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又拨了一个号码,电话足足响了半分钟才接通。
“喂?是你吗?”电话那头的声音显得有些意外,还有些谨慎。
“张娴暮,我记得,你好像还欠我二十亿吧?”叶钧笑眯眯道。
听到这话,张娴暮显得更谨慎了,他犹豫道:“你想干什么?我先告诉你,我一毛钱都没有,如果让我跳河能还二十亿的话,我立马就光着身子出去往河里跳下去。”
“这倒不必,只是觉得你就这样迷迷糊糊过下去,欠我的钱恐怕这辈子都还不上,连利息都难。”叶钧依然笑眯眯道。
“利息?不是说,借你的钱不需要还利息吗?”张娴暮语气更戒备了,可很快,他皱眉道:“叶钧,你有话就说,别拐弯抹角的吓人。”
“那好吧,我就明说了。”顿了顿,叶钧笑道:“我有一份计划,打算跟国家合作,我在想,如何才能把公司永远的控制在手里,既能任意支配公司产生的收益,又不需要担心国家派一些什么都不懂的神经病跑来瞎指挥。”
“简单啊,只需要让国家有关领导安心就行了。”张娴暮本能道。
“废话,我当然知道,我是想说,如何才能让国家安心?”叶钧忍不住骂道。
“我先问你,很赚钱吗?”张娴暮犹豫了一下。
“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一年几百个亿,我还是有信心的,而且,越往后越赚钱。当然了,绝对没有挖石油赚,也没这么敏感,但总的来说,真的做了,虽然不能算是垄断,但实际上,性质也差不多。”
“所以,你才要跟国家合作?”
听到叶钧这么说,张娴暮想了想,道:“我大致算是明白了,其实很简单,要稳住国家,光你那一边还不行,还得有我们这一边,那么,只要我们两方牢牢把持着这一块,第三者就很难继续插足。”
“所以,我才给你打电话。”叶钧似笑非笑道。
“洗耳恭听。”张娴暮也笑了起来。
如今,燕京党跟天海党早已不存在恶性竞争,良性的发展合作虽说都不是发自本意,但双方眼下都寻求自保,尽可能避免太子派系这四个字眼再次进入国家那些领导人的视野中,当然了,双方也因此尝到不少甜头,所以合作方面,也比往常多了许多。
想想也是,南辕北辙,南方跟北方都一样大,自己这一方都不一定啃得下来,根本就没必要去啃别人的,如果互相眼馋,那不如就合作,一半一半,你吃我的,我吃你的,这不就没必要争来争去的了?
凝聚力渐渐形成,那么某些人试图处理两个太子派系时就会有所犹豫,毕竟两方一旦加起来,这影响力绝不是一加一等于二这么简单,那是真正有跟某些实权人物叫板的底气。
越是听下去,张娴暮嘴巴就睁得越大,原本,他只是好奇到底什么样的生意,能达到不是垄断却跟垄断没什么差别的程度,在他的设想中,无非是一些没什么技术含量,只要有关系,背景够硬够深就可以的。只是没想到,叶钧口中的这个买卖,不仅需要强大的背景,同时,还需要不断有庞大的科级技术的支持,但这些都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是他张娴暮压根就听不懂什么叫做短信息,什么叫做上网冲浪,更难以理解再往后研发出的大哥大还能跟计算机一样多功能操作,甚至很难想象农民都能人手一部大哥大。不对,不是大哥大,是一种叫手机的玩意,只是在他看来,大哥大跟手机,有区别吗?
“这真是一个疯狂的理念,虽然我实在看不出你口中的这个行业是否真能赚得暴利,不过就冲着你叶钧的口碑,还有我欠你二十个亿可以后期抵数,我就陪着你疯一次。”
张娴暮捂着额头,他实在想不出叶钧口中的这个行业到底多么赚钱,一种新兴产业如果想普及,首先就得有亲民的价格,同时要成功引起消费者的追求心。可叶钧所形容的产业在他看来,远远达不到这两点,如何能够普及?如何能够吸引消费者?如何能够引领潮流?如何能够让这成为人类生命中密不可分的一个生活方式?
这,未免也太疯狂了!
张娴暮就是这么想的,相信这个时代的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这也是叶钧乐于见到的。如果人人都知道这两个行业能赚大钱,还能钻国家这个空子吗?叶钧自认在等同的基础上,甚至他的影响力还翻一番,放到十年后,恐怕国家也不会允许他插足这个行业。
当然了,就算愿意让他插足,恐怕他也做不来。需知人的习惯一旦形成,就很难更改,对某个品牌行业习惯了,就很难让他转移到其他品牌的同行业中,更何况,还是跟国家哄抢消费群体,这简直就是作死。
只要对国家的行业形成威胁,那么国家压根不需要利用小动作取缔打压,光是让他们控股的公司提供一个月甚至三个月的全免业务,那么你的公司如果不做出全免的业务变更,那么消费群体就会立马转移到他们那里。可是,他们的公司一个月甚至三个月全免都不伤一分一毫,而你的公司却很可能揭不开锅,发不起工资,面临倒闭的境地。就算想贷款,银行方面也不会做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