辘。
这时袁熙直接扶着她在石桌旁的躺椅上坐下,然后自动自发的拿起旁边盛着白饭的碗又要喂她。
之后,袁熙一直就在喂她吃饭。凌婉歌也不客气,他喂,她就吃!
凌婉歌吃了几口,止住肚子里的不适感觉后,忍不住看了一眼身边的袁熙,他正在为自己剔去鱼刺。
今天的他褪去喜服,穿着粗布的长衫,腰间系着的也是一般的布带。一头如墨的发丝只用灰色的带子在脑后系上一缕,简单而随性。
即使这样衣衫简陋,也依旧掩不去他身上那股干净清冽的气质。听说他生父原为京里大户人家当差,如果这人不是个傻子,子承父业的话,也能算个人上人吧!
凌婉歌忍不住叹了口气,想起,昨天她没有吃,他也一样没有吃吧,好像他一直都在喂自己,自己一口都没有吃呢。
“你不吃吗?”凌婉歌忍不住问。
袁熙闻言抬起头来,好似刚刚剔鱼刺剔的太过专注,先是愣了下,才缓过神来朝凌婉歌裂开朱红的唇微笑道:
“我还不饿,阿罗先吃!”
此时正好一阵风过,带来几片粉色的花瓣,跌落面前男子的发间,有几片落到凌婉歌的脸上,那沁凉的感觉让凌婉歌忍不住打了一个激灵,自心底不由得升起一股怡然感。
那刹那,凌婉歌竟觉岁月静好!不论情爱,只是,此情此景,由衷的让人心情舒畅放松。
凌婉歌忍不住想,如果此后真有一处这样的地方容她安身立命,便是幸事了。可是回归现实,配上眼前这逼嫁她过来的傻夫婿,见他悉心照料自己的样子,凌婉歌的心情顿时有些复杂起来。
不饿?他又不是铁打的,怎么会不饿?
“西瓜!呦,在吃饭呐!”凌婉歌本欲张口说什么,却听得篱笆外响起唤声,引去了身边人的注意力。下意识,也跟着转头看去。
却见一个穿着粗布衣衫束着头发的庄稼汉子推开了简陋的篱笆门,大步跨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