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的人说道。
“放心好了,跟我们住一个屋的,啥事都不能把她落下。”那位孩子的母亲说道。
“你们这是在编篮子呢?”志愿者大姐看到屋里一个编到一半的鞋盒。
“是啊,这鞋盒不好编,我编了几个都给编坏了。”那孩子的母亲回答说。
“鞋盒是不咋好编,你这才编了几个,算啥,听说镇上有些人手笨的,都是编了几十个出样子的呢,现在他们都可快了。”那志愿者大姐笑道:“编点这个挺好的,能赚点手工费,还能打发时间,要不然整天干坐着,时间也难过。”
几人坐在屋里说了几句,然后那个领路的大娘和志愿者大姐便要离开了,郑青眉将她们送到门外,再次道过谢,然后又折回屋里去。
那个叫徐丽英的中年女人是个话多的,郑青眉听她说了一会儿,就了解这屋里大概是个什么情况了,徐丽英是皮肤病,这些年跑了好些医院都没能根治,她是四月中旬来的水牛镇,找白老头看过,吃了几帖药,还挺对症,于是就留了下来,她男人因为要干活,前些天已经先回去了。
另外那对母女,是女儿的耳朵有些问题,总是发炎,严重的时候几乎都烂了,她们是前两天刚到,也是白老头的病人。
徐丽英问郑青眉她得的是什么病,郑青眉本来想说是癌,但是那话在她嘴里转了一圈,吐出来却成了瘤。
生病这几年,原本百无禁忌的一个年轻人,慢慢也开始有了忌讳,她一般不会对别人多说自己的病情,尤其不会往严重了说,总感觉她在口里把这病说得越严重,她身上的病也会变得更加严重一样,所以她现在一般不会对人多说,非要说的话,基本上也都是往轻了说。
还有罗蒙从自家拿出来的那一块不知道什么药材,黄大夫甚至不愿意告诉她那究竟是什么,摆明了就是不想让太多人知道的意思,既然他们不想让太多人知道,郑青眉也就知道自己是应该低调些的。
“要说这方面,那在咱水牛馆,除了白大夫就是黄文泉黄大夫了。”徐丽英来水牛镇上的时间其他人长,听说的事情也比其他人多。
“我听说白大夫治恶疮最厉害。”那孩子的母亲接话道。
“听他们瞎说,白大夫会的可多着呢,上回我找他开药的时候,刚好碰到一个骨折的,那接骨的手艺,啧啧!咱镇上教人练功服的卜一卦也是他教出来的徒弟,知道吧?”
“是有这么一说,练功服的都能治跌打。”
“水牛镇上的孩子真是好命,我儿子小的时候就总想学功夫,没地儿学啊。”
“你儿子多大了?”
“都上高中了。”
“高中压力大啊。”
“压力个屁,成绩差得很,读书也不认真,根本别想考上什么好大学,我跟他爸愁得头发都要白了,也不知道以后要让他干点啥。”
“愁什么,现在的孩子自己都有主意。”
“哎,咱还是编鞋盒吧,说起那小子我就心烦。”
“小郑啊,你跟我们一起学不?”
“好啊。”
“咱晚一点一块儿去一趟下洼子村吧,看看他们怎么编的,自己在家琢磨不会。”
“吃完中午饭再去。”
“小郑你跟我们一起啊。”
“哦。”
于是郑青眉就这么在水牛镇上住了下来,每天跟徐丽英她们一起学编鞋盒,住就住在宝塔寺这边,饭菜都是自己做,到水牛镇上买点大米菜蔬,几个人搭伙,也花不了多少钱。
等那三帖药吃完了,她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有了变化。之前这几个月,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留不住气力,人也没精神,而且这种情况是一天比一天严重。吃完那三铁药以后,情况开始有了变化,虽然并没有一下子就把她的病给治好,但是她感觉自己好像又重新有了精神,身上也有了气力,这让她看到了痊愈的希望。
同时,她心里也更加清楚,自己之前和那几帖药一起吃下去的那一块不知名的药材,一定是一个了不得的好东西。
那样的好东西,自己甚至都没有花一分钱,就把它吃到了肚子里,这让郑青眉心里很是过意不去,一直想去谢谢他,可是言语上的感谢又太过单薄。
在吃完那三帖药以后,她还得继续吃中药,几天就要换一次药方,黄文泉有时候会给她开猛药,有时候又会换一种温和一点的调理几天。
这一天郑青眉到水牛馆找黄大夫开药,出来的时候刚好碰到罗蒙在牛王亭跟人聊天,她想了想,就过去了。
“之前那事,谢谢你。”牛王亭中有不少人,郑青眉就没有把话说得很明白。
“哦,是你啊,看着起色好多了。”老周笑道。
“还是多亏了你。”要不是没有那块药材,她这时候大概已经没有多少日子好活了。
“你这病,还得在咱水牛镇上好些日子吧?”老周问她。
“黄大夫说,让我至少在这里待半年。”郑青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