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胡一通等人衣服破烂不堪,血迹斑斑,一看就经历过一场大战。
“张将军,凤州城已破,我等拼死才杀出条血路。”胡一通见到张延朗就跪地汇报道。
张延朗已经考虑到这个结果,摆手道:“无妨,重新夺回来便是。”张虔钊、孙文韶二人在他眼里根本就不值一提。
秦州大军浩浩荡荡地在傍晚到达凤州城下,却见城门大开,破烂的城墙上有两人立着,正是张虔钊和孙文韶。
张延朗催马向前厉声喝道:“你俩胆大包天,还不快快退兵。”
张虔钊笑道:“城门不是开着嘛,还请张将军入城。”
如此大方,莫非有诈?张延朗转头问那边的胡一通:“他们到底有多少人?”
“足有两万。”胡一通道。
“那两万人藏哪了呢?”张延朗心中暗暗思考。
身边的谋士道:“将军,天色已晚,不如城外安营,待明日再说。”
张延朗道:“这样也好。”秦州人马便在凤州城下安营扎寨。
这一夜注定了漫长。
李延厚、王全斌、符彦卿趁着夜色率八千人来到了天水城下。天水的守城士兵还在打瞌睡,王全斌、符彦卿已带着几十名精干的蜀兵爬上了城墙,将他们轻易地解决掉。打开城门,李延厚率兵大喊着冲进了城内。
天水的士兵大多随张延朗去了凤州,留守的不过四千余人,由张延朗的小舅子李麒麟指挥。这李麒麟名字好听,实却是个窝囊废。一听城门被破,吓得老婆孩子也不顾,上马带着百十号人便出了北门往秦州逃窜。
主将都逃了,谁还抵抗啊。剩下的士兵自是扔下武器,投降的投降,逃命的逃命。
李延厚不作停留,率王全斌、符彦卿以及八千人马紧紧追击。明明快要追上了,又放慢了速度,始终保持那么一点距离,让李麒麟好不紧张。
过了渭水便是秦州城,李麒麟奔到城下大喊:“我是李麒麟,快开城门。”
天黑看不清,守城的士兵大声责问:“李大人半夜三更来秦州作甚?”
“作甚作甚,作你个头。快开城门,敌人要追上来了。再迟缓,小心我姐夫要你狗命。”他气得大骂。
士兵连忙放下吊桥,打开城门。秦州城有护城河,所以有吊桥。
李麒麟急忙冲进城,可是跟在他身后的除了天水士兵,还有李延厚的八千兵马。
“快拉吊桥,关城门。”李麒麟一进城便大喊。
快,还真快。他的头颅一下子便被身边士兵挥刀砍掉。不是王全斌是谁。
要想杀你早就杀了。王全斌心中好笑,自己自天水就一直跟在他身边朝秦州逃,他还愣是没发觉。
“张延朗已死,快些投降!”李延厚与士兵们的喊声响彻秦州城。
节度使肯定死了,不然这些敌人哪来的啊!驻守秦州的五千余兵还在抵抗的没几人,大多主动投降。
李延厚拉过一降将道:“你速去凤州报信说天水、秦州失守。”
“我投降,我不去。”那降将慌忙道。
李延厚拔出刀,“不许降,不去就斩了你。”
“我去,我去。”那将赶忙上了给他准备的快马,奔向凤州。
天已大亮,张延朗还在进城与不进城中徘徊着。
张虔钊也已和孙文韶到了城头,旁边还一白衣少年。
“张将军,我城门大开,你怎么不进来呢?”张虔钊取笑道。
张延朗见城墙上旌旗密布,刀枪闪闪,城内又似杀气腾腾,寒气逼人,心道果然有埋伏。
“你这个‘草包将军’为何不敢出城一战?”他对自己的实力很自信,对张虔钊很蔑视。
“何须张大人出手,他手下普通一将即可。”那白衣少年道。
话音刚落,城内便有一魁梧少年挺枪纵马到了城外,正是慕容延钊。
“我来。”张延朗身后一将迫不及待地挥长刀冲上。
没几个回合,慕容延钊的长枪便将其挑落下马,狼狈逃回。
紧接着,又有两将先后败在慕容延钊枪下。
“哈哈,张延朗,我看你才是草包将军吧。”张虔钊直呼其名道。
张延朗刚想拍马向前,亲自上阵,那城头少年说话了,“张将军,这样不公平吧?要不歇会?”
堂堂节度使,在人家战过三将后才出战,即使胜了,也胜之不武,让人笑话。“好,稍后再战。”
稍后你就要退兵了,谁还和你战?孟昶心中暗笑。他相信李延厚已夺下天水和秦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