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发幻觉中的痛苦耗的初浅汐心力交瘁,这一觉她睡的很沉,连个梦也没有。
初浅汐醒来的时候,阳光已经透过窗棂照进了卧房。她坐起来,发觉自己身体有些软绵绵的,但头脑中却轻松了不少。
经过一夜的折腾,此时再想起霍寒壁,竟是没有了昨夜里那种痛彻心骨。想来,那是自己虚弱之际,初浅汐本人的情绪吧!
刚要起身,云歌轻轻推门进来,“公主,你醒了,身体好些了么?”
初浅汐一边起床一边笑道,“没事了。我有些饿,云歌,你叫人弄些吃的来。”
云歌见初浅汐除了脸色苍白些,的确是没事了,才放下心来,俏皮的笑道,“这可不行,公主,您忘了喜娘说的啦?大婚第二日早上要去给皇上和皇后娘娘请安,之后在宫里用早膳的,现在呀,您还是忍忍吧!”
几个丫鬟依次进来伺候初浅汐洗漱,云歌向门外看了看,不悦的问一个拿着毛巾的丫鬟,”承王殿下呢?”
那小丫鬟却被吓了个哆嗦,“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奴婢不知!”
云歌被她这夸张的样子吓得倒退一步,看着趴在地上头也不敢抬的丫鬟,气道,“你怕什么!我能吃人不成!”
初浅汐凤目一挑,淡淡的扫了几个丫鬟一眼,见她们都慌忙低了头,淡淡说道“你们,很怕我?”
几个丫鬟顿时脸色惨白,跪倒在初浅汐面前,齐道,“王妃娘娘饶命!”
初浅汐心中一沉,冷省道,“下去吧。”丫鬟们忙不迭的夺门而出。
云歌被她们气得不轻,顿时嚷嚷起来,“这是什么意思,我们那么可怕么?承王殿下到现在连个面也不露!您可是西黎的公主殿下,哪能由得他们这样怠慢!”越想越气,帕子一甩就往外走,“不行,我得找承王殿下讨理去!”
“站住!”初浅汐轻喝一声,看来,她现在的处境比想象中更糟,整个王府,不,说不定整个东沧都不待见她。她在西黎是受人敬仰的公主将军,可在东沧人的心中,还不知是怎样一个冷酷狠辣的女魔头呢!
初浅汐叹了口气,云歌这丫头的优越感太强,在现在这种状况下,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初浅汐冷着脸,严肃道,“云歌,你记住了,我可是西黎国的公主殿下这种话,以后再不要说了。我已经嫁给承王,日后要称我为王妃。还有,再不可叫他‘承王殿下’,要叫王爷。听明白了么?”
云歌不服气,“为什么,我是西黎人,是跟着公主来的!”
初浅汐眼神凌厉起来,“可我们已经离开了西黎,如今,我们是承王府的人!”
云歌郁郁了半晌,终于道,“是,……王妃。”
初浅汐坐在妆台前,道,“不是待会儿要进宫么?来为我梳发吧!”
初浅汐长这么大,连故宫都没有去过,走在这货真价实的皇宫里,顿时眼睛都快用不过来了。
巍峨的宫墙,亭台楼阁翘起昂起的飞檐,雄伟的宫殿,螭吻象征着权利的峰巅。屋顶的琉璃玉瓦在阳光下熠熠辉煌,夺目灿烂。
初浅汐一边四下观赏一边忍不住赞叹。
霍寒壁消失了一夜,在初浅汐快装扮好的时候重新出现,两人一同入宫。此时,他就走在她的身边,看到初浅汐溢于言表的惊叹赞美,听说西黎的皇宫比较粗犷,自然跟东沧皇宫没得比,忍不住嗤笑一声。
初浅汐知道他是在笑话自己,心中不爽,但此时身处皇宫,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双手握了握拳,狠狠的瞪他一眼,姑奶奶忍了!
两人穿过梅花点点的御花园,又经过了几条回廊,前面终于出现一道红漆大门。门上大书三字:坤宁宫。
院子里植了几株梅树,在墙边怒放暗香,显得贵气优雅。
两人在内侍的引领下到了殿内,一进门,初浅汐便看到正位的椅子上,慵懒的斜倚着一个华贵雍容的美妇,左右立着两排小宫女。
殿中奏着轻柔的琴声,几个身姿娇美的舞姬正在翩翩起舞。见他们进来,都退到一边站着。
初浅汐随霍寒壁向太后跪拜行礼,而后便听到一声轻柔的笑声,“寒儿总是这么多规矩,快起来吧!”
“谢母后!”身边霍寒壁起了身,初浅汐心道听这语气,皇后对霍寒壁倒是十分的喜爱亲昵。只是皇后没让她起身,初浅汐便继续跪着。
只听皇后轻轻的说道,“这就是大名鼎鼎的乐昌公主了,抬起头来让本宫看看。”
初浅汐依言抬头,御座上母仪天下的女子嘴边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高雅无比,美艳端庄。算起来虽有四十多岁了,模样却依然年轻,笑盈盈的神色又禁不住会让人生出几分好感,下了几分戒心,她这样懒洋洋的靠在那里,浑身透出不容侵犯的倨傲与贵气。
直觉告诉她,这个皇倒不是心思歹毒的。只是不歹毒不代表她就和善。
果然,耳边皇后轻轻“嗯”了一声,“是个少有的美人。闻听西黎女子能歌善舞,想必乐昌公主更是技艺精熟,不若请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