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玉儿,你……为何带他们来这里呢?”说着,才转眸看向自己的儿子。“上次不是听你说阿罗未曾出嫁吗,这才几个月光景,怎的就嫁了?”
元玉风听了却是一阵沉默,未曾应答。
元薇看着儿子安静的苍白容颜,也没有追问什么,最终只是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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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番寒暄认识以后,转眼便已经到了日落时分。
南宫紫罗与袁锦熙便被安排在了一座种满杏树的阁楼里,夜已经深,南宫紫罗却是无心睡眠。而是坐在案前,手中执着一支湿润的毛笔欲写些什么。
从脚旁扔了一地的宣纸可以看得出,她已经斟酌了很久,却始终无法定夺。
袁锦熙则是坐在另一边,一手举着一本泛黄的书本阅读的,仿佛未见南宫紫罗的踌躇般。
屋内烛光摇曳,屋外蛙鸣虫吟,各不干扰的安于一隅着。
“哎——”刚刚落笔写下一个字,南宫紫罗便又是揭开那染上墨迹的纸张狠狠揉烂,再丢了出去。
袁锦熙这才抬起头来看向凌婉歌,清冽的眸子此时映着烛光,仿佛比银河的星子还盈亮。
南宫紫罗接着也是抬起头来,也不知道是感应到袁锦熙在看自己,还是刚刚故意发出声音引起他的注意力。
“咳,那个……”南宫紫罗清了清嗓子,犹犹豫豫的样子。
“娘子多日以来身在南临,都未曾递过消息回朝,是否怕朝内有何变数?”袁锦熙未问南宫紫罗因何烦恼,而是单刀直入了一个问题。
南宫紫罗被问的一愣,继而脸上一红,干咳了一声应道:“相公真知灼见,妾身确实是在担忧此事!”
南宫紫罗此话一出,袁锦熙清冽的眸子便是浮上一抹诧异之色:“我看娘子一直担忧的亲戚安好无事,那位表哥的伤势亦无性命之忧,咱们不如早些启程离开这里如何?毕竟咱们外面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如果娘子觉得为夫的此意见可行,明日为夫便向外公他老人家告别?”
不待袁锦熙说完,南宫紫罗便已经睁大了眸子,等他话落,南宫紫罗的眼底已然浮上难以言喻的感动。
原来袁锦熙早就看出她的焦急,而今这么说,想来也并不是他焦急自己南临朝中的事情,否则的话,他也不会冒险与自己一起进来了。因为知道她担心其他事情,又不好意思向外公他们这么快开口告辞,所以愿意自己当回恶人……
犹豫了一下,南宫紫罗望着袁锦熙道:“你一定很奇怪我为何会在这里认亲吧,其实有些事,我想应该告诉你……”
听得这话,袁锦熙眉峰微动,便放下了手中的书册,一副准备洗耳恭听的样子。虽然他一直就很好奇在意她的事情,也想过出去之后好好调查一下。但是如今她自己说出来,对于他来说,却是最好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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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南宫紫罗便在自己所在的客楼里踌躇来去。只因为一大早袁锦熙便独自一个人出门,说是要与外公他们告别。
她如今一方面是归心似箭,想早日离开这里,回东楚。
一方面又担心外公因此生她的气,不能理解她的心情……
就在这时,一阵焦急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的传来,唤回南宫紫罗的注意力。南宫紫罗听得那匆忙奔跑的脚步声,首先便是一阵疑惑。第一反应就没有想过是袁锦熙回来,却不知道是谁匆匆忙忙的一大早来她这里?
疑惑间,南宫紫罗已经走出门里,朝阁楼下面望去。
“表小姐!”楼下的人刚想上楼梯,就看见探出头的南宫紫罗,便是急切的一声呼唤。
“发生何事了,如此匆忙?”南宫紫罗下意识的问道,她认识这个小厮,这个便是他与袁锦熙住的这座小楼负责打扫和伺候的。
“是,是表姑爷被毒蛇咬了,命在旦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