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市某大厦的地下室。
头晕眼花,面前一片黑压压,被打晕的颜守城一路上都没醒,给带到这里以后还足足的昏睡了半个小时。
一夜未眠,中间又发生了这么多的事。除非他的身体是铁打的,才能一点儿也不累。但是很显然,除了床上运动和泡夜店以外从不做任何运动的颜二少,说是外强中干还差不多。
“唔唔唔唔!”嘴巴上贴着黄色胶带,双手双脚被捆在椅子上的颜守城只能闷闷的叫嚷。
到底是谁?
到底是谁特意来绑架他?
颜守城不是真的傻瓜,明白凌晨四点多且还统一黑西装打扮的男人们绝对不是一时兴起而绑架了他。
可是……
他最近既没有去赌钱也没有在外面睡了名花有主的女人,究竟是谁跟他有仇要这么对待他?
“大少爷,注意脚下,有台阶。”
就在颜守城一边浪费力气的挣扎一边胡思乱想时,紧闭的铁门打开一丝缝隙,有金色的阳光洒了进来。
“谁?哪个大少爷?”虽然头上套着罩子什么也瞧不见,但是听觉没有受阻碍的颜守城能够清楚的听见有至少三个人进来了。
大少爷?
这个称呼一听就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额头上不觉冒出更大颗的冷汗,他恍然闻到一股薄凉的气味。
该不会……
该不会是……
“把他脸上的东西和嘴上的东西都拿掉。”淡漠的嗓音不泛一丝薄凉,可是暗藏在其中的滔天怒意却还是让周梓辰身旁的两名保镖为之一抖。
他们为周家服务也有些年头了,虽然在暗的时候要比在明的时候多得多,但大少爷在商场上的那些杀罚果断大家都有看到的。
眼睛和嘴巴甫一得到解放,“周梓辰,真的是你?”脸上的颜色白了绿了紫了黑了,颜守城恶人先告状的问,“有你这种请大舅子做客的方式吗?”
他是颜溪的堂哥,仅有的堂哥。周梓辰是颜溪的老公,所以他自称为对方的大舅子逻辑上是没有什么错的。
闻言,本就墨黑无边的深眸更是暗的找不出一点儿光亮。动了动凝固成一条直线的蔷薇色薄唇,周梓辰冲保镖之一使了个颜色。
“呃……啊……”一只有胳膊粗的棍子狠狠地在颜守城的小腿骨上砸了两下,疼得他额头上流成小溪的冷汗顿时变成了瀑布。
“周梓辰,你太过分了!你……你……你……”
若是现在能抬手,颜守城一定要指着周梓辰的鼻子骂,“你怎么能让你的人打我?你怎么敢让你的人打我?”
好歹周颜两家是有姻亲关系的,你见过自己家的人打自己家的人吗?
“我为什么不能?又为什么不敢?”有保镖搬来椅子,周大少霸气无比而不失优雅的快速坐下。
“我可是颜守城,你老婆颜溪的亲堂哥,你让人打我是以下犯上知不知道?”端起一副长者的架子。其实论年纪,颜守城要比周梓辰少看一届奥运会,不过是沾了颜溪岁数小的光罢了。
“再给我打!”扯出一抹讥讽的、不屑的、甚至有些儿嗜血的冷笑,“难得才有‘以下犯上’的机会不是?”周大少顺着颜守城的道理反呛住他。
“啊!”
“停停停!”
“住手啊!”
……
……
一时间,整个地下室里只余颜守城呼痛的喊声。
“周梓辰!”
“周大少!”
“周大爷!”
“是我说错话了,都是我的不对,你让他们别再打了。”鼻不青,眼不肿,因为周家保镖下手的地方通通在脖子以下。
“停!”胳膊一挥,周梓辰暂时性的给对方喘息的空间。
“颜守城,你知道我为什么让人把你带到这里来吗?”要对付颜守城这种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绣花枕头公子哥其实不难,可麻烦的是他的身份,谁让他毕竟是颜溪娘家的人。
直接弄死?
肯定不行!
所以周梓辰在来的一路上反复的思考要拿他怎么办。
“我……我当然不知道!”颓败的垂着脑袋,如今的颜守城就像是一只落了水的公鸡,是再也神气不起来了。
“好,你不知道。”从对方一闪而逝的心虚表情窥出了些什么,“你不知道那就由我来告诉你好了。”没有心情也没有时间做铺垫。虽说已经做好了今天不去公司的打算,但是周梓辰同时也明白接下来等着他去完成的任务还有很多。
“前阵子在网络上匿名曝光颜溪父母旧事的帖子,是你花钱找一个叫李强的黑客做的吧?”修长的左腿搭在右腿上,周大少环胸的双臂隐约间透露出一种肌肉的张力感。
他穿一件合身的烟灰色衬衣配黑色西裤,脚上定制的意大利手工皮鞋擦得一尘不染。狭小而肮脏的地下室有他这么一坐,似乎瞬间就高档了好几个层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