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乐可不管那么多了,在二奎身上摸了一会,没有摸出手机来,这才将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最怕的就是他有手机通知了邢寡妇那边。
有些狼狈更多的是一种复仇之后的快感,狗乐看着二奎的尸体,淡淡的说道“你这种人,绝对不应该死于无名,不过既然死了,就算了。”
他可不会傻乎乎的留在这里,给他挖个坑埋了。一瘸一拐的朝着金庄方向走去,期间拿出自己的电话给刀疤打了个电话,刀疤办事的速度绝对够快,已经带着李军将那辆箱货在微山湖给沉了,这会已经到酒吧了,杜老头正处理着呢!
之所以让针板开车往徐州方向跑是怕邢寡妇知道了之后过来追,只能做一个假象出来,现在估计应该是没事。所以就给针板打了个电话,让他跟马超两个人开着车回到了枣城。
并且让他俩故意的将车停在酒吧门口,就是为了明天来惹那邢寡妇发疯的,这多少有些太过张扬了,不过这会狗乐心里大部分是胜利后的喜悦,哪里去管他张扬不张扬。
运筹帷幄的气势在狗乐身上一点点的慢慢体现出来,没等狗乐挂上电话,苗子的电话就打来了。
苗子这个家伙也算重情重义,竟然没有跑,一直在前边不远处的一个树林里躲着呢。
回来接上狗乐,就回酒吧去了,这一次无疑又是一次胜仗。狗乐那极度膨胀的野心,决定了这一次的高调行事,非要逼疯那个南京女人不可。
回到酒吧之后,杜老头在给刀疤缠绷带,然后看见都走不成路的斑鸠,就把刀疤扔到一旁去了,将斑鸠给扶着放在办公桌上,手里拿着针线消过毒之后直接缝了起来,可能是太疼了,让斑鸠突然间有了些精神,看着杜老头,嘴里蹦出“谢谢”俩字。
出身贫寒地男人,无非就是分为两种,有野心的和没有野心的,有野心的男人出人头地的不少,同时死无葬身之地的人也不少。但是没有野心的人注定是平凡一辈子,而狗乐这种野心极度膨胀,行事高调的人不是没有,而是他们实在是有那个资本,邢寡妇算一个,梵天也算一个。他狗乐归根到底只是一个刁民。
狗乐换好衣裳之后,将一帮人都给聚到了一块,然后让杜老头也跟着过来,没有排斥这个老头,他在狗乐眼里的神秘程度不亚于老狗。
“今天大家哪里都不要再去了,好好休息,下去喝点酒压压惊都行。”酒吧今天晚上压根就没营业,所以下面虽然是灯红酒绿,不过确实是一个人都没有。
不一会的功夫,外面传了一声刹车声音,针板跟马超两个家伙回来了,狗乐赶紧下去将门打开,看了一眼外面,让他俩先进去将衣服换了。
然后狗乐掏出电话来给顾明打了个电话,安排顾明打电话报警,就说金庄十公里处发生了枪战,就说是一帮盗墓分子之间的恶斗。然后特地交代了他一下要将手机卡扔掉。
所有事情都安排妥当之后,狗乐自己跑到楼下,然后拿了些酒就上楼来了。
对着一帮有些沉闷的家伙说道“来来!此次吞狼驱虎功成,当浮一大白。哥几个喝酒!”
刀疤第一个咬了咬牙说道“来喝!”伸手就从狗乐手里的那一箱子二锅头里拿出来一瓶。
然后又说道“两个箱子被我给藏了起来,没人能够发现!”
狗乐露出一个笑脸说道“不着急处理,等等过段时间!大家辛苦了!来!”
其他人纷纷上前来,都拿了一瓶,杜老头也拿出来一瓶,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粒花生米扔到了嘴里。
狗乐见到杜老头吃花生米,突然间想起了那个找老狗喝酒的怪老头,开口说道。
“你这也叫喝酒,还吃菜,以后别跟我哭着喊着喝酒”
话虽然不多,不过让杜老头的手颤了一下,第二粒花生米硬生生的给塞回口袋里去了。
狗乐显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因为狗乐的话让死气沉沉的屋子里有了笑声笑语。
第二天一早狗乐就回家去将维维给莫莫接到了酒吧里,因为谁知道疯了的邢寡妇会是什么样子。
昨天晚上狗乐上的那个土山树林里,站着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嘴唇透着一股妖艳的红,一身紫色的长裙,透着一股神秘感,也不感觉到冷。地上躺着的那个叫二奎的男人,女人嘴里叨叨的念着佛家的往生咒,然后双手合十的念叨了一句阿弥陀佛。
如果狗乐在这里一定会发现这个女人就是邢寡妇,此刻这个女人一张脸上不悲不喜,看上去竟然多了一丝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
轻轻的说道“这一次我看走了眼,你也看走了眼,这是一条恶狗,不是土狗。”
说完就这么一个大的躯体竟然被这个女人抗了起来,然后来到几个人事先挖好的坑前,平躺着放在了里面。
“埋”
几个人拿着铁锹开始往里填土,没有立碑,也没有哭闹,这个男人真的算是死于无名了,邢寡妇没有多少悲伤,因为几年前这个躺在坟里的男人就该死掉的,只是被自己给救了下来,现在看来也是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