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棋,你还有什么可委屈的。”元洛逸戏谑地望着她。
“是,我知道你是大忙人,知道你的時间宝贵。您能割舍些時间给我,我真是感恩戴德,泪流满面了。”
元洛逸看着她的样子,笑而不语。
“在哪下“”陆景初巡视了一圈书房。
“就在书桌上吧。”
什你不来。“哦,”陆景初把棋盒子放下,又动手帮他理了下书桌上的文案,堆放在两边,空出中间的部位。目光触及旁边仍放在那的竹篓,还有里面的几幅画卷,手又开始痒了。
“不准打它们的注意。”元洛逸看着她目光灼灼地盯着那里,立即出声警告道。
陆景初撇撇嘴,收回目光,“谁稀罕啊。”心里却有一丝不舒服的感觉,酸酸的,不是很难受,却还是有不容忽视的不适感。
算了,不就是几幅画吗,不看就不看,真当谁稀罕了,说不定里面的女人长得太丑,压根就拿不出手。她在心里赌气地想到。
“你把棋子摆一摆,我去搬个凳子坐着。”陆景初把自己带来的棋盒子放到桌上,然后去外面搬了个高高的圆木凳,在他对面坐下。
“你怕我这里没棋子吗“竟然还自己带来。”元洛逸一边摆放着棋子,一边好笑地说道。
“不是啦,我就是习惯了这幅棋,下久了就有感情了,喜欢用它下不行啊。而且,我总感觉用它下,它会帮我赢的。”
“还有这等说法“那我看它今天可能要失灵了。”
“为什么“”
“因为,今天对手是我,我一定会赢。”他的眼里流光溢彩,煞是好看。
陆景初真想对他翻个白眼,“这还没开始呢,你就大话连篇,待会输了看你怎么收场。做人可别太自信哦~”
“拭目以待。”元洛逸轻钩唇角,挑眉示意开始。
陆景初执白棋,先行一马。元洛逸从容地上行一卒。
時间渐渐流逝,棋盘上的棋子也越来越少。陆景初轻咬嘴唇,仔细分析了一下桌上的形势,对方还有一車一马,她却只有一马一炮,而且兵卒还要少两个。她擦了下额头上的薄汗,继续谨慎地走下一步。
元洛逸也不如开始時那样轻松了,他真是小看了她,本以为是个小女孩闲来无事的兴趣,却不料她棋艺远比他想的要高出很多。看似没心没肺的人,在棋局上认真起来,却是心思缜密,每一步都非常谨慎毫不轻浮。
她又给了他一个惊喜,让他刮目相看了。
两人下子的速度越来越慢,又过去一盏茶的時间,局势到了生死存亡的关键時刻,元洛逸凝眉紧盯着棋盘,终于看出了一丝破绽。漏洞,原来在这里。
他舒心一笑,上行一車,将她的将逼到中间,然后转而直行到其对角,让其动弹不得。
“该你了。”他信心十足地望着她。
陆景初看着他的步子,明显一愣,咬着指尖思量了一会,还是放下手中的棋子,失落地垂下头,“我认输了。”
原来他真的这么厉害的,她还以为他吹牛的。她第一次跟别人下棋这么费力,感觉吃的早饭都消化完全了,身体都有些脱力的感觉。
“你真的很厉害,我输的心服口服。”她调整了一下心态,抬起头真诚地说道。不管怎样,她不会因为输了就心存怨念,反而遇到了好的对手,是一件该高兴的事。
“还要再来一局吗“”元洛逸看着她的样子,笑着问道。若是再来一局,他就让她赢。
可是陆景初摇摇头,“不了,下了这一局,我都觉得精气快耗尽了,还是改天再下吧。”她收拾了一下棋盘,有些小心翼翼地问道:“你看你都赢了,是不是应该奉献一点什么给输的人,安慰安慰。”
“哦~不知陆大小姐想要什么安慰“”
“咳咳…”陆景初清了一下喉咙,大方地说道,“我不是贪心的人,不会要你什么贵重的东西的。不如,你就帮我画幅画吧,只需要动动手就可以了,多划算。”
她早就想过了,她赢了,就说输的人要罚,罚他画画。她输了,就说赢的人要抚慰输的人,还是要画画。而这幅画,哈哈,当然是送给哥哥的,这么好的画师,可是上哪都找不到的,现成的不用白不用,免得画遭了让哥哥还嫌弃了。
元洛逸故作凝眉深思,“原来赢了的人还要免费做苦力,这等事情还真是前所未闻。”
“你看,你空有一身好画功,没有用武之地多可惜啊。”陆景初急忙地蛊惑着:“你帮我画了,以后被人看到,都会感叹,啊,此等画工,真是巧夺天工。这画画之人,肯定也是一表人才,内涵丰富,相貌不凡…”
“行了行了。”元洛逸无语地打断她,“我这要是不画,恐怕是要人神共愤了吧。”
“嗯嗯。”陆景初立即点头,看到他轻悠悠飘过来的目光,又赶紧摇头,“没有没有。”
“那不画了。”他淡定地拿起旁边的公文,有模有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