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袅袅以为这一家人会永远这样幸福美满的生活下去时,忽然,幻境中一阵扭曲,袅袅只觉得眼前一花,整个场景蓦然扭曲转变,然而接下去的一幕,却让冷静如袅袅也不由呆滞半响——
就如同一副完美的画面蓦然被撕破,瞬间变得支离破散一般,刚刚还美满幸福的一家人,此时却是瑟瑟发抖的躲在茅屋的角落里,缩成一团,因常年的清苦和繁重的农活而显得格外苍老的夫妻此时将年方十五岁的大女儿和年仅七岁的小儿子以及尚在襁褓之中的幼儿紧紧的搂在他们中间,用他们那并不宽厚强壮的身体挡在他们身前,手上来着因为打颤而不停晃动的柴刀,色厉内荏的对着门外大吼:“你们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你们别想动我的孩子!”
门外,是狰狞大笑的兵士,他们一个个身染血污,身披铠甲,手持大刀,大刀之上还沾染着黑紫的血迹,在阳光下反射出刺目的寒光,照在那一张张充满恶意的笑得扭曲的脸上,愈发显得他们狰狞而可怖。
而屋内那手持柴刀还瑟瑟发抖的农人夫妇,以及两个早已惧怕得抱头大哭的姐弟两,还有一无所知睁大纯洁的双眼茫然四顾的幼子,无疑是一群待宰的羔羊!袅袅姑娘此时的目中寒光一闪,若不是她早已意识到这是一个幻境,她根本无法出手,那茅屋外的一群披着人皮的畜生就早已被她直接秒杀了!
即便她现在毫无原力,她也相信她绝对可以将那群人秒杀!
然而,她却明白,她无法出手,甚至是无法触碰到那幻境中的人物。
不过这却丝毫没有妨碍她对于那群畜生的厌恶,光是凭着他们那下流至极的眼神,她就明白他们打的是什么主意。
然而,袅袅姑娘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幻境中,那群畜生狞笑着一步步逼近缩在墙角的一家人,嘴里还格外露骨的说着一些极度淫秽无耻的话,看着那个父亲猛然张开双臂那妻儿都拦在身后,像一只拼命护着崽子的老鸡——
然而他面对的却是比狼群还凶恶的畜生。
就在袅袅姑娘都以为他们这一家人的悲惨下场已经可想而知,一场悲剧即将发生的时候。
事实上也与她猜测的相差无几,眨眼的功夫,实力悬殊的双方已经撕扯开,那群人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的就将唯一的两个女人抓住,而拼命反抗的两个一老一小,眼看就要死于屠刀之下,就连那个猛然被拉扯摔落在地嚎啕大哭的幼儿,也眼看要惨遭杀害——
忽然异变突生!
那个原本只知道瑟瑟发抖吓得面无人色的少女竟然猛然挣脱了两个士兵的钳制,一个士兵反应过来伸手就要抓住她,她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赤红着双眼猛地一把抽出那士兵腰间的短刃,竟是毫不犹豫的猛地朝着自己的心口插去,然后,她的嘴里无声的念出了一句什么,猛地拨出那短刃,心头热血猛然喷出,她歇斯底里的喊出一句:“吾以心血献祭,请巫神!”
“大女,大女!”声嘶力竭的痛苦嘶吼声来自那对夫妇,他们看着自己的女儿自戕于眼前,哪里还有半分懦弱,不顾一切的挣开士兵的钳制,猛地朝着少女扑过去。
士兵发怒,反手就是一刀要将两人乱刀砍死——眼看到手的美人竟然自杀,他们岂能不怒!
就在此时,一阵刺目的光束蓦然打在少女的身前,光束里,一道若隐若现的身影带着神祗的高高在上,却让人看不清他的面容。
正欲行凶的那些人似乎都瞬间傻在当场,一动不动也不能发出声音,却是被那光束中的人的威势所镇压,半分动弹不得。
那光束里传来邪肆的声音,正对着那心口依旧不停涌出鲜红热血的少女,“召唤本巫,所求为何!”
少女此时的生机早已随着那心头热血般喷涌而出,她见到那光束之中的人影,似乎是最后的心愿已了,竟是猛然倒地,嘴唇翕动,却是什么也再说不出来。
那光束里的人影似乎明白她的状况,再次开口,“便在心中想着所求为何便是,尔诚心以心血为祭,本巫自会准尔所求!”
女少女的唇再次翕动不断,然后,那光束之中的声音再次懒懒的传出:“可,本巫准尔所求!”
话音刚落,只见那光束之中的人影忽然拂袖间,便让那群狰狞凶恶的士兵瞬间犹如被人生生从这副画面中抹去一般,顷刻间化作烟尘,然后被风一卷而散,再不见一丝痕迹。
那少女一直睁大的双眼忽然慢慢的闭上,她的脸上,却满是虔诚与满足,唇角的弧度,一如以往,年幼的二弟从山上采来一朵鲜嫩的野花为姐姐插入发梢时,她那满足的笑靥。
画面却是徒然一转,袅袅的眼前,已不再是那简陋至极的茅屋,而是一座金碧辉煌无比奢华的宫殿,她漂浮在虚空中,俯视下方,那里,是一座巨大的华丽祭台,祭台之上,数名姿容绝色的少女身着一袭一尘不染的白色纱衣,姣好的酮体暴露在阳光之下,里面竟是一丝不挂,一个个少女对着祭台中心的神像卑微的跪伏,然后,无情的箭矢穿透少女的背心,直透少女的胸腔,炙热的心头同时血喷涌而出,喷溅到那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