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母后。”初浅汐转身走到霍君洌身边坐下,仿若一点也没有感受到殿中剑拔弩张的气氛,莞尔一笑,“王爷,别来无恙。”
当着众人的面,霍寒壁难得的对她和颜悦色,略点了点头道,“没事吧?”
“自然,”初浅汐抬眸看着郁如风,“若是有事,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您说是吧,丞相大人?”
郁如风刚才背地里说怀疑初浅汐的话被她当场听到,脸上有些挂不住,此时听初浅汐这样问,不好辩驳,只好重重的哼了一声,衣袖一甩偏过头去。
初浅汐不以为意,“至于丞相大人的疑虑……等业王回来,便见分晓。”
说话间,门口传来一声爽朗的笑声,初浅汐转头看去,竟然是霍君洌,身着一身雪白云衫头发用玉冠竖起,全身上下干净整洁,甚至连脚上,都是一双洁白的狐绒靴子,厚厚的靴底边儿上用银线绣着暗纹。
原来,他一早进了寺中,却迟迟没有出现,竟然是去沐浴更衣去了。
霍君洌在殿内缓缓环视一周,看到初浅汐,笑起来,“四嫂终于想起我来了。”说着,走到敌后面前,“儿臣见过父皇、母后,儿臣不孝,让父母担忧。”
见到他安然无恙,皇后才算是完全放了心,将她拉在身边,不住的打量。就连皇上脸上也露出一丝喜色,“没事就好。”
霍君洌道,“儿臣能安然回来,多亏了四嫂机智。没想到——”他轻笑一声,踱步到郁如风面前,“丞相竟然想出了这样奇异的猜测,真是怪哉,怪哉。”
郁如风面色涨红,刚要说话,皇上却突然站了起来,长袖一挥,冷凝着声音道,“行了,都不要争了!承王妃虽然出身西黎,可既然已经成了我东沧皇家之人,便不容人随意怀疑。郁卿,你为百官之首,言行要谨慎些才是!”
郁如风躬身道,“是。”
皇上又说道,“至于行刺之事,承王是朕的儿子,他的秉性,朕最了解不过。他断然不会做出这等残害手足之事。况且这封奏折,”皇上将那封信函又拿起来看了一眼,随即转身放在供桌上的香炉上点燃烧掉,“这上面所言,不过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事,与承王并无关系。也就不存在承王想毁灭证据一说。此时到此为之,不必多言!”
“可是,”钧王妃见皇上就此决断,急切的站起来,“钧王的确是遭人行刺,如若刺客不是承王,那会是谁?父皇,您可一定得给钧王做主啊,若是不尽快捉住此人,钧王很可能还会有危险的!”
皇上点点头,“茉嫣说的没错。此时尚需继续追杀,无论是谁,胆敢行刺我沧国钧王,朕定不轻饶!”
“皇上!”郎彦宜皱着两道粗眉大声道,“虽然如此,但却没有证据证明承王是清白的,请皇上明察!”
“父皇,”又一道沉稳儒雅的声音传来,还未见其人,初浅汐心中便道,又是个王爷!如今业王霍君洌、承王霍寒壁已经都在这儿,那一身橙红色团龙王袍的青年王爷,很显然就是皇家二子冀王霍青涯。当朝四位王爷已经齐了三位,那眼下来的这一位,显然,便是之前遇刺、并未在场的钧王殿下霍泽天。
初浅汐回头看去,只见一个浑身沐浴着儒雅尊贵之气的男子在小厮的搀扶下缓缓迈步而来,此人穿一袭深蓝色锦服,腰间系着一块洁白通透的玉佩,脚上穿着同色暗纹靴子。
刚走入殿中,钧王霍泽天走入殿来,面上带着一个优雅的微笑,让人见了如沐春风,不由自主就卸下了心防来。只听他走到皇帝面前,低头恭谨道,“父皇,儿臣有话要说。”
皇帝皱了皱眉,温言道,“你身上还有伤,怎么不好生歇着?来人,给钧王看座!”
霍泽天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下了,对着诸位大人拱了拱手,说道,“今日为了本王的事情,给各位添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郁如风忙道,“只要钧王殿下没有危险,臣等便放心了!”
霍泽天点点头,继续说道,“昨天晚上的事,本王知道,大家可能都对承王殿下有所误会,是以刚一醒来,我便立刻来向大家解释清楚。”
皇上一听,原来钧王妃还有许多不知道的事情,便皱眉道,“泽儿,你来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霍泽天这才缓缓说道,“昨晚天色昏暗,一时之间很不容易看清楚。王妃又惊又怕,紧张之下看错了也是可能的,况且,那刺客穿着承王的衣服,还带着承王的玉佩,就连本王,也差一点被他们蒙蔽过去了。”
“啊?!”钧王妃惊呼出生,讶异的看着霍泽天,“王爷的意思是,是我冤枉了承王么?”
“是啊,”钧王对着自己的王妃笑的很是温柔,“这也不怪你,都是那刺客太过狡猾了。现在既然已经知道了自己的错误,就去给承王殿下道个歉吧!”
钧王妃虽然怔了怔,但很快便回过神来,笑着走到霍寒壁的身边,屈身道,“是王嫂太过担忧钧王殿下的安慰,一时之间考虑不周,没想到竟中了恶人的奸计,差一点误会了承王,还请承王看在钧王的面子上,不要和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