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再次归国,我应该就能抱上曾孙了。”
瞧着胡庸春一脸享受的模样,杨清照脸皮抖了抖,但依然是那副不咸不淡的口吻:“这曾外孙,杨家会代为抚养。”
“笑话!孩子真出世,也是姓胡的。”
胡庸春不动声色回了句,这让杨清照脸色也渐渐不好看起来:“若是你能再养出一个胡安禄,我自然不会说这浑话。可胡安禄只有一个,传到阿财这里,就只能困在这鸟不拉屎的二线城市。依我看,姓胡,是耽搁了那孩子的前程。”
胡庸春脸色一变,沉吟道:“杨清照,莫不成你还想让我胡庸春的孙子,入赘你们杨家,给你做上门女婿?”
“有何不可?”
杨清照不愠不火的回了句,顿时让胡庸春一巴掌狠狠抽在桌子上:“一派胡言!杨清照,这事,没得谈!”
眼看杨家会的族长,以及胡家这位岁暮老人开始争吵起来,而起因仅仅是一个莫须有的猜测,叶钧一时间也是哭笑不得。
两方领来的保镖,因为雇主的缘故,也开始渐渐不对眼起来。
“两位老爷子,小子倒是有一个折中的法子。”
眼见杨清照跟胡庸春似乎都玩出火了,叶钧忙充当说客。
“什么法子?”
“说!”
杨清照与胡庸春都盯着叶钧,但很快就互视一眼,两人异口同声哼了哼,既而撇过头去。
“一柄剑,一部账本,让孩子自己选。挑中谁,就谁的,这叫听天由命。”
似乎瞧见杨清照与胡庸春脸上都不是很满意,隐隐还透着股荒唐,似乎觉得这法子实在太过草率轻浮,叶钧忙补了句:“当然,这只是最初的选择,关键还要看后天的天赋与培养的效果。若是十二岁前,在武道一途仍毫无建树,那么就送到杨家会。”
“有安禄在旁管着,我不愁这曾孙学不好,学不精。”
似乎觉得占了先机,胡庸春脸上的抵触就淡了不少,反观杨清照却认为自己吃了亏,刚想争取一些实质性的利益,叶钧却第一时间凑到其耳旁:“杨爷爷,这小孩子刚出生,甭说那些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怕就连字都不识几个,能叫您一声曾外公,怕都能逗您笑得合不拢嘴。太早送进杨家会,您很吃亏。”
杨清照似乎也意识到这个问题,暗道关心则乱,还要一个年轻后生提醒,才能意识到这里面的非比寻常,顿时摆摆手:“好吧,就让胡家占些便宜。”
毕竟同处一桌,胡庸春明显也听到叶钧与杨清照的碎碎念,当下脸色极不好看,似乎想反悔,但叶钧忙凑过去:“胡爷爷,您想想,这做什么事,都得朝娃娃抓起,等长大了,骨骼肌肉肯定也渐渐成型,就算还能练,效果也远不如三两岁开始。当然,孩子从小跟您一块长大,这感情,深呀。”
胡庸春起初还有些不乐意,但一听到这从小跟在身边,确实容易培养起感情,也就不再执拗。
而明显又觉得吃了感情亏的杨清照似乎想要争取些利益,但胡庸春却不阴不阳道:“就这么决定了!你也甭跟我说其他话,这曾孙子本就该姓胡,跟你许下这个约定,胡家已经够吃亏了!杨家会若是再敢讨价还价,我立刻让安禄领着他们两口子定居国外,等孩子长大后,才回国,到时候,见到你,也只是喊一声老人家。”
好歹毒的一句话!
叶钧一时间冷汗直流,这一句老人家确实将杨清照气得七窍生烟,当下指着胡庸春,愣是吐不出一个字眼。良久,狠狠甩了甩衣袖,站起身,扬长而去,显然打算到屋外透透气,不然,没准就真得跟胡庸春真刀真枪干起来。
胡庸春难得露出一股童心未泯的笑意,当下接过叶钧递到身前的青瓷茶杯:“小子,你这法子虽然很牵强,但效果却不错,能让喜欢讨价还价的杨家会族长吃了一记哑巴亏,这买卖确实精贵得紧呀。”
下午,早已冷汗直冒的张嵩等人忽然听到一则信息,就是南唐市一大半省级干部,都开始谈论起关于江陵市河坝工程的问题。
有矛头指出,这些省级干部之所以就这个问题进行讨论,原因就在于家中的纨袴膏粱得到了那位被誉为南唐第一公子爷的授意。
张嵩等人多方打听,才知道,原来这位南唐第一公子爷,就是叶扬升的儿子,近期家喻户晓的明星人物,叶钧!
“这小子果然有古怪!”
听到吴毅的汇报,程泽建气得七窍生烟,张嵩与邵良平脸色同样不好看。
“我说最近江陵市为何古古怪怪,现在想想,自从叶扬升家里面的兔崽子不声不响跑到这江陵,咱们这地方,就开始乱七八糟起来了!”
邵良平微眯着眼,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至于张嵩,却瞥向一旁自始自终不发一言的吴毅:“吴局长,你确定叶扬升的儿子,真有着南唐一大半省级干部在背后撑腰?”
“千真万确。”吴毅满脸拘束道。
“很好,看样子,我需要回一趟南唐,亲自跟老头子说说这事。”
张嵩当即作出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