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关于清岩会所里面不为人知的勾当,这服务生多少也清楚一二,毕竟被胡有财吊死在地下室的,没千八百,也有几十号人。
叶钧走到这服务生身边,笑了笑,“别紧张,刚才一切正常,对不对?”
“叶先生,刚才发生什么事了吗?”服务生装出副很茫然的涅。
“回头去财务处领一个月的奖金。”眼见这服务生露出惊喜之色,叶钧整张脸忽然沉了下来,“需知祸从口出,做人,最好低调一些。”
大棒子加赏萝卜的御下之道,能传承千年,自然有着道理。
服务生很识趣的端着手中的盘子,然后装镊样擦了擦附近的桌台,“叶先生,这里的清洁工作我已经完成了,如果没其他事,我就先走了。唉,最近视力不好,有时候经常耳聋眼花,医院也开出证明,说情况若是恶化,还可能出现幻觉。我想明天把证明交给叶先生,放两天假休息,补足精神,可不可以?”
“可以,你下去吧。”叶钧很满意这服务生的说辞,也清楚这是服务生想让他宽心,毕竟真拿出这些证据,任凭他以后说漏嘴,叶钧也大可取出这医院的证明,证实这服务生精神状态不好,还可能有精神病。
这年头,精神病在正常人眼里,就是神经病,是疯子!
神经病、疯子说出来的话,谁信?谁敢信?
因为只要有人说信,那么旁人也就会质疑这个人的精神状态!不得不说,这个年代的人,活的方式确实挺简单的。
当夜,夏师师与李彩怡就住在清岩会所里,叶钧也与夏师师谈了一夜关于ktv连锁运营的细节,这让原本就颇感兴趣的夏师师有着淡淡的惊讶,似乎觉得这行业的前景比之自己最初的预估还要庞大。
第二日,叶钧就指派一个司机,将他与夏师师以及李彩怡送到南唐市。
当夏师师戴上墨镜与李彩怡走下汽车,叶钧也适时打开车门,“夏总,不多留一阵子?”
“不必,这次该做的,都已经做足了。回去后,我就开始将第一批培训好的人力输送过来。”夏师师的一举一动,都透着一股淡淡的素雅,就仿佛出淤泥而不染的清水芙蓉一般,“当然,我还会吩咐一个得力助手,全权配合叶总的工作,尽可能让南平那家店快些进入营业期。”
“叶先生,有机会再见您,我一定会研究出更多新奇的技巧。到时候,你可一定要赏脸,尝试一次服务。”李彩怡故意用胸前的壁垒蹭了蹭叶钧的手臂,脸上有着一抹化不开的妩媚,“当然,不满意,不收钱,还能免费爽到叶先生尽兴为止。”
“一定一定。”时间长了,就知道李彩怡喜欢开这种让男人浮想联翩的荤笑话,叶钧也开始适时配合起来,“那么下次,我一定准备最好的房间,最香醇的红酒,等待李小姐的大驾光临。”
李彩怡发出一阵痴痴的笑意,然后就拖着行李箱,跟在夏师师身后,进入机场。
上车后,叶钧跟司机说了一个地址,就枕在椅子上,闭目沉思。
首先要解决的问题,就是接下来仿佛暴风骤雨般的尔虞我诈,叶钧很清楚,这是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绝非与张嵩这伙人斗智那般轻而易举。因为,他将会站在明处,提防暗处的随时发难☆关键的,就是这次的对手,很可能是一群无论在阅历,还是城府上,都远胜张嵩等人几十上百倍的老狐狸!
“你说什么?”
省委办公室里,张博举着话筒,浑身发颤,眸子里透着一股化不开的伤感。
尘世间,最大的痛苦,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听闻儿媳妇痛哭流涕给自己打电话,张博此前根本就没想过,他唯一的儿子,竟然死了!
“爸,阿嵩死了!给人害死了!在警察局不堪受辱,撞墙死了!”电话那头的妇人抽噎着,这妇人是张嵩的发妻,她也是今天才收到张嵩的死讯。若非她特地跑去水利局,怕现在都不知道苦等一天一夜的丈夫,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
至于怎么死的,全是张嵩留下来的心腹添油加醋,不过大体也符合实情。
“谁干的?”张博已经处在暴怒的边缘,但更多的,却是忧伤,“阿嵩死前,有没有交代什么话?”
“是李怀昌逼死阿嵩的!还有纪委书记白华辰!”妇人哭丧着脸,一个劲抽噎,“小雷知道他爸去了,整个人都变了,整天缩在房间里,又不吃饭。原本,他爸让同学嘲笑,他能忍,就算哭,也是躲在房间里。可现在他爸走了,这么突然,没留下话,我猜,也是受不了外界的压力。”
“李怀昌!白华辰!”张博咬牙切齿,这两个名字,也是硬生生从嘴里给挤出来的,“我明天请假,跟小雷奶奶一起回去,孩子,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替阿嵩讨回公道!就算闹得满城皆知,我也不怕!就算拼掉这把老骨头,我也要拉上一大群老朋友,整死他们!”
“你们孤儿寡母的,若是在江陵住不下去,就来南唐 雷奶奶也闲着,平时在家孤零零一个人,也很想小雷。到了南唐,我就帮你弄一份工作。”眼见妇人依然在电话那头哭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