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更是兴奋,回到军中二话不说脱去盔甲,又上马战了起来。
又是几十个回合,仍难分胜负,两人却沉浸于中,不肯罢手。孟昶只好再次示意鸣锣暂停。
两人还在兴奋头上,回来后将上衣脱掉一扔,饮尽递过来的大碗美酒,不再上马,直接冲到两军中间,缠斗起来。
没了马的束缚,纵跃闪躲更加自由,两人的单挑更加精彩无比。再配上赤膊作战,身上肌肉的跳动,肌肤汗珠的闪耀,完全可称精彩绝伦。
不知多少回合,夕阳西下,天色渐晚。两军士兵都举起火把,用已嘶哑的嗓音高声为自己的主帅和大将加油助威。
孟昶可不想他们伤了对方,无奈地再次示意鸣锣暂停。二人回到军中,一大口饮尽那一大碗的美酒,将碗一扔,便又要上阵。
“王将军,你喝了他的酒。”孟昶笑着道。
我晕,两人斗得太投入,竟然各自走到了对方阵营。
王赟气喘吁吁地道:“那他还喝了我的酒呢。”
“哈哈。”孟昶大笑。两军将士夜不禁跟着大笑不已。
“算了,我也看出来了,你俩不分胜负,今日就算平手吧。”孟昶道。
好不容易碰到个对手,怎能错过切磋的机会。两人意犹未尽,很不情愿。
孟昶大声鼓动两军人马道:“你们大家说,他们打得好不好?”
“好!”两军齐声道。
“打得妙不妙?”孟昶又问。
“妙!”声音震耳。
“还要不要看?”
“要!”
“回答错误,重新来过。还要不要看?”
“不要!”大家明白了孟昶真正的含义。
孟昶笑着对王赟道:“王将军,大家都认为你们是平手,想切磋,以后的机会多着呢。你还是早些歇息,明日还有水军决斗呢。”
“好!”王赟点头同意。
慕容彦钊回到军中,赵崇韬、李承勋等人忙跑过去赞扬他的高超武艺。二韩在孟昶身后,心中想过去,却又不能离开自己的岗位。孟昶早看出了二人心思,道:“过去看看你们大哥吧。”
二韩激动地冲了过去,与他们的大哥兴高采烈地抱在一起。
“没想到战场上还能看到如此精彩的对决!”杜逸风赞道。
孟昶道:“精彩是精彩,可苦了我。”
杜逸风有些疑惑,“怎么苦了你呢?”
“你看,现在我身边除了你,还有人吗?”孟昶笑道。
杜逸风这才发觉就自己一人还在徒弟身旁,笑道:“徒弟,你吃醋了!”
孟昶笑得更加开心,“吃醋有什么不好呢,舒筋活血,滋阴壮阳。师傅,我终于当上配角了!我很幸福!我爱上了吃醋!”
什么乱七八糟的。杜逸风望着幸福的徒弟,道:“徒弟,明日你有几分把握?”
“我有十分的把握。”孟昶笑答,“不胜!”
益阳城没有因为太阳的下山停止战斗。马希萼指挥朗州军一次次向城中攻击,大有不拿下益阳誓不罢休之势。
“长沙方面有援军已过玉潭,正奔益阳。”探子匆匆来报。
马希萼一惊,望向身边的李廷珪。
李廷珪立刻很识相地请命:“节度使尽管攻城,援军就交给我们吧。”
这就对了嘛!马希萼关切地道:“有劳李将军,还请小心。”
李廷珪“嘿嘿”笑道:“只希望这支楚军强大些。告辞。”紧跟着,纵马带领五千大蜀禁军杀气腾腾地奔向玉潭方向。
“虎狼之师!”马希萼心中下了个判定。他突然想到个问题,若攻下长沙,自己做了楚王,该怎样处置入楚的蜀军呢?他们会轻易离开吗?还有岳州,若到了他们手中,会还回来吗?
“节度使,西门已破。”前方士兵来报。
“好!王逵、周行逢,随我去西门。”马希萼大喜。
西门被破,刘彦略大惊失色,一下子懵在那,不知如何是好。
“大人,咱们快从南门冲出,回长沙吧。”手下建议。
回长沙,回长沙,眼下只有这一条出路了。“快,从南门撤回长沙。”刘彦略大喊。
益阳没有了悬念,马希萼的朗州兵如饿狼般冲进益阳城,开始了肆无忌惮地屠杀和掠夺。这一刻,没有人想起大家饮的都是湘江水,望的都是洞庭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