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恍若深入灵魂的痛叫声让在座几人心跟着颤了颤,同时几人心底也不得不感叹‘最毒妇人心’这句话的准确性。
哧的一声,凝香狠狠拔出匕首,往紫衣人的另一只胳膊刺去,比刚刚弱些的嘶叫声如约响起。
痛苦的呻,吟声越来越低,几人都知道这紫衣人已经濒临死亡,凝香似乎不甘心就这么让他自己断了气,她双手紧紧握着匕首,想要狠狠插入那紫衣人的心口。
匕首已经碰触到哪紫衣人早已经残破不堪的衣服时,一道极强的风刃划过空气,哐当一声,匕首被风刃生生削成两段,掉落在地上。
好厉害的风刃,翎墨与秦烈神经顿时紧绷,来人好厉害,是他们前所未见的强者,就凭刚刚那一手,翎墨跟秦烈自认勉强才能对的上。
翎墨不着痕迹地将离歌跟翎宝宝挡在后面。
一道月牙白影以重任想象不到的速度上前,离歌透过缝隙分明看见那人脚甚至没有碰触到地面。
众人纷纷起身,看着瞬间已经来到面前的人。
只见此人约而立之年,月牙白的锦袍上一尘不染,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出尘的不食人间烟火。俊逸的脸上泛着淡淡笑意,若光是凭着这笑容便认定男子是个好相与的人,那便犯了一个极大的错误。
几人都没有忽略来人温柔笑意下的冰冷疏离。
来人扫了一圈眼前的一切,最后将目光定在翎墨身上,温文尔雅地说道:“翎墨,好久不见。”
翎墨冷哼一声,回道:“确是好久不见,凤王。”
翎墨的最后一个字落,秦烈挑眉疑惑,离歌则一滞。
墨曾告诉过她凤王的来历,原来他是如此风华绝代的一个人,就是他使得翎墨不得不服下狼血蛊,也是他让翎墨父皇母后不得不离开这个时空。
“呵呵,你应该叫本王皇叔吧?”凤王似乎没有发觉翎墨的敌意,仍旧满面笑容地说道。
翎墨冷冷哧道:“本王是有父皇母后,没有皇叔。”
当提到翎墨的父皇母后时,几人明显感觉到气氛一时间的僵持,凤王身上强大的气息往外流淌,无形的压力让几人不得不运功抵挡。
离歌抱着翎宝宝同样觉得空气的紧绷,她大口喘着气,一边轻拍不舒服的翎宝宝,翎墨赶紧一手抚着离歌的背,输送真气给她,另一手安慰似的拍着翎宝宝。
直到秦东秦西,东方及很简洛都不可抑制地吐出血红色液体,凤王这才慢慢收回释放的压力。
嘴角噙着笑意的凤王转移了话题,现在还不是时候跟翎墨撕破脸,不过快了,就要见那个让自己牵挂千年的女子了。
凤王双手背于身后,居高临下地看向大口喷血的紫衣人,淡淡说道:“肆,你可想过自己会有这一日?”
俊雅的脸庞,淡然的气息,不染尘埃的月牙白衣衫,无不诉说着男子的优雅高贵。没有起伏的话飘散在空中,仔细听的话,不难听出那语气里满含着悲天悯人,就像他脚下的那紫衣人根本不是他的敌人,而是能引起他恻隐之心的陌生人。
该来的终于来了,紫衣人自嘲一笑,他活了千年,原以为百年之后那些比自己强大的都将消失,可是,紫衣人嘴角的嘲讽越来越浓,原来不过是自己的自欺欺人,看看,凤王同样活了千年,翎墨拥有千年记忆,天和帝后不久也该出现了吧!
罢了,能在临死的时候为自己做过的错事负责也好,起码他即便成鬼魅也不用担惊受怕了。
“王爷,肆…该死。”紫衣人断断续续说着。
“你的确该死。”凤王面上没有丝毫变化,他不喜不怒,仍旧淡然地说道:“现在杀了你,你可服?”
似乎在说一件跟生死无关的小事,凤王看了一眼地上丑陋的人。
闭上眼睛,紫衣人说道:“肆甘愿受死,不过,临死之前,肆有一个疑问。”
凤王挑眉。
紫衣人明白如此表情的凤王说明同意回答自己的问题,他狠狠咬上自己的舌尖,试图收回即将飘散的心思,紫衣人问:“肆想知道明明那只有一颗药,被肆盗走,为何王爷同样能活千年?”
“不仅本王活了千年,本王的另外三个护卫同样活了千年。”叹了一口气,那里面有对愚蠢之人的悲悯,凤王平缓说道:“出来吧。”
话落,不远处的丛林深处略过三道身影,他们均着黑衣,三人停在凤王三步之遥的地方跪地,齐齐请安道:“属下见过王爷。”
凤王手略微一抬,那三人起身,无声无息地站在凤王身后。
“你以为本王就是一个不会打算的人吗?千年前,当本王得了那颗药之后,已经命贰将那药的配方分析出来,另外又制了四颗,本王本打算你们四人一人一颗,却没想到你这么迫不及待,真是枉费了本王的一番心思啊!”凤王叹了一口气,幽幽说道。
紫衣人狠狠闭上眼睛,七窍开始渗出暗黑色的血,最后一句喃喃自语飘散于空中:“肆错了。”
已经流尽了血的身体在凤王的一个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