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来头的,没想到还是皇亲国戚住的地方。”叶钧双目放光道。
“我怎么感觉你这小子跟文静第一次来的样子一模一样?”五爷露出戒备之色,“我警告你,里面确实存着不少那个时期的彩陶、花瓶这些瓷器,不过你可不能顺手牵羊,听明白没有?”
“哦?还有这货?”叶钧惊讶的瞪大双眼。
五爷有着一种搬石头砸自己脚的冲动,暗道难不成真是自个多嘴了?
这种想法让五爷相当的郁闷,他强忍住继续往下说的冲动,然后一声不吭的熄灭引擎,继而下车带路。
由于三人都是内家好手,自然对这些阴暗的光线不在意,就算脚下的路坑坑洼洼不是很平坦,但也不会有谁被磕着碰着。
越是走近,就越对原本那貌似冥火的东西有着更深的认识,原来那两个幽幽发白光的玩意,竟然是大杂院门外挂着的两个白灯笼,不过这也挺吓人的,按照古人的习俗,只有家里面死了人,才会挂着白灯笼。
不过这也有例外的时候,比方说古人挑着灯笼上街,也有不少是白灯笼,这倒算不上忌讳,反正没生在那个年代,叶钧也懒得在意这种细节。
大门外还有着两个石狮子,一左一右,好不威风,不过大门倒是有些腐朽的味道,但还是给人一种厚实感。
五爷捏着大门上的是狮子门把敲了敲,喊道:“我回来了,阿龙,开门。”
“来了。”
很快,院子里就传出一声吆喝,只听一声哐当的厚重声,大门缓缓敞开,一个贼头贼脑的年轻人嬉皮笑脸道:“五爷,您回来了呀,正好,大家伙都开饭了。”
“就知道吃吃吃,你说你什么时候才能出息点?”五爷威严的训斥了一句,然后道:“这两位是客人,替他们准备两间客房,打扫干净些,还有,把行李拿过去。”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阿龙信誓旦旦拍着胸口,然后嬉皮笑脸的走到叶钧跟胡安禄身边,“两位,行李就交给我吧,我一定给你们准备最好的客房。算算时间,唉,这都快一年半了,终于来客人了,记得上次,来的还是三个糟老头子。”
叶钧跟胡安禄的嘴角都下意识的抽了抽,胡安禄似乎是想笑,但却只能憋着,而叶钧是郁闷的,因为如果没表错情的话,这三个糟老头子,搞不好就是那三位老祖宗。
“哪那么多废话?快滚去收拾!”五爷是精明人,尤其他知道那三个糟老头子是什么来头,所以他很纳闷的看着叶钧,嘀咕着你那三位长辈还真是够狠的,来这里跟自个家一样,简直就是强盗,偏偏打又打不过,撵又撵不走。
一想到那三个老家伙来这里打家劫舍,五爷就一肚子闷气。
叶钧跟胡安禄被迎进了大堂里,里面的装饰没有任何的现代感,全是清一色的清朝年间时的风貌,点上三五盏灯笼,大堂立刻就亮了起来,尽管角落还是有些阴森恐怖,不过谁也不会在意,这种黑暗也只会吓吓郭晓雨这样的女孩子。
“老五,听说你回来了,客人都接到了吧?”这时候,后堂传来一声大笑,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穿唐装的中年人端着一壶茶走了出来,看样子跟五爷差不多,也就四十五岁左右。
这中年人相当有气质,给人的感觉还有种高深莫测,叶钧审视着这个男人,而这个男人,也在审视着叶钧跟胡安禄。最后,他先是朝叶钧点了点头,说了声后生可畏,紧接着,他就将目光落在胡安禄身上,平静道:“胡先生,一别十载寒暑,别来无恙否?”
“左剑,你别跟我摆这些调调,听着寒碜人,你不觉得别扭,我还别扭。”胡安禄显然对这个男人有着极大的成见。
“看来,胡先生还是忘不了当年我跟你的恩恩怨怨。”左剑苦笑道。
“如果当初不是你护着那老鬼,他能活到七十岁?”胡安禄冷笑道。
“人已经死了,在说起,就是不敬了,都说死者为大,尘归尘土归土,胡先生,这恩恩怨怨,就算了吧。”左剑叹了声,然后朝胡安禄躬身行了一礼,这才道:“如果以前有什么得罪胡先生的地方,还请海涵,咱们一笑泯恩仇,可好?”
胡安禄深深的看了眼左剑,然后道:“罢了,尘归尘土归土,也不是解不开的仇,不过你记住,那时候是你多管闲事,我可以看在那老鬼死了的份上不再计较,但绝不会因为你随随便便道个歉就跟你一笑泯恩仇。我胡安禄光明磊落,绝不会这般心胸气度,可你自己想想,你当初都做了些什么?”
左剑难得的老脸一红,尴尬道:“胡先生,要怎么才肯原谅我?”
说完,左剑严肃道:“我已经面壁思过十年,十年未曾离开这院子,这也是当年我对胡先生的承诺。”
“哼。”胡安禄冷冷的哼了哼,然后道:“这还不够,远远不够。”
叶钧搞不清楚胡安禄跟这个叫左剑的中年人到底有着怎样的误会,这里面又有什么样的曲折,不过看着五爷都一脸的尴尬,没有对胡安禄的刁难有任何的不忿,就知道胡安禄不仅占理,还占着天大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