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儿!”萧逸强行将心爱的女人拥入怀里,忍着疼痛,将她紧紧地拥在怀里:“羽儿,跟我走,我们一起离开这里,找一个没有人可以找到我们的地方生活,好不好?以前有些东西我坚持了,可是,为了你,哪怕放弃那些曾经是我活下来的动力的东西,我都甘之如饴,我们一起走,好吗?”
很久以后,左佳音才知道,萧逸为了她,竟然想要放弃了穷极余生致力去做的事情;为了她,想要放弃的是他隐藏在江湖浪子之后那不平凡的身世与地位。
左佳音从他的怀中抬起水雾弥漫的眼眸,洁白的美艳上唇瓣为白,长长的睫毛染上泪水,褪去了倔强,她在他的面前只剩下柔弱,手指揪住了他的衣领,带着一些颤抖,然后狠狠地推着他:“你走、你走、你走!”
周身全是一股歇斯底里的抗拒!叶阳子睿说此次会放过他,可是,让她记住他说过的话……
“我不走!”萧逸的俊脸上带着一丝坚毅,伸出手捧住她的脸,逼着她看着自己:“因为叶阳子睿方才的话是吗?你不就是怕他杀了我吗?我知道你怕他杀了我,我懂你的担心,哪怕是死,我都不想再放开你,对不起,我爱你……”
他的唇,准确地印上她的,那么的深浓,那么的眷恋。
哪怕要让她担心,他也不能够让他心爱地女人继续留在那饿狼的身边,如果……如果他早知道会如此,当初就不会同意她进宫,哪怕叶阳子睿不会放过魔宫。
他可以不当一个好徒弟,可是没有办法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落入别人的手中,任其欺辱。
左佳音拼命地拍打着萧逸,眼泪沾湿了两个人的面容。
他不愿意放开,直到喉间涌上一股腥味,他才猛地放开了她,整个人一阵晕眩,便倒在了她的怀里。
“师兄!”
鳌阳皇帝的寝殿镶阳宫夜半灯火通明,宽敞的内殿金碧辉煌,彰显出皇权的贵气与不可侵犯的威严。内殿的摆设虽华丽却又不是典雅,摆放得整整齐齐。
一张檀木桌前,绝美的男子一杯又一杯地独酌,面无表情。
“呯!”
突然,他手中的杯子被他精准地往那半闭着的窗口丢去,而这过程,他就连眼眸都不转动一下,眼睛依旧无神地盯着酒壶。
“要不是我闪得快,就要被你毁容了。”窗被打开,一位长相与叶阳子睿有几分相似的俊美男子爬了进来,他的俊颜上一抹阳光般闪亮的笑容:“皇兄,臣弟好不容易回宫一趟,你倒好,一个人躲在这里饮用美酒,真不够意思!”
叶阳子睿那比长卷的睫毛一扇,掩饰了眼底的情绪,他向来性子冷淡,这会子倒也未见异常,晚风带着一股夜的清凉从敞开的窗口吹了进来,却带不走积沉在心底的不快。
“叶阳子威,你小子可想起来回宫了?”叶阳子睿看都没有看来者,淡淡地说着,又给自己满上了一杯。
叶阳子威从胸襟处掏出来一封信呈到了叶阳子睿的面前:“父皇让我带给你的。”话落,都不用等这主人发话,一屁股坐在一张椅子上,给自己倒上一杯美酒。
哎,方才为了哄骗东琪儿那小不点可真费了他不少口舌啊!
叶阳子睿身手将信打开,也没有避讳在场的叶阳子威,直接浏览了起来,尔后,面色有些沉重。将手中的信丢到桌子上,淡淡地道:“腾枭背后定有其他的人在操纵此事,否则,按照腾录那昏君绝对想不到这个计策!”
他一直在追查这个在背后操纵着这一切的人,可是,这个人藏得还真够深,他的人办事能力绝对保证,可是,到现在一点线索都还没有。如今,也只能先听从父皇的计策走一步了。
叶阳子威两手托着腮帮子,圆溜溜的眼眸看着自己的兄长,一副幸灾乐祸的欠扁摸样:“大不了你就娶了腾枭的公主呗……”话还没有说完,他就被皇兄一个比剑锋还锐利的眼神扫杀了!
赶紧闭嘴,好好品酒。
“皇兄,母后说了,让你早点娶个女人,生个娃儿给她玩儿。”前一刻才想过要闭嘴的~~~
真是嘴贱啊,难怪又被冷眼秒杀!
叶阳子威自讨没趣地摸摸鼻子:“母后说的……”
不关我的事!
“你可以滚了!”叶阳子睿冷冷地说道,也不管自己的弟弟一副憋屈的摸样,起身便往自己的龙床走去。
叶阳子威挠挠脑袋,皇兄向来很淡漠很冷酷,为什么今晚总让自己感觉到那么一点点的那么罕见的火药味呢?站了起来准备离开,可是,回头看了看才喝了那么一点点的美酒,大手一伸,将酒杯往怀里带,从哪儿来就往哪儿去……爬窗!
明黄色的床幔随风飘飞,佛乱了叶阳子睿向来沉稳的心绪。
她说,她恨自己,而且还不只是说一遍,那么的发自肺腑,那么的歇斯底里,那些恨到底有多深,才能够让她隐忍了两年才喊出来?那个男人就是她的底线吗?所以,在那一刻,她才大声地喊出隐藏在心底那么久的恨意?
为什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