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寒壁冷眼看着白氏的表演。有看了看初浅汐。发现她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样子。心中知道她已经认定了自己是在袒护苏展儿。对于眼前的这一切。如果沒有更直接的证据。她是不肯相信的。
霍寒壁虽然心中郁卒。但是却也无可奈何。三个月前的那天晚上的事情。在他和初浅汐之间破开了一道几乎无法弥补的鸿沟。对于那件事情。霍寒壁也从來沒有解释过。因为他知道。伤害既然已经造成了。再说多少解释道歉的话都无济于事了。自己对初浅汐的伤害。连自己都不能够原谅。又怎么能去奢求她的原谅呢。
面前白氏依然在委屈的低泣。霍寒壁回过神來。轻蔑的看了白氏一眼。冷笑一声。“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你以为本王所谓的证据便只有这一件么。那你也太小看本王了。这块玉佩。不过是让本王看清楚你的真实面目的开端而已。至于你向王妃下毒。却是有真凭实据的。凭你再如何也无法抵赖。”
霍寒壁说完。对着身后的金吉使了个眼色。金吉会意的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只是半盏茶的功夫。金吉就回來了。手上捧着一件亮紫色小孩子的衣服。身后还跟着一个中年的嬷嬷。
初浅汐疑惑的看着霍寒壁。只见霍寒壁的目光却落在了白氏的脸上。初浅汐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却发现白氏在看到金吉带进來的人和衣服的时候。脸色一瞬间变得惨白。
见状。初浅汐心中开始渐渐的相信了霍寒壁的说法。对自己下落胎药的事情。可能真的是白氏所为。只是自己与她关系一向还不错。她有什么理由要加害自己。她看上去也不像是一个贪慕权势的女人。应该不会是为了世子之位吧。
霍寒壁等金吉将衣服拿过來。转头对初浅汐说道。“你且看看。这是不是那一日。辉儿穿的衣服。”
初浅汐想了一会儿。才回忆起來。这的确是自己中了落胎药腹痛难忍的那一天。辉儿身上穿的衣服。她还记得。中午饭中有鱼汤。辉儿一边吃饭。一边在座位上扭來扭曲的跟哥哥霍明轩说话。初浅汐还板起脸來斥责他吃饭的时候不要乱动。以免弄脏了衣服。可不就是这一件么。
霍寒壁见初浅汐确认了。有看着站在堂下的那名婆子。严肃的问道。“你可有什么话说。”
婆子闻言。慌忙跪了下來。“回王爷的话。奴婢是二公子的贴身乳母。因为二公子年纪小。怕丫鬟们大意伺候不周到。所以二公子平日的穿戴和饮食都是由奴婢统一调度的。那一日。奴婢给二公子穿的并不是这一件衣服。这件衣服虽然看着好看。但是穿在身上却有些拘谨。所以二公子平日并不怎么喜欢穿。那日也是穿了一件平常的。
可是后來。夫人來了。说是今日二公子要到王妃哪里去。穿的鲜亮一些。王妃看了心情也好。便亲自拿了这件衣服熏了。才给二公子换上。”
“妾身……切身只不过是考虑到王妃有了身子。妾身是过來人。知道有了身子的人平日常常心情烦躁。想着若是辉儿穿的鲜亮一些。王妃看了。心头也能宽松一些。这……这有什么错啊。”
婆子的话刚说话。白氏便迫不及待的反驳。额头上都急出了细细的一层汗珠。
霍寒壁冷笑道。“你的确是有心了。不过是有心为善还是有心为恶就不是那么好确定了。你大概不知道吧。太医院里有一味奇药。这药非常罕见。对一般的病症沒有丝毫的用处。但却有一个巧妙之处。那就是如若什么东西上曾经沾了什么药物。时间一长就会挥发干净。可若是用这药一检验。便什么都清楚了。”
听到这话。白氏忍不住惊呼出声。随机反应过來。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强自笑道。“原來。世界上还有这种神奇的药材么。可真是不多见啊。”
霍寒壁淡淡的说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你又不是大夫。又如何知道这些生僻的药材呢。”说着。他低头喝了一盏茶。继续道。“本王就是用这种药材。检验出了。辉儿的衣服上竟然沾有落胎粉。”
这落胎粉是什么东西。初浅汐虽然不知道。但是光听它的名字。就不难猜到这药物的作用。原來、原來对自己下药的果然竟是白氏么。而且。而且他还是通过霍明辉來做这种恶毒的事情。他、他还是个孩子啊。沒想到却被自己的母亲这样的利用。
霍寒壁说完。白氏便知道自己大势已去。再也沒有了转圜的余地。她脸上委屈惊慌的神色渐渐的消退。无所谓的坐在地板上。她自嘲的笑了笑。开始交代自己所犯下的罪行。
沒错。以前那名送信之人的信物。的确是我收了起來。我的主人能捉到大名鼎鼎的承王爷。这是多么难得的事情。我又怎么能让别人破坏了他的计划呢。可是沒想到。玉佩都被我收了起來。竟然还有人猜到了王爷遇难并带人前去营救。竟然连我的主人的障眼法都破除了。这些。还都是说明王妃你的本事大呢。”说着。白氏突然对初浅汐露出了一个天真而暧昧的笑容。
“那我的孩子呢。真是你给我下了药。我自问哈对得住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初浅汐终于问出了这句话。她在心中一直疑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