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儒主办,自是不会简单!”袁锦熙却是不觉奇怪的样子。
凌婉歌闻言转眸看了袁锦熙一眼:“这个人看样子在南临地位不简单吧!”
原本进入第二关的是十个人,走了两个人,还剩八个。有一队人因为队友犹豫不决,不敢一起穿火圈,所以直到中年男子宣布比赛时间到,刚好三队人成功闯过火圈,其中最后一队,便是张景松和他的搭档。
相熟的人顾不上寒暄,高台上端坐着的六旬老者便走了下来。
那人花白的发须被束在法冠中,一身考究宽大的儒袍,衣着规整讲究,步下台阶的动作,也是不疾不徐,似乎每一步都规整着一种韵律。就连他手里端着的托盘,亦是不歪不斜的平行而动。
这位张大儒说了什么寒暄话,凌婉歌没有在意。却是发现他一下来,眸光就落在了站在他们一旁的张景松身上。仿佛只淡淡的看了一眼,就挪开了。但是那一瞬间,凌婉歌还是捕捉到那张大儒眼底的满意之色。
接着,凌婉歌便想起,这个张景松也是姓张。
“各位请抽签吧!待抽完,老夫再公布结果!”张大儒跟着彬彬有礼的开口,继而纡尊降贵的亲自端着托盘从君天绝与林颖嫣那边,一路走来,直至最后一个参赛者身边。
见最后一个人抽完签,张大儒便作势要走回高台,但才走了一步,便又突然顿住脚步,回头朝凌婉歌的方向看去。
凌婉歌第一眼就感觉到,张大儒的那一眼看得分明是她身边的袁锦熙。
她本以为这两人该是认识的,可是看这一眼,似乎并非如此。张大儒或许是知道这种场合盯着人家一个大小伙子看,有点不合时宜。所以初时看见袁锦熙的诧异,在转成诧异和疑惑的时候,便拾步上了台阶的主位。
张大儒走上主位上方的台阶后,又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般,大袖一甩,束于身后,接着高声道:“现在,请诸位各选出一个代表为队首,报出你们手里的字!”
听得这话,凌婉歌与袁锦熙互看了一眼,打开彼此手里的纸条。却发现,自己上面是个八字,袁锦熙的则是数字七。
显然,这又是玩的数字游戏,却已经不是简单的配对了!
“你去还是我去?”凌婉歌开口问道。
“为夫一切以娘子马首是瞻!”袁锦熙浅笑道。
凌婉歌闻言淡瞥了他一眼,便上前一步,干脆的举起自己手中的纸:“八,七!”
接着便是张景松上前:“六、二!”
听得张景松说话,凌婉歌道是诧异了一下,下意识的跃过张景松,便朝君天绝与林颖嫣二人看去。却见一直表率的君天绝此时却未有了动静,而是好整以暇的站在那里,似笑非笑的看着身边垂着头捏着纸张的林颖嫣。
林颖嫣似乎在艰难挣扎的样子,凌婉歌见此,猜她许是担心自己与家人的处境,也是耿耿于怀袁锦熙他们说的那个什么十四令,而今又不知道怎样算是赢,所以在踌躇难安吧!
“小嫣儿,你记得方才我师妹说过,我的词典里从未有过‘言而有信’这几个字吧!时间不等人啊,你若是故意想让我输,一个不高兴,说不定那十四令我便不要了。便当今日的赌约无效,以后咱们便可以经常见面了……”
一句话骇的林颖嫣当即变了脸色,惊恐的抬眸去看君天绝。但是顿也只一会儿,或许是被胁迫了一个晚上,到了最后关头,林颖嫣已然被逼出了火气,当即不怕死的顶道:
“你根本就是无赖!就是你赢了比赛又怎样?最终损失了嫂子他们手里的东西不说!像我们这种贫贱的人,想要弄死了,不一定非你这个大人物亲自动手!你又何必在这儿假惺惺的呢!恐怕以你的武功修为,只随便一挥袖,就能杀人与无形吧!所以——”
说到这里,林颖嫣像是下定了决心般,突然将手里的纸张揉烂往不远处的火圈一抛,绝决的看着君天绝道:“我弃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