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爷,奴才……奴才早不是了最新章节。”榴莲哆哆嗦嗦说道。
“哦,真的?”秦玖玩味地直视着榴莲,唇边漾着一抹笑意,慢条斯理地说道,“那我算算我家莲儿是何时破了童子之身的。”
榴莲苦着脸,哆嗦着将酒坛放在案上,他生怕一会儿不小心将酒坛打碎了。
秦玖唇角的笑意更深了,“据枇杷的调查,莲儿是在三年前就流落到街头做了乞丐。做乞丐这三年,你又没有银子,肯定去不了青楼。估计也没有哪家女子看上你,所以一定不是那时候。枇杷带你入天宸宗后,你就一直跟着我了,我没有动你,旁人知道你是我的人,自然不会动你。这么说来……”秦玖拉长了声音,一副惊讶的样子,“莲儿竟然是在三年前……你今年十七岁了吧,三年前,你十四岁。十四岁啊……莲儿,你十四岁就……”
榴莲一头冷汗。
“奴才不是!”榴莲气得反驳道。
“不是十四岁?那是十三岁?或者更小?”秦玖笑嘻嘻继续问道。
榴莲一头冷汗,满脸窘相,偏又不知如何反驳她。
他觉得他将酒坛放下是明智的,不然他说不定会砸到妖女身上。
“哈哈哈……”秦玖看到榴莲的傻样,忍不住仰面大笑。她斜靠在床榻上,捞起桌上的酒壶,优雅地仰面,高举的酒壶倾斜,醇红的酒液在空中划出一道澄澈的弧线,精准地落入到她的檀口中。她扬起的脖颈线条优雅流畅,如上等羊脂白玉雕琢成的尖尖下巴微扬,透露着矜贵的倨傲。
屋内光影流连,胭脂红的衣衫包裹的身影,是那样绝美而妖娆。
她略带沙哑的笑声,明明是那样放诞,却偏又那样荡人心魄。
榴莲望着饮酒的秦玖,再次呆住。
“九爷,喝酒,喝酒,黄毛要喝酒……”黄毛被酒香熏得忍不住了,跳到青玉案上,冲着秦玖讨要美酒。
秦玖嫣然一笑,执起酒杯倒满了,抬头一扔。杯子划了一道弧线朝着黄毛飞去。黄毛瞪着黑豆眼,扑棱着翅膀探头一接,正好将杯子叼在口中,然后一扬脖,咕噜咕噜喝了下去。
它喝完了,嘴一张,杯子掉在了案上。
“还要,还要。”黄毛扑棱着翅膀继续乞讨道。
秦玖拍了拍黄毛的头道:“这秋叶红虽然是出了名入口绵软,醇香甘甜,可是有后劲,你不能再喝了。倒是莲儿,也过来喝点吧。我以为你还是孩子呢,原来你十三岁就是男子汉了,男子汉哪有不喝酒的。”
“奴才哪有十三岁就……奴才没有,奴才到现在还没有。”榴莲苦着脸喊出了真相。
秦玖哈哈一笑道:“这就好说了,既然莲儿还是,那晚上就要委屈莲儿了。”
榴莲悔得想撞墙。
忽然一把捧起案上的酒坛,举起来咕咚咕咚喝了起来。
反正就要被妖女欺负了,反正活不过今夜了,他不如醉死算了。
秦玖淡淡望着喝酒的榴莲,只见半坛子酒下肚,他就开始晃悠了。酒坛顺着他身体滑落在案上,他满脸醇红地瘫倒在地面上。
黄毛原本好好地,这会儿也开始醉醺醺地摇晃,步履不稳地走了几步,最后一头栽倒在榴莲身上。
秦玖轻轻叹息一声,逗弄榴莲,可能是她如今灰暗的生活中唯一的乐趣了。
她将酒壶放在案上,翻身从床榻上站了起来,嫣红的衣裙翩然垂落,好似冬日雪地里那最后一抹红。
身上伤口撕心裂肺般地疼痛,因为这两场厮杀,费尽心机蓄起来的内力,在她体内不听话地流窜。今夜,她不得不必须修习内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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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帝赐给秦玖的住处在光宅坊,这处住宅是朝廷专门为历代进京效力的天宸宗弟子准备的住处,当初惠妃就曾在这里居住过。这处宅院占地不算太广,但布置得却独具玲珑匠心,飞檐斗拱,重楼叠阁,一重院落连着一重院落。轩榭廊庑,亭台楼阁,极其别致。
早在几日前,朝廷早已派人过来收拾了一番,所以,秦玖到了后,无须派人打扫,便直接住下了。
当夜,秦玖早早用罢晚膳,借口受伤要早点歇息,将樱桃和荔枝打发走了,她自己则带着枇杷从宅院的后门出去,乘坐马车直奔丽京的宣德门。出了宣德门,便沿着官道向九蔓山而去。
天色已黑,官道上除了秦玖这一辆马车,并无其他车马,周围一片幽静。秦玖倚靠在马车内的软榻上,淡淡望向天空。墨黑的天幕中一轮满月已经高高挂在天边,在它的清光普照下,周围的星已经黯淡的若隐若现。
慕于飞为秦玖安排的温泉在昭平公主的别宫内。
昭平公主颜水璇是庆帝的第三个孩子,是安陵王颜夙的三妹。她在庆帝十二年时招了谢涤尘为驸马,在宫外辟了驸马府。原本夫妇和睦,琴瑟和鸣,但庆帝十三年,昭平公主不知为何,竟以体弱多病为由,向庆帝请旨和驸马谢涤尘和离。在获得庆帝恩准后,自己又自请到九蔓山别宫去养病。
秦玖抵达九蔓山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