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柴荣道。
杜逸风听后一跃上了高处,然后又跃下道:“他们的装束与符兄山寨的义士们相仿,应不是绵州兵。”
王全斌、符彦卿二人算算他们已经出了一线天,也转身追了过来。一见他们仍在谷中急切地喊道:“快些出去!”
“出不去了。你们看!”李廷珪指了指路口处。
呆在这里不是长久之计,大家凑在了一起。孟昶也下车加入了进来。
“我看还是尽快冲出去!我与王兄当先锋,冲出个缺口,你们趁乱掩杀过去。”符彦卿道。
“可是还有这么多妇幼商人,怎么是好?”李廷珪为难道。
柴荣将颉跌氏拉到一边,耳语了几句。颉跌氏过来道:“他们的目标是你们,应该不会加害我们。这样好了,我们就呆在此处。你们先冲出去再做打算。”
孟昶道:“不可。武虔裕分明是要赶尽杀绝,怎会留下你们活口?多谢颉跌伯伯和柴公子好意。大家同生共死,何所惧!”
柴荣等人确实是不想拖累大家,才无奈地请求留下。如今被九岁的孟昶一语点破,不抛弃他们,不由地打心里感激。
特别是柴荣,笑着拍拍孟昶的肩道:“好兄弟!”
孟昶心里美滋滋的。
前有狼后有虎,怎么过去呢?孟昶突然想到一个脑筋急转弯,“嘻嘻,大家不要紧张,我出道题如何?”
都什么时候了,谁有闲功夫搭理你。可人家毕竟是孟大人的三公子,大家只好仔细听题。
“在两座悬崖间有座独木桥,桥下便是万丈深渊。有位樵夫某日正走在桥上,突然发现前面有只狼,吓得他赶紧掉头想向回走,却发现后面的桥头处有只虎。请问他最后如何过去了呢?”
如何过去了呢?大家都冥想起来。
过了好一会也无人答出,孟昶笑着道:“好吧,我告诉你们答案:那个樵夫最后晕过去了。”
倒。大家目瞪口呆。
樵夫晕没晕不知道,我们是被你孟三公子弄晕过去了。
“妙!”柴荣拍手称赞,“晕过去也是过去了,孟公子这题实在妙。”
孟昶笑嘻嘻地道:“一般一般,柴兄见笑。能懂此中之妙者,唯柴兄也。”
旁边的大人们都跟着笑了。这是什么题目啊,你们俩小屁孩还互相吹捧,着实可笑啊。
杜逸风从中听出了玄机,“莫非公子的意思是让我们晕倒过去?”
“不,我是觉得如果能让他们晕倒就好了。”孟昶解释道。
“这,怎么可能?”李廷珪等人面面相觑。
孟昶道:“怎么不可能。李队、杜大侠,你俩陪我前去探个究竟,回来再商议。”
“昶儿,小心。”李氏在车上关照道。
“我也随行,可否?”柴荣询问道。
孟昶应道:“当然可以。”
那边士兵一见有人过来,马上举枪相对。
“在下等人路经此地,不敢惊扰各位好汉。山不转水转,还望能行个方便。”李廷珪朗声道。
从中走出一人,手持一长柄板斧,大声问道:“你们之中可有孟知祥的家眷?”孟知祥是西蜀节度使,被直呼名字,应不是官兵。
隐瞒?李廷珪望向孟昶。
孟昶刚想向前答话,柴荣已抢在前面:“孟知祥正是在下父亲,不知好汉为何有此一问?”
“哈哈,好。坐不改名,行不改姓,我本是康彦孝将军手下副将霍犀猊。郭崇韬大人含冤被杀,康将军起兵复仇,何罪之有!想那孟知祥与郭大人也是莫逆之交,不但不为郭大人申冤,还镇压我等,杀了康将军。此仇不报,难消我恨。”
霍犀猊,和稀泥,呵呵,好名字。孟昶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