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叶先生,您真认识法德利这混球?”
伴随着叶钧如数家珍似的把他的糗事爆料出来,罗森不得不捏着把汗发问了,也很难再维持之前的坦然若定。得知叶钧认识法德利,罗森暗暗松了口气,同时也很好奇,为什么叶钧不仅认识法德利,还一下子猜出法德利认识他?
“很简单,你这位好兄弟,目前正替我做事。”叶钧神秘一笑,没有继续说下去,任由罗森瞎猜。
从法德利嘴里了解到罗森的为人,叶钧就有了一些其他的心思,试想,能在盖伊斯家族胜任头号智囊的人,不管是处事的手段还是自身的谋略,都绝不会差到哪去。可叶钧同样很好奇,以罗森现如今的地位跟出众的能力,干嘛还要偷偷摸摸跑到澳城来搞外盘?
说实话,站在罗森的角度,叶钧自认就算是在意大利私设盘口,也是轻而易举,只要不搞得太隆重,绝不会有任何的问题。
“是吗?”罗森有些追忆的应了声,良久,才笑道:“很久没见到他了,挺想他的,以为他早就战死了。”
“他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他让我转告你一句,如果平安夜你不给他捎几瓶好酒,他就朝你屁股上狠狠踢几脚。”叶钧笑道。
“也只有他才会这么说我。”罗森深吸一口气,然后严肃道:“叶先生,我知道您跟我说着些的用意,既然法德利都这般信任你,我也不再拐弯抹角了。”
叶钧点点头,没有说话,只是露出严肃的表情聆听着。
反观罗森却毫不含糊,沉吟道:“实际上,这次要操纵这场赌王争霸赛,我也是迫不得已。你们京华有这么一句话,叫一朝天子一朝臣,而我,现在就处在这个处境里面。”
叶钧皱了皱眉,然后道:“罗德曼先生知道吗?”
“他知道,但管不了,也不想管,因为他就是亲手残害同胞兄弟,才拥有今天的地位的。”罗森摇头道:“在老爷的心目中,他只遵循靠力量获得的荣耀,那种被失败者仰望的荣耀。”
“我想我明白了。”叶钧点点头,然后道:“那么,我不明白这跟你有什么关系?需要钱?还是其他的?”
“需要钱,因为我较为倾向大少爷,但三少爷跟五少爷,却视我为眼中钉。他们设局陷害我,在我酒里放了安眠药,我当时毫无戒心喝下酒,就落入他们的圈套里。”
罗森有些自嘲道:“真没想到,我会犯这种迷糊,可悲的是,现在我已经欠了整整三个亿美金,如果这个月还不能还上,恐怕罗德曼先生都救不了我。”
“罗森先生,那么你在澳城,是否觉得有人跟踪你,或者要害你?”叶钧忽然道。
“暂时说不上来。”罗森忽然醒悟过来,若有所思道:“叶先生,您真是观察力过人,佩服,佩服。”
“承蒙夸奖。”叶钧笑道:“我只是好奇,是谁,让罗森先生这么紧张。”
“一方自然是我的债主,他在西西里岛颇有权势,更是一个大族的大总管。另一方,则是三少爷跟五少爷的人,而且这次来自于北欧的一位赌术高手,正是四小姐的情夫,我担心这两方跟踪我。”
罗森的花引来叶钧的思量,好一会,叶钧才笑道:“罗森先生,不得不佩服,你的处境还真的相当混乱呀。”
顿了顿,叶钧笑道:“我只是很好奇,如果我愿意配合罗森先生,我能得到些什么?”
罗森沉默了,说到钱,他可以肯定叶钧绝对不缺,可除了钱,罗森也找不出其他能作为筹码的东西。
他凝视着叶钧,他知道,叶钧绝不像是在跟他说笑,一旦给不出一个让叶钧满意的答案,眼前这个还笑眯眯的男人,搞不好下一秒就会翻脸不认人,不仅单方面终止这次的合作,还可能直接把他遣送回意大利。
良久,罗森沉吟道:“叶先生,您想要什么?我知道,钱对您来说,并不重要。”
叶钧若有所思的盯着罗森,这位大胡子在他面前,似乎并没有洛克以及法德利形容的那般咄咄逼人,也不强势,似乎本能的扮演着被动跟承受者的角色。
这种言行举止谈不上弱懦,叶钧知道真正的原因是罗森无法要挟他,但他却捏住了罗森的命脉,所以,罗森选择了一个很合适他的角色。
“我暂时还没想好,不过罗森先生,这次我倒是很乐意帮你这个忙,不过你得记住,欠我一个人情,如果有一天我需要你还这个人情,你如果推辞,会死得很难看。”
叶钧这话毫无掩饰威胁的成份,而恰恰罗森最头疼的就是这种充满变数跟未知的交易,可问题是根本不容许他做出其他选择。
好一会,罗森才点头道:“没问题,叶先生,我会信守承诺的。”
这次的谈话对于叶钧来说,绝对是相当成功的,盖伊斯家族的头号智将似乎并不难对付,不过叶钧知道他之所以赢得如此轻巧,完全是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
首先,罗森急需一笔钱,没有这笔钱,他同样得死,还死得更早,时间的压迫跟紧促,促使他失去了往日的冷清跟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