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血液回来研究,里面有种罕见的药物成分,真的跟你没关系吗?”
“凭什么说跟我有关,无稽之谈。”他说的坚决,只是眼里有些不可察觉的心虚。
玄一眯着眼睛狡诈地笑着,“那她身上的病是怎么回事,那不是你所期待的吗?”
“她不能怀孕是意外,是我期待的又如何,反正跟我没有关系。”
“哎呀,你这么着急干嘛!”玄一有些惋惜之色,晃了晃摇椅,悠然道:“我还没说她的病是不能怀孕呢!你倒是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我……”他竟然一下子噎住,脸色泛青,“你匡我!”
“唉,你说你找御医把过脉不就好了嘛,干嘛急着承认,真是不够成熟!还是太心虚啊!”玄一笑看着他,心情颇好的样子。
元洛琛彻底地怒了,一把揪住他的衣襟,沉声吼道:“我承认了又怎样?那药是我让人放的,那是绝孕的药,我就是不想她再怀上元洛逸的孩子,你又能把我怎么样?”
玄一眉目一凛,冷眼挑开他的手:“你可以再大声点,把那丫头也引来听一听,我不介意大家一起凑个热闹!”
“你!”元洛琛咬牙思量片刻,可是松开了他。
“元洛逸好歹也是你亲弟弟,你这招还真够狠的啊!”事不关己,玄一以旁观者的身份,很轻松地评价着。
元洛琛脸色阴沉依旧,冷哼一声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是我弟弟又怎样!当初父皇坐上龙椅,还不是踩着兄弟的尸骨上去的!”
“啧啧,你这心态还真适合当皇帝,够狠够绝的啊!”
“多谢夸奖,我一向为了想得到的东西可以不择手段,我只要结果就好!”
“可是人跟东西是不一样的,人有思想,即使你得到了她,她就是属于你的吗?因果轮回,你有苦头吃的!”玄一摇头感叹一句。
恩怨情仇都是他们,玄一向来不会自找麻烦,所以这事情还是他们自己解决得好,他依旧缩在归元寺,当个闲适的住持就好。
从后院出来的时候,元洛琛的脸色就一直不太好,陆景初看了他一眼,猜想着玄一那又臭又硬的脾气是不是得罪到他了。
两人又一同回宫了,上完香,陆景初就迫不及待地提及要去见元洛逸的事。
马车上,元洛琛的怒气一触即发,大声冲她吼道:“你一天不想他就不行吗?”
陆景初被他吼得一愣,然后默默地转开头,不再说话,只是眼角有些泛红。她想她丈夫有错吗?她期待了这么久,什么都听他的,结果他却是这个态度,让她觉得有些悲凉和无望。
“对不起……”缓下了情绪,元洛琛低声道着歉,看着她的眼神充满了愧疚,还夹杂着些许别人看不懂的东西。
陆景初摇了摇头:“我不需要你的道歉,我只需要你履行诺言。”
他忍着心中的妒火,深吸了一口气,半晌才妥协道:“好,我让你见他。”
回宫之后,他便没有耽搁,越想心里越难受,干脆一鼓作气直接带她去见元洛逸。
陆景初站在大内天牢门口的时候,气得浑身颤抖,眼睛赤红地盯着一脸平静的元洛琛。
“你怎么可以把他关在牢里?你还说没有对他怎么样,他是你弟弟,这是你应该对他做的事情吗?”她带着哭腔地质问着他,忍不住心酸。
洛逸一向是那样爱干净有洁癖的人,他竟然把他关在牢房里。
“我给他选择权,是留在大牢里还是回王府住,他自己选的,怪不得我。”元洛琛冷着脸色,波澜不惊地说着。
陆景初狠狠地瞪他一眼,转身往里面走,有侍卫点着火把给她开路。
越走近,她心跳越快,迫不及待地想见到他,可是又不忍心看到他在牢房里的样子,她一定会忍不住哭出来的!
侍卫领路到牢房门口,便退了下去,留下两人独处的空间。
牢房里连盏油灯都没点,光线很暗,陆景初几乎看不清里面的情况,可是只是借着顶上那个小天窗射进来的一缕微薄的光,她便能够寻找到他的身影,她对他是那样熟悉。
她一步步走到牢房边上,隔着粗粗的木柱子看里面,他正背对着她坐在铺着干草的地上,还不知道她来了。
还没开口,她就先流出了热泪,捂着嘴巴发出呜咽的声音,也惊动了里面的他。
元洛逸睁开微阖的眼睛,眼里波澜汹涌,眸光颤动。
其实她一进来他就感觉到了,她身上的香味,他极其敏感,纵使是在这充满异味的牢房里,他还是能够准确地捕捉到,只是他不敢相信而已。
直到听到她的声音,他那么清晰地感受到她就在他的身后。
“洛逸……”她哽咽地喊他一声,颤抖着双手去开牢房的门,铁链子发出哗哗的碰撞声。
“不要进来。”他转过头,声音有些嘶哑。
陆景初的手一顿,有些慌张地问道:“为什么?你不想见我吗?你在怪我吗?对不起,我不应该和元洛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