太祖身边最得力的干将,如今却是边远小镇的节度使,心中自是不痛快。更不痛快的是那潘美竟拿皇上来压他,令他明日出兵,围剿蜀军。
“赵兄,世道如此,你我还是不要再逞强,听从皇命吧。”同饮的宋延渥道。
如果说赵廷赞便是悲惨的话,那宋延渥可是悲惨透顶了。曾经是宋州十万大军指挥使的他只因为醉酒后痛打了军需官,便被赵光义免去一些职务,削为平民。他与赵廷赞交情深,便来延州投奔。
你以为那军需官的后台硬吗?一点都没后台。这其中的奥妙,宋延渥怎会不知。
“宋兄,想当初咱们跟太祖纵横驰骋,何等快活,如今却处处受气,实在窝囊啊!”赵廷赞道。
宋延渥叹气道:“赵兄也不用气馁,东山再起的机会不是已经到来了吗?”
赵廷赞楞了下,道:“宋兄指的是这次?”
“不错。”宋延渥道,“只要此次围剿蜀军成功,岂不是可以重振旗鼓,皇上说不定还会启用赵兄呢。”
“宋兄开什么玩笑。”赵廷赞苦笑道,“即使大获全胜,也是那潘美功劳,我等只是卖命罢了。更何况,皇上的意图很明显,利用此战削弱我等的实力,以后收拾以来更容易。”
宋延渥突然道:“赵兄可否想过其他?”
赵廷赞不明白,“什么其他?你我兄弟,不用遮掩。”
宋延渥向北一指,“定难李光睿。”
赵廷赞还是很糊涂。
“那定难五州一直以来名义上归附朝廷,那李光睿更是早有立国之意。赵兄若有心结交,我可以引见。”宋延渥与李光睿早年结识,来延州前也曾去会晤过。
赵廷赞犹豫不决。
宋延渥道:“赵兄,实不相瞒,明日你领兵离开延州后,李光睿便会来攻。到时,你可就连一点家本也没了。”
“那我不出兵便是。”赵廷赞不服气地道。
“潘美会饶了你吗?赵光义会饶了你吗?”宋延渥直呼大宋皇上之名,可见早有反意。
赵廷赞闷声不语。
“如今之计,赵兄只有率兵出城,延州让给李光睿。”宋延渥道。
“宋兄,那样我不是一样无家本了吗?”赵廷赞一脸糊涂。
宋延渥摇头,“不一样,一个是有意相让,一个是被硬夺。赵兄出兵,不论胜败,仍可回城。”
赵廷赞又犹豫会,下定决心:“好,宋兄,一切便交给你。”
潘美率大军攻向凤翔,他要截断蜀军后路。
然而出乎意料,凤翔蜀军早已撤离,空无一兵。这也太轻易了吧?潘美心中隐隐感到不妙。略作沉思,果断下令按原计划行动,大军北上合围蜀军。
与此同时,郭从义、赵廷赞各部已与蜀军交锋。胜负已分,宋军在强大的蜀军面前不堪一击,无奈败退。
郭从义回到富州后马上布置防守,他觉得蜀军的下一个目标便是富州。
赵廷赞回到延州时,便见到了宋延渥与李光睿。他摇头道:“蜀军实在强大,难以对抗。”
李光睿笑道:“不错,我早已知道。”
“你党项之族久居定难,从未与蜀军相遇,怎会得知?”赵廷赞疑惑问道。
“赵兄,这人你是否认识?”宋延渥拍下手,从后走出一人,一身铠甲,腰悬宝剑,威风凛凛。
“我叫李廷珪,蜀军主帅。”他自我介绍。
赵廷赞惊呆,望向宋延渥,“宋兄,这是什么意思?”
“赵兄,你我可以选择吗?”宋延渥叹气道。
李光睿跟着道:“不错,我们都不能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