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就是一个必须面对的问题。叶钧不会傻乎乎到为了一棵树,而放弃整片森林,不是说夏师师没有这等魅力,而是这买卖看似赚,实际上却亏得一塌糊涂。还有一点,就是对于子嗣的问题,尽管也是他叶钧的儿子,但却姓夏,这建立起的ETL公司不说百年,怕五十年后,夏家人就会以ETL公司掌控者自居。
若是叶钧只是地地道道的这个时代的人,兴许可能会斟酌一二,可背负着一世野心与忏悔回到这个年代,断然不可能接受这等协议。
至于第二个法子,实际上也是叶钧能够接受的范畴,尽管失去了夏家全力支持的优势,但实际上,也能在这笔空手套白狼的买卖上,赚足好处。ETL公司更是能够依着夏家到内地大刀阔斧的势头而渐渐如日中天,名声大噪。到时候,在港城借壳上市,也就顺理成章,形势可谓一片大好。
当然,叶钧不可能就不会防着捏着,这完完全全要取决于夏家日后的态度,若是敢在背后使小辫子,以达到过河拆桥的目的。那么,叶钧有理由让夏家来一次彻彻底底的伤筋动骨,甚至万劫不复!
眼下就有一个恰到好处的机会,就是半年后席卷东南亚、东亚的金融风暴!到时候,几乎将仅剩的人力物力投进内地市场的夏家,能否熬过这一劫,不仅仅是听天由命,还有着叶钧在旁考虑该不该出手相助。
“愿闻其详。”叶钧平静道。
“好,贤侄,里面请。”夏春鹏暗松一口气,当下连称呼都变了,在前边引路,推开了身前的木门。
李钜、夏清扬以及几个台面上的公子哥聚在一起,见叶钧迟迟未归,李钜微微皱眉道:“怎么小钧去了这么长时间,还不回来?”
“我爸上年纪了,喜欢唠叨。再者,这么大的事,怎么也得多聊聊,对不对?”
夏清扬的话说得极为模棱两可,尤其后面那段,让李钜一度联想到叶钧与夏家的联姻,当下琢磨着该不该将这消息告诉李诚。
倘若夏家跟叶钧真的以联姻的方式结合在一起,那么,不仅是目前格局渐渐明朗化的港城,就连内地,都将会是一场不逊色九级地震的洗礼。
尽管夏清扬表面上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但实际上,他现在也不清楚夏春鹏会跟叶钧说些什么。只不过,因为事先参与了那场内部会议,总的来说,也清楚事情的大概走势,所以心中有底。
“看,叶少出来了。”
夏春鹏指着从夏家府宅走出来的一道身影,李钜也适时望了望,然后笑眯眯端着酒,迎了上来。
“小钧,怎么才出来?这都快一个小时了。”
等李钜等人来到叶钧身前时,李钜故意抬起手腕上的表,“都在里面说些什么?”
在场人都听得出这是李钜的试探,或许旁人不清楚李钜到底在试探些什么,但作为当事人的叶钧,以及知情人的夏清扬,却是一清二楚。
“也没什么,只是跟夏叔叔聊些家常,由于都精通音律,难免就有了废寝忘食的话题。这说着弹着,就忘了时间,倒是让李大哥担心了。”
叶钧这话连半真半假都算不上,尽管李钜表面上满脸笑意,可实际上心里却是不信的。一个指不定就是夏家新一任家主,另一个是近来风生水起的内地最年轻亿万富豪,这两个人若是待在房间里研究音律,尤其主人家还是在放弃一大群前来拜贺祝寿的宾客的前提下,这无疑是一件很荒诞的事情。
不过叶钧不打算说,李钜也不会揪着这个话题穷追不舍,心里琢磨着等李诚来了一定要立刻禀报这件事,以便做好防范,尽可能商讨出一系列很可能突发而至的对策。
在夏清扬的引领下,叶钧、李钜等人在夏家那片半径至少十多里的庄园里玩了很久。等返回时,已经是下午三点左右。
相比较上午,宾客也是越聚越多,这让叶钧升起那类门庭若市的感触。
叶钧注意到,夏家的府宅已经敞开大门,但鲜有人进入,即便进,也是如李诚、李基、郭湘这种级别的巨头级人物方才能迈进那门槛。当然,也有一小撮调皮可爱的小孩子会时不时跑到大门外徘徊,但那些夏家的仆佣会适时的将这些小孩子劝走。
府宅外,摆着一条数十张桌子搭建的长台,上面摆满着各种各样的中西方甜点、餐点,也有仆佣穿插在人群里,手中端着一个盛放酒杯跟酒瓶的大盘子。
叶钧本打算去长台前寻一些吃的,毕竟在夏家的庄园里玩了这么久,是一丁点东西都没下肚,多少有些饥饿。
可是,叶钧却没敢乱动,天赋第六感的示警,这一路行来,已经不是一次两次的问题。甚至好几次,他的心脏都升起一股刺痛烦闷,这代表不管是进入庄园,还是重归这片宅院,都有人死死跟着他,似乎打算伺机出手。
“会是谁呢?”叶钧疑惑的打量着四周来来往往的宾客,可每个人脸上,都是那类社交名流间的虚伪客套。
可就在叶钧忽略掉的一个角落里,一名熟妇正满脸不悦的盯着身前的中年人,“春鹏,你这是做什么?我记得你已经不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