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好!”秦玖疏懒一笑。
颜聿唇角绽开一抹笑意,“你倒是会拿话压我,不过,我告诉你,你就是赢了挽香,安陵王也不会对你有心的。而且,挽香的绣品我虽没有,但是却是见过的,她曾给尚佛的娴妃送过一幅观音图,我凑巧见过。她绣功很好,你要赢她,只能独创一种新的绣法了。”
秦玖其实来之前,就没有抱着太大的希望。不过,颜聿说到观音图,秦玖颇感兴趣。
“独创新的绣法?我恐怕做不来,不过,有人倒可以!”秦玖淡淡说道。
颜聿颇感兴趣地问道:“谁啊?”
“就是刚才从这里怒气冲冲离开的尚思思公主啊,她和尚楚楚今日到司织坊去了,取了些布料,说是要参加耕织节。我很奇怪,便从尚楚楚那里套了话,这才知道,尚思思独创了一种绣法,据说比之当年白家……”秦玖压低了声音,“王爷一定知道吧,就是白家的那位。据说尚思思独创的绣法比之她当初独创的惊鸿绣还要复杂,绣出来的绣品更加平滑绵密。听说尚思思是憋着劲要赢苏挽香的,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颜聿神色蓦然一沉,眸中掠过一丝黯淡,“这个啊,我怎么知道为什么!”
秦玖心下暗笑,你知道的很清楚吧,人家尚思思移情别恋上了你,刚才恐怕就是来示爱的。
秦玖不再说话,她起身走到沟渠便,弯腰撩了一下水中的花瓣,几条小鱼刺溜一下从她指缝中溜走了。她逗弄了一会儿小鱼,起身道:“既然你没有苏小姐的绣品,那我就不打扰了。哦,方才我告诉你的事情,你可千万不能说出去啊,更不能告诉苏小姐,万一被尚思思知道是我说出去的,那可不太好。”
秦玖嘴里如此说,但是她心中却清楚,颜聿一定会去告诉苏挽香的。这是他讨好她的一个机会,他不会不利用的。她就是要他将话传到苏挽香耳中。
颜聿含笑抚摸着一朵儿牡丹的花瓣,“那是自然。”
秦玖抚了抚衣裙,蹙眉道:“我走了,我得回去洗洗身上的臭味。”说着,便径自离去了。
她穿过花园中的汉白玉亭子时,眼角掠过花丛,眉头皱了皱。
花丛中明显有人在潜伏,这让她很惊异,这人应该不是尚思思,她应该早已经由侍从引着离开了,绝不会鬼鬼祟祟藏在这里。唯一的解释便是,有人暗中来见颜聿,而那个人并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秦玖心下微微一沉,终于不动声色地离去。
颜聿枕臂躺在竹凳上,剑眉拧起一道不太明显的结。秦玖走后不久,花房竹门一响,聂仁走了进来。
“王爷,尚思思是不是来过了?”聂仁大步流星走到颜聿面前,有些无奈地问道。
颜聿狭长魅眸猝然一眯,眼眸中波澜涌动。
“你不必自责,她不会说出去的。你可听说,尚思思独创了一种刺绣方法?”颜聿问道。
聂仁摆手道:“不曾听说。”
颜聿皱着眉头,若有所思,“你说,独创刺绣的方法是不是很难?一般人很难做到?”
聂仁一皱眉道:“应该是吧,要不人人都会独创了。”
颜聿点了点头,从竹凳上起身,“看来,得把有人要独创绣法的事情传出去,给京中女子们一个压力,我倒是要看看,还有谁,也会独创绣法。”
聂仁含笑道:“恐怕就算是会,也没有人会这样做吧。”
“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呢?”颜聿勾唇笑道,“今日你既然来了,就与我一道用膳吧,九爷刚走,或许他注意到了你也说不定。你还是夜深了再离开吧!”
聂仁点了点头。
秦玖的确是很想知道那个暗中来见颜聿的人是谁,她特意命枇杷派人暗中盯着,却始终没有见人从严王府中出来。
这些日子,她越来越觉得颜聿并不像表面那样了,或许,日后,他会成为自己的劲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