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是吧?”尖锐的刺耳声响起,沈书意傻眼了,她不过是因为想到沈素卿故意崴脚的一幕,结果自行车就在一旁一辆黑色的越野车上狠狠的给刮出了一道二十多厘米长的痕迹,让原本外形狂野粗放的越野车愣是破相了。
枫红集团旁边就有一个地下停车场,主要就是为了方便公司里上班的员工,沈书意骑的是自行车,平日里她都寻这个最角落的地方停车,谁知道今天这个车位上竟然停了一辆越野车。
要不逃吧!角落也没有人看见,监控探头也照不到,可是沈书意还是乖乖的转过身从包包里拿出记事本和笔,趴在越野车的车窗前“龙飞凤舞”的写上自己的名字还有手机号码,这样等车主过来了就可以打电话给她商量赔偿事宜。
“大功告成!”沈书意眯眼一笑,刚将笔给收了起来,突然驾驶位的车窗却刷的一下降了下来,露出坐在驾驶位上的一个男人。
“你……你……你神经病啊!”吓了一大跳的沈书意嗷嗷的叫了起来,任谁看到刚刚自己还趴着的车窗突然降下来,里面还坐着个男人都会吓一跳,幸好她只是趴在车窗上写字,这要是对着车窗剔牙挖鼻孔,那还不丢脸丢到想撞墙。
“看什么看!你在车子里不知道吭一声吗?”惊吓之后咆哮了两句,沈书意突然就后悔了,小心肝颤巍巍的跳动着,手脚都有点哆嗦,这辈子沈书意天不怕,地不怕,可是第一次她感觉到一种惧意。
驾驶位坐着一个年轻的男人,五官甚至很英俊,可是那种气势太过于锐利,让人有种胆战心惊的畏惧,尤其是那一双眼,只是冷淡淡的看过来,却透露着宛若刀锋般的冷厉。
自己为什么要嘴贱呢!沈书意压抑着莫名的紧张,余光再次瞄了一眼驾驶座的男人,这个男人太好看,只是古铜的肤色映衬下的脸庞却是面无表情,冰冷一片,肃杀的寒意让沈书意都屈服了,只是骨子里的倔强却让她愣是不怕死的昂着小下巴,声音微微有点紧绷的嘴硬着,“不小心划了你的车,你不知道下车看看吗?”
“无妨。”谭宸冷淡的开口,甚至都没有探出头来看看自己的车被划成什么样了。
“那我可就走了。”实在不愿意再待下去,压迫感太强之下沈书意道了一句转身离开了,虽然说这个男人面容太冷,可是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却感觉这男人不会刁难自己,对于人的第一印象,沈书意判断的向来很准。
目送着沈书意那纤瘦的身影离开,谭宸这才打开车门,弯下腰捡起地上的纸张,看着上面拿比小学生还不如,扭扭曲曲的如同蚯蚓爬的字迹。
淡漠的看了一眼将纸条随意的放到了车子里的置物箱里,而此刻手机刚好响了起来,让谭宸直接忽略了走远了却又回头看过来的沈书意。
“瞳。”原本天生面瘫冷漠的脸上表情因为这个电话而柔软下来,声音甚至温柔的让人心动。
“你都多大了,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妈妈吗?”电话里谭骥炎的声音不悦的响起,这个混小子,小时候整天亲昵的叫小瞳的名字也就算了,这都二十多岁了,竟然还敢这样叫,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小瞳是他老婆呢!
“你怎么拿瞳的手机!”父子两人绝对是上辈子的情敌,这辈子依旧是针锋对麦芒,谭宸声音也显得冰冷下来,背靠着身后的驾驶位,面部表情归于冰冷漠然,“什么事?”这手机还是自己买给瞳的。
“没事!”谭骥炎冷着嗓音,自从当年小瞳去R国后来失踪了一个多月,糖果也因为藤原十郎疯狂的报复而下落不明,虽然最后小瞳和糖果这母女两戏剧化的碰到一起安全回家了。
可是在国安部训练的谭宸在三年才知道了隐瞒他的这件事,从此之后他和谭骥炎这父亲简直像是生死仇人一般,两人凑到一起就是大冰山撞小冰山,寒气能冻死一屋子的人。
咔!汽车里,谭宸毫不客气的挂了电话,当年的小冰山如今绝对已经成长为了大冰山,话语更少了,面容更冷了,除了面对最在乎的母亲童瞳和他的妹妹糖果之外,和其他人在一起,谭宸惯来都是冰冷漠然的面无表情。
远在北京柳叶胡同里一个古色古香的四合院里,谭骥炎听着手机被挂断的嘟嘟声,黑着一张峻脸,上辈子这混小子绝对是自己的情敌,上辈子输了,这辈子宁愿当他儿子也要来给自己找不痛快!
“爸,有事你让妈和大哥说不就行了。”窗户边是一个藤椅,这会四月的阳光正好暖暖的洒落下来,软糯糯的声音昭示着说话的丫头这会还没有睡醒,绸缎般的长发从藤椅上披散下来,衬着薄被外那露出来的一点肌肤更加白皙娇嫩。
给小瞳制造和其他男人打电话的机会?正在发短信告诉谭宸事情的谭骥炎冷哼一声,那是绝对不可能的!虽然这人是他儿子。
谭家的人早八百年就明白谭骥炎这个一家之主,不管在外面多么的威严冷酷,多么的权势滔天,但是在谭家绝对就是一幼稚大男人。
糖果在襁褓里就明白了这个道理,谁和爸爸抢妈妈,那就准备着打击报复吧,管你是不是亲生女儿儿子,下手绝对狠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