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眼的家伙胡来,我就叫上一大票兄弟,帮你给踢出去!”
最先起身相迎的是一个满脸微笑的中年人,年轻时应该比较俊俏,所以到了中年,穿上西装革履后,也是极有味道。
不过这中年人边说这话,边瞥向一旁的黑汉子,让黑汉子浑身不自在,也站了起来:“骨头!你什么意思,是不是想说我会跟这小兄弟闹别扭?”
“怎么?装刁是不是?”
“信不信待会出这门,老子就砍断你两条腿?再把你这舌头给割了?”
“操!有种你再说一次?”
中年人跟黑汉子起了争执,两人还互相推搡,保护他们的两个保镖也开始眼色不太对劲起来,似乎有着要大干一场的架势。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老人忽然用力拍打桌台,喊道:“够了!”
这老人冷冰冰扫了眼停手的中年人跟黑汉子,阴沉道:“平日里你们两个家伙爱怎么胡闹,我管不着,但今天是三角区的将军发了话,你们最好考虑清楚后果,别说我事先没提醒你们两个。再者,爱闹,就立马滚,这里也不会有人硬留着你们,但如果想把这顿饭吃完,就立刻给我坐下来!”
“哼!”
深吸一口气,黑汉子狠狠瞪了眼中年人,然后就气呼呼坐回自个的位置,同时吩咐保镖退到一旁。
而中年人也是阴晴不定好一会,才再次绽放微笑,摆摆手,示意他身边的保镖坐回去,然后笑眯眯朝老人道:“胡爷,您的话,我们这些后辈自然愿意听着,既然您老都开口了,如果还继续闹下去,不仅是不给您面子,更是不给将军面子。这理,我懂,要不,我自罚三杯?”
说着,中年人就笑眯眯倒上酒,连喝三杯,然后将空酒杯对着老人,这才坐回位置上。
叶钧一直冷眼旁观,果然,这个年代的港城,想要弄一些公益性的演出,肯定要跟这些道上的人事先通好气。否则,就冲着这谁也不服谁的架势,肯定得整出不少幺蛾子。
胡有财倒是对此见惯不怪,只不过却很疑惑,为何这件事会与三角区的将军扯到一块。毕竟他寻找的朋友,根本还没达到这种层面,顿时琢磨着,该不会这里面是他老头子胡安禄的暗中帮衬吧?
不过这仅仅只是猜测,胡有财不会说出来,只是笑道:“和气生财,来,咱们先喝一杯。”
叶钧也适时举起酒杯,当下五个人碰了碰杯子后,中年人才笑眯眯道:“还没请问小兄弟叫什么。”
“相信你们都认识我,尽管我并不希望出这名头。”
叶钧苦笑着摘下墨镜,第一个脸色大变的并非中年人,也不是那位面相沉稳的老人,而是看起来较为孤僻的黑汉子:“你是叶钧!”
中年人望着面露惊色的黑汉子,暗道‘叶钧’这个名字似乎在哪听过,很快,联想到近期那位家喻户晓的名人,他与老人都是目露震惊:“原来是叶大少,失敬!怎么叶大少到了港城,也不提前说一声,也好让咱们到机场摆阵迎接呀。”
老人没说话,依然保持着沉默寡言的举态。可是,心里,却全然没了之前的心不在焉。
活了一大把年纪,看待事情要比年轻人深入许多,其实这阵子老人一直在思考叶钧的背景,毕竟能煽动内地九成省份对港城进行声讨,若这背后没有一些身居高位的大佬默认纵容甚至推波助澜,肯定不行。
所以,这老人只对叶钧的身份感兴趣,而不是那一夜走红的名气。
叶钧笑道:“我这人低调,不希望闹出太大的麻烦,再说了,这次过来,也是为了缓和与港城媒体的误会。毕竟现在舆论太恐怖了,真担心这么闹下去,日后都没人敢跟我做买卖了。”
“叶大少真是会说笑,若是别人不愿意跟叶大少做买卖,我骨头愿意!”
中年人满脸微笑坐到叶钧身边,这让一旁的黑汉子看不过眼,毕竟他们道上的拼杀,交给下边人就成。到了他们这种层面,更多的是希望漂白,谋求更大的发展,一个劲在港城抢地盘,始终没太大的作为。
黑汉子也贴了过来,笑道:“叶大少,我这人不怎么会说话,但还是那句话,在港城遇到麻烦,尽管说一声,我一定替叶大少处理得妥妥当当的。”
“咳…咳…”
老人故意轻咳嗽几声,平静道:“咱们这里是法制社会,能有什么麻烦?说句不中听的话,你们两个多管管下边人,就不会有这么多麻烦事,更不会搞得咱们这地方乌烟瘴气,还让内地的老板误会。”
“您老教训的是,我回去后,立马把下面人叫到您老面前,聆听您老的教诲。”
中年人大大咧咧朝老人举起酒杯,这句话说得铿锵有力,但实质性的内容却让叶钧不敢恭维。
老人不冷不热瞥了眼中年人,自顾自叹道:“唉,现在的后生,真是越来越不把我们这些老人家放眼里了。”
说完,这老人喝了杯酒,就侧躺在椅子上,哼着小曲。
面对黑汉子投来的鄙夷目光,中年人也不介意,反而坐在叶钧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