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一片喧哗,当叶钧从后台出现的那一刻,喧哗声更是达到一个顶点。显然,相比较普通的民众,这些来自于各大媒体的记者也不可避免的落了俗,这其中果然有暗箱操作,但同样也代表了港城时尚周刊的前期宣传工作相当到位,再就是许久不曾出现在公众视野中的叶钧,依然具有极大的影响力。
当然,真正让人好奇的无疑是这次叶钧到港,到底是准备了怎样的神秘礼物,这无疑是媒体以及民众臆测的一个话题。
叶钧清了清嗓子,坐下后,将话筒摆在面前,笑道:“谢谢大家的支持,也感谢此刻坐在电视机镜头前的朋友们,这次决定来港城,是因为目前金融市场的崩盘,导致太多人实业,这无疑是一个很不好的讯号,我一方面要严厉谴责造成港城金融秩序混乱的罪魁祸首,另一方面,我也想借着这次的机会,想说几句话。”
现场已经安静下来,叶钧顿了顿,严肃道:“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这是我最近一直思考的问题,看到了太多太多的报导,尤其就在前天,又传出有一位企业的老板因为公司面临倒闭,而服毒自杀,同时受害的还有他的家人,一包老鼠药,三死一伤,唯一活着的只是一个刚刚上小学的女孩子,这让我很痛心,而类似的事情,在这座城市,并不是首例,但我真的希望,这是最后一桩不幸。可就在刚才,还是传来了一条噩耗,就在新界一幢刚竣工的商厦,再次传出有人跳楼,尽管没有死,但我得到的消息,情况不容乐观,最好的结果是重度伤残,搞不好还可能因为脑震荡而彻底成为植物人。我也因此,不得不提前召开这次的记者招待会,目的就是呼吁那些认为生活不如意的朋友们,请你们在考虑某件事的时候,先优先想想你们这个决定,会对自己的亲人造成怎样的伤害,也请你们明白,生命可贵,切勿轻生,有句古话叫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要心存希望,总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下面的记者都忙着将镜头对准叶钧,没有谁发问,似乎都有着某种默契。
叶钧扫了眼现场,很满意周元浩等人做出的安排,沉声道:“或许,有人会觉得我说这番话,过于自私,或者,过于道貌岸然。也有人会说,我有这么多钱,干嘛只是嘴上说着好听,干嘛不拿出来救市,或者,援助你们。我相信,有类似看法的人,绝不在少数。”
叶钧顿了顿,继续道:“可你们有没有想过,我只是一个人,放在千千万万的人当中,显得微不足道,我所能做的仅仅只是帮助那些受苦受难的老人、孩童,帮助那些自幼或者因工残疾的五保户,他们没有劳动能力,可他们拥有的,却是一颗明明深陷困境中,依然自强不息的心。试问一下,换做是你们,你们能想象一个因为电流失去双手的孩子,依靠着毅力,每天每夜用脚指头夹着一支圆珠笔,在草纸上练字吗?他这么做的原因,仅仅只是想学习,想要念书,多么平凡的一个想法,却为了这个想法,付出了比常人高几倍、十几倍甚至几十倍的汗水,你们只是暂时性的遇到困难,就深陷绝望,生出轻生的念头,你们自己都放弃了自己,就算我援助你,有意义吗?”
那些记者们也有些发愣,他们一开始也没想到叶钧这么快就将话题说到点子上了,这是娱乐性质的报导,不是报导社会现象,更不是发起民意表决,与政治无关,与社会焦点无关,单纯的只是娱乐圈的那些事,可到了叶钧这,却成了一桩桩反映现实的最佳写照。
“我最后说一句,要让别人尊敬你,认同你,你首先要学会的是尊重自己,认同自己,同时也看清自己。”
叶钧说完,叹了叹,然后当着镜头的面,就将话筒推到一旁的周元浩身前。而他,则是漫不经心的抓起身前的一瓶依云水,骨碌碌的喝了起来。
周元浩一愣,不知道为啥说得明明好好的叶钧,忽然就把担子撂倒他身上了。不过,他也是见惯了大场面的人,很快就理清思绪,平静道:“叶总之前的话,也正是我想要说的,自从港城不断出现一系列的类似报导后,对于我们的触动相当大。我们也曾不断号召以及呼吁市民,希望能尽快振作过来,我相信,政府不会抛弃我们,更会想方设法的救助这座美丽的城市,我们唯一要做的,就是树立起正确的人生观跟信念。”
这时候,有记者问道:“叶先生,恕我冒昧问一句,为何忽然决定走访港城,这一切都是商业计划内,还是您个人的决定?”
叶钧取来话筒,缓缓道:“这次不能说是商业计划,而是我很早之前就定下的一个目标,当初的设想是进行一些商业性质的巡回宣传,不过,没想到这么不凑巧,竟然赶上这次的金融危机。原本,公司给我的提议是延期举行,毕竟目前做这些市场推广有些不合时宜,我本来是持肯定态度的,可我一想,港城发生这么多是是非非,如果我依然保持沉默,那么良心会不安。”
“叶先生,那么澳城、台岛的宣传工作,性质是否跟港城一样?”这记者追问道。
“不一样,我是一个不喜欢被规则束缚的人,在港城,这里有许多我不忍看见的不幸,这里饱受金融战争硝烟的摧残,这里有着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