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里的郡主身份能够如此视若无睹?是不是她生来胆子就太肥了?
不仅如此,就连对面的袁母与莫老头都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只冷漠的看了慕容清雅一眼,而后依着凌婉歌的话,袁母跟着道:
“小儿确实是抱恙在身,不宜见光吹风,还请郡主莫要为难老妇,放过我们这些平头小老百姓,让我们过个安详日子吧!”
“小儿?你儿子?”慕容清雅对袁母这样的回答惊错不已,刚想发作什么,却是突然瞪大眼睛望着袁母的身后愕然愣住。
站在厨房方向,位于慕容清雅身后的凌婉歌也是惊住,只因为让他们争执不休的袁熙已经自己从屋里走了出来。
出来的袁熙,只着了一件单薄的白衣长袍,一头墨发没有束缚的散在他宽阔的肩膀以及身后。期间还有未干的水滴自他的刘海滴落,经过他清隽俊美的脸庞流连而下,不禁让人感觉,他像是刚从朦胧的烟雨中掀开雨帘走出,身上犹带着属于自然的宁静气息。
白色的袍脚因为他矜贵优雅的步履轻轻荡漾,如流云浪波,尽带出几分缠绵缱绻的味道。众人不禁看得痴傻,只望着突然自己走出来的人,忘记了反应。
袁熙垂眸走至门边,而后微抬羽睫,只轻轻一眼瞥来——
凌婉歌蓦然一惊,不是因为他瞳眸里如洗碧波的潋滟,而是,她惊觉他这一眼居然是在看自己?!而且,她下意识的感觉:这清冽与深沉复杂糅合的眸色,原来那个傻瓜袁熙是不可能拥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