袅袅姑娘却只是慢条斯理的道:“可是这又不是本姑娘最先提出来的,原本本姑娘还想着提出这样的要求得多不好意思啊,可是偏偏那位四大门派的师兄说了那样的话,我又岂能辜负了他的一番心意?你这般指责于我,实在是让我觉得委屈得很呐。”
嘴上说着委屈,可是看她那一副优哉游哉只差没有翘起腿晃荡两下的模样,哪有半分委屈的样子?
所以这一句话,再次堵得众人胸口一阵气闷,人人都忍不住生出了一股气来。
但是,碍于现在的状况,以及袅袅那唯一炼丹师的身份,或许还有对她越来越深浅莫测的实力的忌惮,倒是没有人再多说其他,只能生生忍下这一口气,六人径自的商量起来。
依旧是由那位师兄和那青年为代表,代表双方发表了各自的意见,一句话,按人头公平分配,毕竟,如同袅袅姑娘之前提出的按劳分配到了这一层已经没有什么实用性,毕竟这一层可是没有一个结界需要他们之中谁再牺牲神器破除。
可偏偏袅袅姑娘在此时再次慢悠悠的开口:“难道你们以为,本姑娘牺牲了一件神器让你们传送了上来,换了一个塔层,你们便可以把本姑娘的功劳完全无视了?这样可真是不好不好……拜拜牺牲了一件神器,本姑娘可是会很不高兴的!”
最后一个“的”自话音刚落,袅袅姑娘忽然身形一闪,随即那位四大门派的师兄只感觉到一股心悸的危险敢猛地将他笼罩,他其实一直有防备着从来不按理出牌的袅袅姑娘,刚刚她一动作他便暗道不好,下意识的往后一退,却哪只这一退却恰好将自己的脖子送到了一柄散发着浓郁的血腥之气的刀刃之上,他只感觉脖子忽然一凉,便有一股温热的液体蓦然从脖颈出留下,不过瞬间,便已经有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他原本素白的衣襟已经被鲜血染红。
他顿时倒抽一口气,却是不敢再有半丝动作,生怕在他身后的那位姑娘下一刻便是直接一划拉将他的脖子割断。
他知道,他若真是有任何让她不满意的动作,她绝对会毫不犹豫的动手的。
于是,这位一直神色温和似乎一直都表示得淡定从容的师兄,瞬间僵直了身体,不敢再有任何动作,脸上的神情也是紧绷到了极点。
他一动不敢动,神色僵硬的开口道:“袅袅……仙子,你别冲动。”
紧张之下,竟是连自己一直不屑的那邪魅青年似乎十分献媚的称呼都变得顺口起来,竟是脱口而出,他此时却丝毫不觉得自己这般近乎献媚的称呼有什么不对,他一心只想要袅袅不将他斩于刀下。
因为他有种直觉,他身后这个能够轻而易举在他逃开之前就把刀架到他的脖子上,其实力,绝对是早已超出了他的意料之中。
虽然如果是直面对上,也许他不会如同现在一般被直接制住,但现在他落入她的手里,他想要找机会逃脱,可目前最重要的就是先让她不一时冲动直接杀了他,否则,他再有什么手段也是白搭。
他试图转移袅袅的注意力:“袅袅仙子,你看,我刚刚也不过是那么随口一说,真的没有其他意思,你说你要多拿一份,我们也并非不可商量。”
突然感受到四周不善的目光看过来,他顿时知道自己的话说错了,似乎是触犯了众人的利益,当即也不再继续这个敏感的话题,话锋一转,道:“说起来,袅袅姑娘现在这样,恐怕会让这么都的盟友心寒吧?动辄就要自己同伴的命,相信就是再大胆的人,也怕是不敢再与你相伴同行下去!”
四大门派的三人心中权衡了一番利弊,相互对视一眼,也明白了彼此此时还不到放弃那位师兄的时候,当即立刻出声附和道:“不错!袅袅……仙子!你这样做,实在是太违背我仙界修士的道义!而且,难道你就不怕背上这段因果为你渡劫之时添上一重心魔吗?”
他们这话说得不可谓不重,即便修士历来奉行实力为尊,杀人夺宝更是古来有之,在修士界几乎是司空见惯的事,但是,谁也不会明面上真的去杀人夺宝,不是暗中行事,就是好歹要给对方安上一个得罪自己的名目。
修士讲究因果,也奉行道义,所谓道义,便是道法自然,因果循环,身为修士,当除魔卫道,替天行道!
而杀人夺宝者往往被修士唾弃,众人行事才会多少有所顾忌,若非是真正有足够的利益,也不会去下那个功夫。
所以,众人哪怕是身为见识过无数阴暗的散修的两人也没有见过如同袅袅姑娘这般说动手就动手,那是完全没有一点征兆和顾忌的行事作风!
袅袅姑娘微微挑眉,唇角的笑意格外的不屑,“本姑娘行事素来不问因果。”只凭本心。
自然,后一句,袅袅姑娘可没那个耐心去跟众人解释,她只是将弯月刀那吹毛断发的刀刃轻轻往那位师兄的脖颈一送,有一股鲜红的血液猛然渗出。
此时,那位师兄是真的慌了,身为修士,能够内视,对于自己身上的哪怕每一经脉每一根血管都了如执掌,怎会不知道那似乎带着刺骨寒凉的刀刃距离他脖颈出最重要的血管几乎是只有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