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脸色登的一白,赶紧跪地下求饶,花元香又气又急,一把将桌子上的杯子摔了个粉碎:“叶涟漪,你少仗着妃位就跟我卖老资格,今天这事我闹定了,”
翡翠宫的人要闹事,如意阁的人哪肯,剑拔弩张的各不相让,叶未央淡淡的说了句:“让她砸,她要出气那就让她出就是了,今天一律不许还手,都给我好好看着,”
语罢,她自己先退让几步,带着众人闪去一旁,把偌大个地方让给了花元香,外边的人议论纷纷,都说如妃娘娘性子软,不敢跟花元香犯冲,
花元香被她激的赶鸭子上架下不來台,咬牙切齿的寻了个花瓶就砸了:“我就砸了怎么样,”
怎么样,沒人回应她,叶未央站在那里楚楚可怜的看着她,她干脆一声令下,翡翠宫的人一永而上,砸的砸,掀的掀,硬是让好好的一块地方给乱了个鸡飞狗跳,
花元香觉得自己是出气了,扬眉吐气的带着人离开了如意阁,还居高临下的给叶未央说,让她留神点,不是谁的人都能欺负,以后看清楚了,
她人刚走不远,脸色平静的叶未央忽然呜地一声哭了起來,瘫坐在跟废墟一样的如意阁里哭的委屈不已,围观的人群已经全面倒戈,甚至有的妃子來劝解她,
“她就那副脾气,您受委屈了,我们都看着呢,日后说起來,我们都按实了说,”
“您别哭了,气坏身子不值得,一会儿的我也叫人來搭把手,把这里收拾收拾啊,”
“那个花昭仪太不像话了,娘娘您别跟她一般见识,”
“赶紧的,搭把手,把这里收拾收拾,行啦,娘娘哭你们也哭,别哭啦,”
大家七嘴八舌的连哄带安慰,一股脑的说着花元香的不是,如意阁之中的女的,除了锦绣之外,沒有一个不哭的凄凄惨惨的,
完全就是一副孤苦无依挨欺负的景象,等到人群散去之后,叶未央哽咽着擦了擦眼泪,锦绣铁青着个脸看着她,她完全沒弄明白好端端的涟漪公主怎么就哭了,要是未央公主的话,肯定把那花元香整的连个屁都不敢放,唉,毕竟不是同一人啊,
“哭的累死我了,行了,都散了吧,”叶未央擦了擦眼泪,忍不住又抽泣了下,
等到丫鬟们都退下去之后,房间里就只剩下了他们四个人,锦纱红着眼圈扑哧一声乐了,锦绣很郁闷的看着这突然的转变,她好象明白了点什么,
|“下回再演苦肉计,能不能提前告诉我声,看你们哭的好丢人,”锦绣闷闷不乐的说着,
“谁说是苦肉计了,我这是被欺负哭了,一会儿我还要哭到姐姐灵前去,谁能护得了我,我就往谁那里哭,她不是想让我哭吗,我就索性哭个狠的给她看,”
叶未央狠了狠心,到了晚上也沒吃饭,灯火通明的如意阁黑了一半,寂寥的在夜色之中沉寂着,膳食坊的人跑來送东西,也被锦绣给拦了:“娘娘不舒服,东西拿回去吧,”
“这可不行,艾,事情我们都听说了,这是好多宫的主子吩咐着送來的,让娘娘多少吃点吧,”來的人好言好语的劝慰着,四下看了看,又小声说:“花昭仪的性子向來如此,以前未央皇后在,她不敢造次,你也是过來的人了,亲眼瞧见着的,怎么也不劝着点,”
锦绣冷冷的说:“我劝的了吗,沒见今儿我都挨了打了吗,瞧这,胳膊还疼着呢,”她挽着袖子给人看,來的人一阵唏嘘,其实那伤痕是她揍琉璃的时候沒揍好,误伤到自己的而已,
“回去吧啊,谢谢各位娘娘关心了,那边我也劝不了,”锦绣一脸悲痛欲绝的看着來人带着吃的又走了,她简直想死啊,饿了一天了有木有,她要吃饭啊有木有,
她不要减肥啊,她减个毛的肥,减肥瘦了拿什么打架,体重是她的优势好不好,她简直快要抓狂了,这到底是收拾别人还是收拾自己呢,
锦纱隔着窗户看了会:“送饭的人來了又走了,不知道跟锦绣说了些什么,看起來不错,”
“哦,怎么不错了,锦绣在干嘛,”叶未央懒懒的问,
“在蹦达,我去给您换茶,”锦纱简短的汇报着窗外的动静,
沒出两天,翡翠宫把如意阁给欺负了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炎后宫,甚至连前朝都波及到此事,叶景秋哪是肯吃素的人,直接派了使者前來,要求穆卓然给个交代,
花元香家在炎朝虽然有权有势,但是毕竟是一朝之臣,父亲官居三品,与如妃勉强同级,就算是他见了如妃也得下跪行礼,女儿在后宫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还惊动了安朝太子,他怎么还坐得住,当朝就心痛病发作哆嗦着坐地下了,
“贵妃娘娘救救我,”花元香扑到百玉宫,哭着喊着求燕云惜,燕云惜轻叹一声:“你何必去惹她,事已至此,你要我如何救你才是,”
她现在很烦花元香这副仗势欺人的模样,也看不得她哭哭咧咧的模样,只好应付般的说:“这可怪得了谁啊,你手底下的人,你也不好好管着,”燕云惜抬眼撇了眼面色如土的琉璃,
花元香一楞,一耳光就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