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受到波及。”
“啊?”叶钧露出惊讶之色。
“沈伯仁的为人我是知道的,他不可能跟帝陵这小子斤斤计较,除非是发生足以颠覆的大事,才会不计后果的去弥补、去挽救,从你形容来看,恐怕真的有一些事,已经把他逼到这份上了。”
董文太不理会叶钧诧异之色,一字一顿道:“换句话说,如果不是燕京党的领导层被洗牌,那么就是被整个的颠覆。可是,一旦出现这么大的动作,那么,天海党还有存在的理由吗?想想看,当初是抱着有竞争才有进步这个原则,才容忍并且扶持这两个区域性的代表组织,可时隔这么多年,眼看着千禧年将至,连港城都收复了,明天这个时候,也差不多是澳城回归了,国家的目光已经渐渐望向台岛,可以说,国家的强大跟民族的观念正在与日俱增。”
“这样的话,内部就会出现很多政见不合?一方面来自于新晋派,另一方面来自于保守派?”叶钧望向董文太。
“没错。”董文太赞赏的点点头,然后道:“但有一点你可能不知道,新晋派,基本上都选自于燕京党跟天海党,当然,这还不足以影响到现在的固有环境。可是,像我们这代人,保守派居多,而世人口中的红二代,已经出现很多很多的思想前卫者,他们的想法、意见甚至主张往往会与保守派产生违逆,可因为现在这批人的影响力还不够,所以远远达不到让保守派顾忌的程度。”
说完,董文太露出忧色道:“可是,想想看,十年后的今天,或者说,等再过两届选举,到时候,新晋派就会彻底的把握住国策、国力、军事的走向,而那时候,像我们这批老一辈就会陆续走下舞台,甚至老死、病死,到那时,将会是一个真正的太子派系的政权。”
“外公,我不明白,即便是这样,国家在用人的问题上,也会挑选出最具备能力跟潜力的人吧?这不是封建时代,这是民主时代,国家会积极的培养有能力的人主导未来的走势,而不是随便挑几个野心家。”叶钧不解道。
“对,但也正是这个原因,才迫切的需要颠覆现在的传统。”董文太眼中迸射出一抹精光,平静道:“小钧,你可知道,燕京党跟天海党每年被挑选出来的人,都有着多大的影响力吗?”
“不知道,那些都是青壮派的事,我接触的并不多。”叶钧摇头道:“对我来说,青少派就像是个参差不齐的交际场所,而后择优挑选有能力的人进入更大的舞台,而被淘汰的人,就只能静等机会,或者安于现状。”
“是,但也不是。”董文太摇头道:“如果你能力平庸,那么我不会说这么多,可是,你几乎铁板钉钉的会被选入青壮派。”
“为什么?”叶钧不解道:“我有自己决定未来的自由,而且从一开始,我就没说过要进入青壮派,或者从没想过要涉及政治这一块。就算我能力杰出,但也不是治国的料子,我相信他们不会这么没眼光,或者不会强人所难。”
“小钧,你错了,还是那句话,因为你的能力。”董文太唏嘘道:“你可知道,短短两年时间,你的成功已经证明了你的能力,这些能力因为不断带给你发展跟进步,将衍生出太多你不能掌握的意外。比方说,你的影响力太大了,如果能站在政治的角度,进入外交部,将你培养成外交部的发言人,我相信会有很多人感兴趣。当然,你是一名商人,这条路是行不通的,但你可曾想过,你在港城、澳城的呼声,将会直接影响到这两个地方的民意?你说,现在的你,真有你自己形容得那么不值钱吗?”
董文太的话让叶钧心一颤,良久,他沉吟道:“外公,您这么说,确实很有道理,换句话说,一旦这次的事将会酝酿出一些政治风暴,或者改变未来政治的走向跟格局,我也会被牵连进去?”
“有这个可能,但这个可能性也并非很大,毕竟你还年轻。如果你现在到了二十七八岁,恐怕我就得操心了。”董文太感慨道:“也不知道当初让你去天海党,是不是一个正确的决定,不见得带给你多少帮助,却给你惹了一大堆的麻烦,而且都是不必要的麻烦。”
“外公,您别这么想,当初也是我心甘情愿的,毕竟形势摆在那里。”叶钧笑道:“而且,您的外孙就那般的不堪吗?”
“我的外孙很优秀,优秀到让我感到意外、惊喜,如果当初我不是错误的低估了你的能力,我一定不会让你去天海党。”
董文太正色道:“不过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外公给你一个建议,那就是静观其变,一旦出变故,立刻跟燕京党取得联系。”
“燕京党?”叶钧诧异道。
“没错,这已经不仅仅是燕京党跟天海党之间对立与否的事情,依我看,这次的后果,将是一衰俱衰,一荣俱荣。”董文太微眯着眼,望向前排眯着眼的钟正华,他心中似乎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