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她!”韩荷之也跟着说道,除了程墨墨这个人,谁还跟她们有仇?没有了,不是她还能是谁!
这头,程墨墨进了屋子,便看到馥池正摆弄着模板印字,馥池每天都很忙,白天她要干的活很多,还要去巡视了新开的店铺,再根据程墨墨的指点,将程墨墨嫁妆中盈利的店铺一步步弄垮掉,每天都有好多事要处理。
见程墨墨进来,馥池赶忙起身,扶着程墨墨坐下,又给他倒了茶,馥池以为程墨墨拜师成功一直呆在花沧锦的身边,笑着问她:“小姐,今天有什么收获吗?”
“恩,拜师了!”程墨墨无力的答应,中午没有吃饭,晚上没有吃好,她好饿啊。程墨墨拉住馥池的手央求道:“先给本小姐弄点吃的!好不好!”
“恩,好!”馥池答应笑着忙活去了,只当程墨墨是因为忙着学习所以疲倦,心中为程墨墨高兴。
晚上馥池还特意多做了几个程墨墨还吃的饭菜,两人边聊边吃着,程墨墨将自己被关在棃王府的事大肆渲染了一番讲述给馥池听,将馥池听的一愣一愣的。
馥池还是忍不住问道:“棃王卸掉了虹公主的手腕,不会被责罚吗?!”
“不知道!可能不会吧!”程墨墨没有想这个问题,如今想起倒觉得心里没底,但碍于万冥夜对她的态度,她懒得为他操心,便岔开话题道:“明天早上,我还去捉虫子!”
皇宫。
澜帝书房,成乾宫,澜帝稳坐在龙椅上冷漠的注视着跪在书台前不远处的万冥夜,他放下奏折,冷声问道,“可知道错了?!”
万冥夜不说话,垂着头不发一言!
澜帝脸色变得更加难看,怒声道:“她是你的妹妹,你竟然因为一个女人对她下狠手,你不觉得你太过分了啊?”
万冥夜抬起头来,平静回道:“程墨墨是父皇赏赐给儿臣的正妃,是虹公主的皇嫂,虹公主竟要动手殴打皇嫂,儿臣不愿让父皇的心意被人破坏,只有动手伤害那个要破坏父皇心意的人了。”
“你如此浮躁,如何承担大统!”澜帝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但他那双苍老而深邃的双瞳里,迸发的却是兴奋,他心底的冷笑也在叫嚣。
万冥夜的表情依旧没有动,他只是垂下头恭敬道:“父皇身体康健,儿臣那里需要为大统担忧,不过是打好仗为父皇分忧就够了!”
“你有这心也是好的,不过朕年岁大了,时常会思念你们,这次归来便多呆些时日吧,边陲之事便先放一放吧。”澜帝平静说道,起身走到万冥夜的身边。
亲自将万冥夜拉了起来,继续道:“朕知道这些年你为国家鞠躬尽瘁,将程墨墨一介商女许配给你自是委屈了你,但当年你母后亲自定下的婚事,朕不得不顾及她的遗愿,好在那丫头如今脑袋清醒,人也机灵了,也是你的福气!”
“儿臣也是听说她曾经头脑不清,一直以为是传言呢!”万冥夜疑惑的说道,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吃惊的看着澜帝。
澜帝点了点头,笑道:“朕也不太清楚或许是传言吧,不论你是出于孝心还是什么,朕这次都不得不罚你!”
“儿臣久居边陲许久不曾过惬意舒服的日子,倒不如将兵符交给父皇,儿臣也能好好休息,等国家需要儿臣之时,儿臣再鞠躬尽瘁,这样儿臣能轻松几日,她也能满意了!”万冥夜笑着说道,绝美的面容上只有平静和那一成不变的冷漠。
“这样太委屈了你!”澜帝沉声说道。
万冥夜笑道:“儿臣过的舒服了,怎么能算委屈呢!”
“也好!”澜帝点头转身往龙椅上走去,万冥夜从怀中将代表军队的兵符掏了出来,让太监呈给了澜帝,澜帝没有动,直接让太监放在了桌子上。
“你好好休息休息,若无聊了澜城内的职务你随意挑一个,也算是对你的历练了!”
“多谢父皇,儿臣不打扰父皇公务,先退下了!”万冥夜恭敬的说道,他的神情放松,丝毫没有不悦的气息外漏。
“去吧!”澜帝摆手,让万冥夜退下,万冥夜转身走了出来。
澜帝伸手将眼前的兵符拿了起来,他侧身看向站在一旁的大太监,哼声道:“你说他是真心的吗?!”
那太监刚要说话,澜帝却笑了,他收回眸光看向远方,“他恨极了朕,怎会真心呢,不过帝王之家从来都是这样,要怪只能怪他生错了地方,朕也是无奈!”
“棃王殿下是皇上的亲子,必然能明白皇上的苦衷的!”
澜帝笑笑没有说话,收回眸光看向奏折,大殿内又恢复了安静!
万冥夜走出大殿,一步步往宫外走去,他的步伐平静而沉稳,却没有人看到他藏在宫服宽大衣摆中的手早已经紧紧的握住,漆黑的夜掩盖了他黑瞳中的深藏的恨意。
忽然他停下脚步抬头看向远方,那里……
是皇后的寝宫,他的眼中有迷恋又有恨意!
但很快他看向前方继续向前走去!
程府
夜深了,众人都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