钧已经无法用言辞形容董尚舒的腹黑,这话真要当着面说出去,甭管信不信,只要有一到两个人作证,兴许就能让人将信将疑。
之后,董尚舒就详细给叶钧讲述了当时的事情经过,这一连串添油加醋的造谣,让叶钧一阵翻白眼的同时,也是心底暗爽。尽管无法猜测那神经病会不会因此被陈卓生打个半死不活,或者闹得家不成家,反正叶钧就认为,那青年是活该!
回到董家后,瞧见董文太依然坐在沙发上,见门开了,就瞄了眼客厅里的挂钟,然后朝董尚舒吩咐道:“你先回房,我跟小钧有些话要说。”
“恩。”
董尚舒很配合的朝楼梯口走去,脸上也没有露出那种流连忘返的味道。
直到二楼传出零碎的脚步声,董文太才拍了拍身旁沙发上的座位,缓缓道:“坐着吧。”
当叶钧坐下后,董文太先是若有所思皱眉良久,好一会,才沉吟道:“这次胡庸春找你,是不是领你去了那间四合院?”
“外公,您都知道了?”
“没有,只是瞎蒙的,没想到这老家伙这么沉不住气。”
似乎心底的猜测得到了当事人的亲口验证,董文太紧锁着的眉梢也渐渐舒缓,叹道:“看样子,你都知道了?”
“恩。”
叶钧点点头,迟疑道:“外公,其实胡爷爷没有跟我说太多,而是另一位老爷爷告诉我的。”
“谁?”
董文太似乎并不意外,脸上出奇的平静,依着他对胡庸春的了解,像这种事,根本不会操心。
叶钧想起龙钢之前跟他提到过的一段话,便解释道:“据说曾是国家的一位领导人,下颚有着一撮白须。”
“是他呀,这也难怪,他是京里面为数不多看好你父亲的人。”
董文太似乎很快就想到了白胡老人的身份,也不意外,只是平静道:“听着,我不管你今天到底听到些什么,也不管你日后的所作所为会不会因为今天的事而有所影响。但有一点,你必须要明确,就是不能跟其他人,包括你父亲,透露这些信息。”
董文太说完后,紧紧盯着叶钧:“一丝一毫,都不可以。”
实际上,就算董文太不说,叶钧也自然清楚这些话不能告诉外人。再者,打从一开始,他就没想过要将这些信息透露到叶扬升的耳朵里。
将心比心,叶钧认为自个在知道这些信息后,都变得开始束手束脚起来,他还只是个外人。可倘若让叶扬升这位当事者知道,怕受到的影响只会更大,甚至可能选择直接写信到京里,要求把他调离江陵。
这种事,依着叶扬升的心性,绝对有着五成的概率发生。
“真没想到,那家伙竟然也跑到南唐这块地。”
董文太脸上闪过一丝追忆,而叶钧依然镇定自若在旁聆听,好一会,董文太才凝视着叶钧,平静道:“想不想知道那家伙的身份?”
“不想。”
“为何?”
似乎并不意外叶钧的答案,董文太只是微眯着眼,缓缓道:“你要清楚,知道他的身份后,起码日后你陷入到两难的境地,兴许还能找上他,替你支招。”
叶钧笑道:“不是一家人,不如一家亲。”
“好,好一句不是一家人,不如一家亲。小钧,以后遇到麻烦事,就跟外公说,外公可是你的亲人。”
董文太伸出手,轻拍着叶钧的肩膀,眸子里透着一股毫不掩饰的慈祥,见叶钧点头,这才笑道:“好了,明天冰冰那孩子也要到公安厅进行考核,到时候,你会到场吧?”
“是的,外公,我跟她都说好了。”
“好呀,冰冰是好孩子,外公观人不会错,就说冰冰的性子,靠得住。”
董文太目露追忆,当下微微一叹,缓缓道:“现在这个年代的女孩子,已经没有我们那个年代时的单纯,凡是都讲究物质生活,为了钱、为了满足虚荣心,可以任性的出卖**与灵魂。原本,像冰冰这种漂亮的女孩子,外公肯定会叮嘱你,没结婚前,就得留个心眼。不过,自打昨天跟冰冰谈过一阵话后,外公就觉得,冰冰不是那种为了名利而改变本性的女孩,而是有着一份做人的原则,一份万事靠自己的节操。”
说完,董文太顿了顿,笑道:“赶明儿,外公也陪你一块去趟公安厅,到现场给冰冰打打气。”
“好,外公,时候也不早了,您也休息吧,我扶您。”
当叶钧将董文太扶进房间后,才走上二楼,大老远,就瞧见董尚舒站在楼梯道上抽着闷烟。
先是询问叶钧要不要来一根,被委婉拒绝后,董尚舒才耸耸肩,神神秘秘道:“小钧,待会我偷偷溜出去,你得替我挡一阵子。”
“出什么事了?”
“这事你别管,哥要开溜,否则继续待下去,肯定得倒大霉!”
叶钧莫名其妙朝眼前某道房门瞥了眼,惊讶道:“舅妈不是已经走了吗?难道三表姐回来了?”
董尚舒脸上本能泛起一股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