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晚上,翠儿喝了两碗酿的葡萄酒,萧琪琪考虑到自己的伤情,只喝了一点,品了品。这个只能算是试验品,必须得多做几缸才能找到真正的感觉。并且,这玩意,还需要找那个正主品尝给出评价后再改进。
想起自己的伟大计划,她这个时候倒是比以往任何时候都盼着那个至高无上的男人的到来。
说来也怪,自从自己受伤后,这个大明国的天子就没有来过。只是听翠儿说过皇上每天会问她的伤势。你说这以前他老来,自己觉得不习惯,这突然一不来了,半个月没见,还真有点想得慌,人真是怪。
想当年,自己和未婚夫钟一一分别就是一两个月,仿佛也没有这么想过——啊,呸呸,一想到钟一,萧琪琪的耳边不免冒出那些让她怒火万丈的他和别的女人**的话。
于是,刚才酿酒成功的好心情瞬间低落了下来,再想起翠儿说的那些关于明鹤轩的众多老婆的话,心情更加低落。
看来普天之下的男人哪,,甭管哪朝哪代,全都一个德行。对于女人,永远都没有嫌多的时候。所以,就算现在自己让明鹤轩感觉新奇,那也不过是一朝一夕而已。先不说这种新奇感会持续多久,单是他后宫那么多的女人,自己和她们那是一对四十几,这种胜算的概率是多少,是人都明白。所以,自己要做的事情显得就更为有意义。
现代的很多观念和思想拿到这里也是至理名言。女人嘛,不能依附男人,而要想不依附男人,起码首先经济上要独立。
虽然现在自己离这个目标还有些远,但是,这个过程是必须的。
而至于为什么选择从酿酒开始,萧琪琪有自己的考虑。
第一,这个皇帝喜欢品酒,当然不是酗酒,这是投其所好,不能南辕北辙;
第二,原材料是现成的,恰好是葡萄成熟的季节,不用费心就能搞来;
第三,自己曾经干过,过程不复杂,有过经验,应该比较有把握,能hold住;
最关键的是,自己很喜欢这个挑战,这种葡萄酒这里还没有——人无我有——这是自己的优势。
你想,自己在现代会的那十八般舞艺,这里的女人哪个不会?又哪个不精?
女红,自己压根不会;弹琴,这里的女人打从出生大约就学这个;跳舞,自己也未必占优势,那自己还有什么和人家相比?所以,这些原本的优势在这里便成了劣势,总不能以己之短,比人家之长吧。
所以,这一项,算是占尽天时地利人和,自己不仅要搞出来,还要申请专利。
想到这里,她突然变得雄心壮志,在现代自己都没有尝试的事,定要在这里干出番成绩来。
要知道这天下还有谁的头衔能大得过皇帝?这皇帝可不就是自己最好的平台嘛,不好好加以利用,真的可惜了……
想到这些,萧琪琪突然又觉得自己有些俗气了,变得好像是自己刻意要利用这个皇帝似的。但是,转念一想,这是自保好不好?你不自立,难道要皇帝养你一辈子不成?再说,你不是他的老婆,他又凭什么要养你?
想完这些,自然又不可避免地沉浸在往事里。想起父母,想起他们现在还在为自己是死是活担忧不已,想起钟一还在演戏继续欺骗她的父母,她就一阵难过,但是,再想起那句前因后果的偈语,她又迷茫了。
难道自己穿越到这个世界是冥冥中注定的不成?到底是什么因呢?还有一点,也很奇怪,若是自己到了这个太后萧沅沅的身上,那么原来的萧沅沅又去了哪儿呢?按那面镜子展示的状况来看,并不是自己和太后萧沅沅进行了彻底的交换,自己还是自己的成分多些。
真是头疼啊,每次一想到这些,连带而来的问题就一大堆,而这些问题,绝对不是她上学的时候解个XYZ那么简单,这些违背物理现象的问题答案或许在上帝那里。
萧琪琪想了好一会,索性摇摇头,看看跳动的烛火,懒懒问翠儿,“什么时辰了?”
“禀太后,已经快子时了……太后还不睡吗?”翠儿拔下簪子,凑近烛火拨了拨烛芯,让烛火稍微暗了些。
“好,你也睡吧。”
烛火灭掉后,萧琪琪百无聊赖,翻了个身,望着无边的黑暗。
她突然觉得,自己目前的处境其实就犹如眼前大团的黑暗,看哪儿都是黑漆漆的,毫无突破口。
而自己的日子其实也是一样,说不好听就是暗无天日。有了前一段时间的经历,她总有一种不好的直觉,那就是她的周围或许潜伏着不可名状的危机,虽然一次次有惊无险,但是这样的直觉时不时地让她胆战心惊。
而现在自己说不好听纯粹就是得过且过,自从莫名来到这个朝代,自己曾经的理想没了,目标也没了,自然动力也不存在了,在这个地方想给自己定个位都很难。
虽然有明鹤轩那句圣旨,让自己和萧沅沅彻底分离,允许自己做原来的自己。但细一想,在这个谁也不认识你的地方,就说你是原来的萧琪琪又有什么意义呢?不认识她的,谁会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