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也能踏踏实实睡个好觉,每天起来逗鸟植栽。”
“外公,这岂不是很好?正所谓酒债寻常行处有,人生七十古来稀。外公,您也该享享清福了。”
“好呀。”
董文太面露慈爱,点头道:“小钧,以后外公就天天在家怡然自乐,但同时也会是你人生中最坚实的后盾。还有,找个时间,到南唐一趟,你应该跟冰冰有一阵子没见面了吧?”
其实叶钧也曾想过这个问题,不过却有自己的想法,“外公,其实这阵子很忙,您也清楚,几乎是几头跑。我也跟白警官通过很多次电话,而且我马上就要到南唐大学就读,以后恐怕很长一阵子都要待在南唐市。所以,我希望用余下的时间,尽可能将江陵的事情处理的井井有条,毕竟以后每个月恐怕也就回来三五次。”
“好,你自己心里有数就成。但有一点,千万不能委屈了冰冰这孩子,她听说家里面现如今就我一个老人家住着,寂寞,二话不说就搬过来。”
“大舅跟大舅妈呢?”
“都下乡去了,估计没一两个月,肯定是回不来了。以前总希望清静清静,现在倒好,耳根是清静了,但这心,也寂寞了。”
“外公,我到南唐读书后,就搬到家里面住。”
“好,好。”
董文太笑了笑,缓缓道:“先这样吧,我约了几个朋友到大杂院听戏,时间也快到了。”
“外公您注意身体,再见。”
挂断电话后,叶钧迅速拨通了钟正华的电话号码,大致的交流情况跟与先前董文太的情形差不多,不过钟正华要问得更详细,似乎很担心叶钧一时想不开,而误会了京城大佬们的心意。不过听着叶钧头头是道的分析,倒是放下心来。
“刘大哥。”
“小钧?你可算回来了,如果你再不回来,我肯定要亲自到一趟江陵。”
接到叶钧电话的刘懿文长出一口气,他并没有去问叶钧这两天上哪去了,而是严肃道:“小钧,事情的真相已经查清楚了,我说出来你可别不高兴。”
“刘大哥,其实这件事,我已经从我外公以及钟爷爷嘴里得知了,呵呵,只怪我年轻气盛年少轻狂,没有去细想老一辈们的用心良苦。”
刘懿文似乎听出叶钧语气中似乎还掺杂着不少愤愤不平,他可不会怀疑叶钧是不是故意为之,当下笑道:“小钧,既然你都知道了,那咱们也就没必要继续谈下去,谈多了你心里也不好受。不过刘大哥想多嘴问一句,你打算怎么办?”
“刘大哥,既然清楚这是老一辈们的心愿,我也不会去拆台,不然闹最后,吃亏的也肯定是我。”叶钧用一种很无奈的口气叹了声,“事到如今又能如何,总不可能将这股火气往孙凌那伙人身上撒吧?恐怕现在他们那伙人指不定就坐在沙发上开香槟,看我的笑话。”
“小钧,这么说,你心里依然不服?”刘懿文露出大有深意之色,“其实,我倒是有一个办法让你消消这股火气。”
“哦?刘大哥,有什么办法能让我降火?咱们是自己人,可得把话说明白,这次被驳回的几个栏目可都是我精心准备力图做大做强的招牌栏目,光是设计这些栏目的运作程序,就耗时整整一个月,这可不仅仅是经济上的损失,这精神上的损失,也不少。”
听着叶钧一惊一乍的话,刘懿文似乎早已预料,笑眯眯道:“只要你愿意,我就能让你消了这口气,毕竟你都说了,现在燕京党某些人正在看咱们笑话。小钧,可别忘了,他们笑话你,实际上也在笑话我,笑话整个天海党青少派。所以,就算你不乐意,我也要替你摆回一道。只不过,这里说话倒是不怎么方便,不如这样,我抽个时间去一趟江陵市,咱们面谈,怎么样?”
“可以,刘大哥,时间你定,我一般都在会所里。”叶钧顿了顿,笑道:“我还有事,耽搁两天了,一大堆电话等着我回复。我就真纳闷了,怎么平日里就没这么多电话,就好像一年的电话全一股脑涌来了。”
“都说贵人事忙,好了,小钧,咱们就说到这吧,再见。”
刘懿文顺手挂断电话,原本笑眯眯的脸色迅速淡化,同时靠在沙发上皱眉苦思,良久,喃喃自语道:“看情形,这小子似乎还是心有不悦,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料想既然京城老爷子们已经盯上他了,恐怕这次驳回几个项目还仅仅是餐前的几道开胃菜,接下来指不定就会不断进行打压。而这小子明显也不是肯吃亏的主,不行!得想几个办法稳住他,说到底还只是刚满十八岁不久的小伙子,心性上就算如何成熟,也始终掺杂着年少轻狂,之所以表现得不太明显,除了能忍外,我实在想不出第二种可能。可是,这种耐性也会有磨尽的一天,那么到时候,后果还真难想象呀。”
刘懿文无奈的揉了揉眉心,良久,举起话筒,拨了一个号码,“把人都召集过来,以我的名义召开一场内部会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