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他一定跟他恩断义绝。
视线中的身影已经远去很久了,陆景初仍然傻傻地站在门口,卫冥给绿竹使了个眼色,绿竹立马会意地走上去,拉了拉陆景初的手臂,“小姐,我们先进去吧,等王爷回来我们就出发。”
陆景初低头嗯了一声,跟她一起进去了。
走进大厅的时候,看到不知何时来的银,正悠闲地喝着茶,陆景初着实吓了一跳。
“他……他什么时候来的?”陆景初有些结巴,她一直站在门口,竟然没看到他。
依旧是一袭黑衣,依旧是满头的银发,他捏着茶杯不在意地挑挑眉,眼里没有一丝波澜,“已经喝完两杯茶了。”
陆景初仍然有些难以接受,这会武功的人怎么都神出鬼没的!
“你来做什么?”她丝毫想不出理由。
因为语气似乎有些不太客气,卫冥抢先低头道:“是王爷邀请的贵客,保护王妃您的安全的。”
“哦。”陆景初点点头,也坐在了凳子上,“那辛苦你了。”
几人都沉默着等待那个男人的回归。
其实他们并没有说实话,银的到来,并不是只是保护那么简单。元洛逸早就考虑了下一步该怎么走,若是他此番入宫生变,卫冥卫然便和联合银一起护送陆景初先行离开,务必要离开京城。
他的一批暗卫也会沿途护送,当然武功之中,他最信得过的,当然还是以前打过交道的银。
一向不爱与人有过多交情的杀手,没有什么犹豫地就答应了,元洛逸也产生过怀疑,不过银的一句话就打消了他的顾虑。
因为失去过,所以懂得害怕失去的心情。他说,他只觉得相爱的人就应该在一起,若是陆景初心里爱的是元洛琛,他也一定会帮元洛琛得到她。
御书房,元洛琛连早朝都取消了,只是在这里等着元洛逸。
曾经,有两次,他在这里错失了自己心爱的女人,这一次,他会费劲气力去得到,因为他拿到了所有的主动权。
元洛逸进来后,按礼仪单膝跪地行了礼,然后两人目光深沉地对视着,似是要看透对方。
“皇兄,我想你应该知道我此番来的目的,请你准许我离京,过自己的生活。我身上的职务,已经陆续交托给兵部和吏部了,不会给朝廷造成大的影响。”元洛逸先开了口。
元洛琛只是不动声色地笑笑,拿着手里的毛笔,在宣纸上继续一笔一划地写着字,淡淡地问道:“留在京城不好么?”
“不好。”低沉的嗓音,他回答得斩钉截铁,“她不好,我也不好。”
元洛琛的手一顿,一滴油墨递到了纸上,慢慢渲染开来。
“离京可以,朕要你永不回京城。”他坐在龙椅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元洛逸不卑不亢地点头:“可以。”
“还有,”元洛琛继续写手下的字,理所当然地道:“既然想抛开自己的身份,也不再回来了,朕要收回你手里的兵权。”
元洛逸眸光一动,看着他的目光中闪过一抹深思,微微皱眉道:“皇兄登基之后便手握三十万兵权,外加夏亲王手里二十万兵权,根本无须顾忌我手里的二十万,收回兵权又何必呢?我不会做出对不起元国的事的。”
“朕只是觉得手握职权,就要任职做事。你既要离开,不再带兵,手握兵权而不用,有些浪费人力而已。收回兵权是必然的事,你要离开朕不勉强你,但是必须交出兵符,否则你还是留在京城做你的王爷,等有需要的时候,上场杀敌为国效力便好。”
元洛逸垂在体侧的手紧紧地握着,半晌他抬头目光认真地问了他一句:“皇兄,我要一句实话,若是我交出兵权,你是否让我离开?”
“一定。”元洛琛放下手中的毛笔,给了一个绝对的保证。
“好。”深吸一口气,元洛逸吐出这一个字,站起来将怀里的兵符呈上了书桌。
元洛琛将虎型的兵符拿在手里握了握,嘴角有一丝深沉的笑意,迎上元洛逸的目光,他渐渐敛了笑容,伸手拂掉了桌边的一个茶杯,外面的禁卫军一涌而入。
“来人,睿王意图谋反,给朕拿下。”
哗哗几声,周围的侍卫全部拔出手腰间的佩剑。
元洛逸神情一凛,抬头不敢置信地看向元洛琛:“不要忘了你刚才说的话!”
“朕没忘,朕说你可以离开,但没说你可以带着别人离开。若是你想离开,朕即刻便可派人送你出京城,而且永世不可再入京。”
“元洛琛,你卑鄙!”紧握的拳头微微战栗着,元洛逸面色铁青,眼里杀气四溢。因为用力,右手的伤口再次崩开,鲜血一滴一滴顺着指缝留下,低落在地面上。
元洛琛轻轻瞥了一眼,淡然道:“你手伤了吗?看来不能拿剑了,朕送你去休养一下。”
“你现在到底想干什么?你忘了当初在父皇面前发的誓了吗?不要忘了,我们一人手中还有一道圣旨。”
“朕没忘,可是朕没得选。”元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