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博消失了这么久,到底都干了些什么,这一点没人知道。
不过,这次再次光顾孟家,显然是有所依仗,只不过,张博做梦都不会想到,孟岩一直耿耿于怀的账本,早已到手,并且已经销毁,所以,现在即便孟岩翻脸不认人,张博也无计可施。
对于张博,彭正英没什么记性,他只是朝张博笑了笑,然后自顾自的坐在椅子上静等。
尽管彭正英不认识张博,可张博却认识彭正英,当下豁然站起来,直接上前伸手道:“彭书记,你好你好。”
“请问你是?”彭正英也不别扭,早已习惯官场这一套的他,对于别人的套近乎也是来者不拒,不过他很好奇,一般当官的有几个敢跟他这么‘友好’的?别人都还避之不及,现在这看起来也应该是个官场老油条的竟然主动凑过来,这让彭正英感觉到了新鲜。
这也难怪,光是中纪委这三个字,就不知道吓退了多少心里有鬼的官场大佬,像这种部门的人,只要是自认手脚不干净的,谁敢主动跑过去让这些部门的人关注?
若是以往,以张博的性子自然不敢造次,搞不好还有多远躲多远,可现在他一穷二白,被叶钧逼到这境地,俗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现在他还怕什么?
“我姓张,以前在南唐市省委办公厅任职,现在退了。”张博笑道。
“哦,我知道你,张主任是吧?以前曾听过关于你的事。”
彭正英立马想起张博这人,没办法,在那个动荡十年被整了还能越活越滋润的,目前还在世的可不多了,可这张博恰恰还健在,而且前阵子也闹过一些题外话到他耳朵里,一提醒自然就认出来张博。
“彭书记是大忙人,怎么今天有空到这来?”张博笑道:“不知道孟先生醒了没有,我等了快一个小时了,据说孟先生正在午休。”
“是吗?”彭正英嘴角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这笑意有那么点意味深长,以他对孟岩的了解,知道如果真来了什么重要的人,或者重要的事,是绝不会找这么蹩脚的借口让人等的。
孟岩有午休的习惯这一点不假,可家里来了什么人,或者出了什么事,佣人都会第一时间通知,而孟岩也不是睡觉还握着剑的曹阿瞒,料想佣人也应该知会过了,不过依然装睡不见人,这就说明,孟岩对跟张博见面,似乎并不怎么上心。
将计就计,彭正英挥手朝端茶的佣人笑道:“既然孟政委还在休息,就先别叫醒他,我可以多等等。”
佣人露出了然之色,一句话不说就离开了客厅。
之后,彭正英看似漫不经心的跟张博聊着一些往事,也谈到江陵市的一些琐事,当然,最后不知怎的就谈起了叶钧。
“张主任真的很上心呀,像这种事,还归不到我这边管,叶扬升如果真有什么问题,以白华辰的为人,我相信他是不会与之狼狈为奸的,这一点我可以肯定。”
彭正英笑了笑,道:“再说了,几个年轻人的糊涂事,我一大把年纪了也懒得去参与,阿飞那件事完全是他自找的,现在我还把他关在家里面,倒是让张主任见笑了。”
“彭书记真是海量,不过阿飞这孩子当着那么多人面前提起你的名字,始终是造成了一些不好的影响,虽说得到了及时的消息封锁,可始终要防着这悠悠之口,更要防着有心人借此大做文章。”
张博脸色如常,笑道:“这件事虽说不算什么秘密,但也有很多人并不知道,真正知道这事的,还能够借题发挥的,可都集中在南方,尤其是南唐市。彭书记海量,不跟年轻人计较,这是美德,不过年轻人是否记仇,这就难说了。”
“张主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彭正英脸色不好看了,他是真的被张博戳中痛脚了,因为就在不久前,他就光明正大的对刘懿文、邵成杰这些人施压,这次就是来找孟岩寻求对策的,可张博三言两语,却让彭正英心中憋屈得真想活活把叶钧给掐死。
张博一看彭正英脸色不对劲了,立马尴尬道:“我不是其他意思,就是想提醒一下彭书记,这年轻人做事往往有时候会有冲动,我觉得,应该提前打声招呼,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是吧?”
“恩,有道理。”张博根本不知道彭正英心里的想法,只是以为对方听了他那些话,有些生气了,毕竟这多少显得有些小肚鸡肠,而且有着一股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味道。
不过,怕张博做梦都想不到,他今日这番话,可是彻底的让彭正英陷入死胡同里。
叶钧在处理完赵铭的事情后,就立马返回天海市,出席了夏师师跟谢莉尔举办的商务座谈会,这次出席他并没有以真面目示人,只是作为一名徘徊在角落里的路人甲罢了。
其实之所以出席这次的座谈会,也是想搞清楚夏师师跟谢莉尔这段期间到底都计划些什么,倒不是对生意多么的关心,而是想知道些内情,然后揣度燕京军区那些人到底打算从哪下手,也好有个防备。
不过,听了一个下午也没什么实质性的东西,叶钧就主动坐到早已快听睡着的韩乔慧身边,这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