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加长林肯停靠在中医院的大门口,老王解开后座的车锁同时道,“大少奶奶,你就在这里下吧!等我把车送进停车场去,再来跟你汇合。”
话音刚落,就要下车替颜溪开门。
“老王啊~你不用陪我进去的,我一个人可以的。”怎么说看得也是有关于妇科方面的问题,周梓辰是她老公陪着可以接受,但其他非同性的就……
“但是大少爷说了,排队拿药什么的人都很多,让我……”
“老王,你别听他说。我又不是玻璃做的,排个队啥的不会被挤出毛病的。”心想要不要这么夸张啊?她这还没怀孕,要是真的怀上了周梓辰还不得把她当贵妃来伺候?
这个不许,那个不能,比她爸爸在世的时候管的还多唉!
“可……”大少爷的指示应该听,但大少奶奶的命令也一样不好违逆啊!他拿周家的钱给周家做事,主人的话自然等同于上帝。
觉得自己就和小孩子最爱吃的那种夹心饼干差不多,夹在周梓辰和颜溪的中间,真不晓得该怎么办了。
“反正你家大少爷又不在,听我的一定没错啦!”透过升起的挡板,颜溪可以从后视镜的反射里看到老王那一张写满了苦逼的脸。
“你也别把车开停车场去,就在这附近找个能放的地方吧!”堵在人来人往的大门口肯定不好,颜溪拿起座椅上的包包继续说,“你瞧,这样不仅省油钱还省停车费呢!”
闻言,也不好再坚持了。目送着女子款款的背影没入了中医院的大门,老王才选中斜前方一个空着的位置将林肯爬了过去。
“喂喂,目标已经出现。”一个头戴遮阳帽并且将帽檐压的很低的男子从医院一楼大厅的某根圆柱子后面转了出来。
他的耳朵里塞着耳机,黑色的漆包线从两侧一直延伸进了破洞牛仔裤的口袋里。小巧的黑色麦克风搭在同色系的t恤肩头显得毫不惹眼,就像是极为普通的听歌男青年,他动啊动的嘴皮子让人只会以为是在无声的哼唱着歌词。
“跟她一起来的人呢?”
这是一道语速极快的女声,沁着丝丝怨毒的味道,让唯一能听见的戴帽男青年不觉打了个哆嗦。
就像是有一条吐着鲜红信子的毒蛇正在你的脚边盯着你一般。
毛骨悚然,提心吊胆,因为你不清楚她什么时候就会扑上来咬你一口。
“呃……他把车开到马路前面停着去了。”暗忖恶毒这种东西也会随着时间的增长而增长吗?
话说八年以前还在念高二的蔡大小姐就敢设计让他们暴打一顿桂彦哲,而八年以后更是变本加厉的让他们玩绑架了。
其实……
他们并不清楚今天要绑架的女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不过……
从对方坐得起加长林肯,也明白不是非富就是即贵。
粗糙的额头上不禁冒出了几滴汗,戴帽的男青年开始在心里问自己应不应该把这架绑下去。
虽然他们一个星期有五千都在跟人打架,但这打架比起绑架来的后果可就要差远了。打架只要不出人命,也就被条子抓进局子里蹲个一阵子。而绑架……
没读过多少书,也不懂相关的法律常识。反正戴帽男青年就直觉不会有好果子吃,故而下意识的就有了退缩的念头。
“好生看着,等那个女人出来以后,寻个最恰当的时机帮她给我绑走。”语罢,就要挂断,却被戴帽男青年的轻声嚷嚷给阻止了。
“慢着慢着。”
“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地方吗?”
“那啥……在我们动手之前,你好歹告诉我们这要绑架的女人究竟是谁啊?”他们只是混吃等死的小地痞流氓,最害怕的就是惹到本城中的权贵人物。
二狗那个眼睛长在屁股上的笨蛋因为得罪了道上哪位爷的左膀右臂,至今还躺在医院下不来床呢!
当时的情况真叫一个他妈的的恐怕,三十多个壮汉群殴二狗一个,那胳膊一样粗的木棍子都不记得打断了多少根。
他们害怕受到牵连,就像丢下二狗自己跑路。但没出息的是,两条吓得只会颤抖的腿却怎么挪都挪不了。
最后……
还是小黑带头下跪,他们磕到脑门几乎磨掉了一层皮对方才喊得停手。
“一个不要脸的贱人而已。”坐在乳白色的长书桌前,蔡心妍一只手握着手机,另一只手则依次的拨弄过桌面上的数张电话卡。
“这算什么玩意?唉,你说不说,不说我们可不干了啊!”不想再重蹈二狗的命运,因为这个世界的游戏规则永远捏在有权有势的强者掌心,像他们这种小喽啰人家一伸脚就能踩死一堆。
“她就是一个被老男人包养的小三,刚好那个老男人是我朋友的爸爸,所以就让我帮忙教训教训一下。”重重的哼了一声,蔡心妍的语气里充满了不屑。
一听对方说要不干了,她那本就丰富的想象力更是瞬间被刺激到爆棚。
“难怪……我说她怎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