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疯狗一般乱吠,现在看来,这完全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这大色狼,叶钧忍了,毕竟那段日子没少占杨静便宜,亲也亲了,摸也摸了,连衣服都脱过!至于这瘪三,叶钧也认,反正狗嘴吐不出象牙,只要杨静还愿意把他当人看,就行!做瘪三好过做禽兽,做禽兽好过被人戳脊梁骨,骂禽兽不如,这是叶钧最直观的想法。
但是,上床的说法,这不成心抹黑?他倒是没什么,可人家林可儿会怎么想?再说了,这种话是能够随便说出口的?
林可儿忙摆手,急道:“没有,你别误会,这位老板是我请回家的客人,他之前还替我解决了那件烦心事。”
“他会有这么好心?难不成另有企图?”
杨静嘀嘀咕咕朝叶钧投了个白眼,但很快意识到什么,惊讶道:“可儿,你是说,那王八蛋又来找你麻烦了?”
见林可儿委屈的点头,杨静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告诉你多少次了?那王八蛋如果还敢来找你,就告诉我,你治不了他,我能治!”
林可儿撅着嘴,耸着头,低声道:“我不想给你惹麻烦,毕竟这是我的家事,我也不希望闹大。不过,这一次,他确实过分了,不仅想把我妹妹卖给人贩子做拐女,还想…还想趁没人的地方,欺负我…”
林可儿越说声音越小,反观杨静却瞪大眸子,里面透着一股让叶钧毛骨悚然的愤世嫉俗,还恶狠狠道:“果然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
叶钧听着有些吃味,敢情这杨静是骂那个邋遢男人,还是指桑骂槐说着这屋子里唯一一个带把的爷们?
不过瞧着杨静气头上的模样,叶钧没敢继续火上加油,干笑道:“时候不早了,我该走了。”
“不急!”
“我送你。”
叶钧一句话,似乎再次刺激到杨静的敏锐神经,这让准备送客的林可儿第一时间闭嘴。面对杨静虎视眈眈的目光,头皮发麻的叶钧本能朝后挪了挪,似乎担心这颇有威势的母狮子一言不合,就干出一些让人进宫当公公的荒唐事。
叶钧警惕道:“干什么?这黑灯瞎火的,难不成你还想找男人暖被子?”
“臭美!”
杨静冷冷扫了眼叶钧,这张出现在她无数个夜晚,且难以释怀的稚嫩脸庞,让杨静有着一股发自内心的矛盾。说恨,却恨不出来,说爱,这对杨静而言就是最荒唐的事情。但这股矛盾却真实存在,险些就让杨静误以为这叶钧是她生命中的欢喜冤家。
当下伸出一根葱白的手指,既而指着窗户,杨静笑眯眯道:“不怕淋成落汤鸡,就欢迎你随时离开。”
叶钧狐疑的走到窗前,发现昏暗的灯光下,有着如线条般的雨水不断滴落。因为屋子里紧锁着窗户,加上这房子位置不好,距离大街还有一段距离,所以听不到下雨声。
林可儿笑道:“不怕,我有伞。”
瞧着林可儿热情的模样,杨静古灵精怪的眸子打了个转转,笑眯眯道:“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可儿,我可告诉你,这瘪三家里面养着两只金丝雀,你可别脑子发热也钻进那笼子里面去。”
“杨静!你到底想怎么样?”
实际上,叶钧没打算跟林可儿发生超友谊的关系,但也容不得杨静一而再再而三诋毁,尽管这话说得确实是实情,但今日不加以阻止,天知道这杨静会不会见人就说?
尽管叶钧自认问心无愧,可是也要替家里面两个女人想想,毕竟女儿家名节为大,多少家庭养大的闺女,都因为名节问题闹到跳楼割腕的程度,叶钧自然清楚兹事体大。
似乎觉得叶钧动了火气,杨静一时间兴起,正打算跟叶钧据理力争。而林可儿却制止了这场闹剧,当下不由分说,从抽屉里取出一把伞,然后就拉着叶钧朝门外走去。
送叶钧走到楼下,林可儿笑道:“老板,杨静人就这样,我认识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可能有时候说话确实难听了点,但出发点不坏,或许是表达的方式有些特别,请别在意。”
叶钧抬头瞥了眼在窗台偷看的杨静,这婆娘被叶钧逮着,忙缩回去,并愤愤然拉上窗帘。
收回目光的叶钧笑道:“没事,我知道她就是这样的人,毕竟她也在我家里面住过。”
“哦?这倒没听她说过,待会我去问问她。”
林可儿将伞打开,然后递给叶钧:“这次多谢你,要不是你,怕是今晚我就要遭殃了。”
叶钧接过伞,笑道:“这把伞我会留在酒吧里,明天你去取就行了,没其他事,我先走了。以后有什么事,找我,或者陈哥,都行,别不好意思。”
与林可儿客套几句后,叶钧就撑着伞离开,望着这道消瘦的背影,撑着脑袋的林可儿泛起一抹甜甜的笑意。
而那扇被拉上窗帘的窗户,却忽然露出一个缝隙,只见杨静凝视着叶钧在雨中渐行渐远的背影,尽管有着毫不掩饰的鄙夷恼怒,但隐约中,却透着一股不舍的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