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内心却像个混世小魔女。她们,是两个不同的极端,但都很能欺骗世人的眼。
保镖带着她们进到别墅里,来到一间位于二楼的起居室,然后就向坐在起居室沙发上的阎凯告退。
阎凯手里端着红酒,面前摆了一瓶只剩一半的红酒,听见她们的脚步声向他走来了,才抬起微醺的眼,看了两人一眼,最后锁定在顾惜惜脸上。看样子,在她们来之前,似乎一个人喝了不少。
他朝顾惜惜举了举杯,“欢迎光临寒舍。”
于晓曼不能为然地撇了撇嘴。
顾惜惜则淡定地走到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看着他说:“不知道阎先生找我来所为何事?”
于晓曼也在旁边坐了下来,上下打量这个一身颓废却满是邪魅之气的男人。
阎凯啜了一口红酒,说道:“没什么事,就是突然想和你聊聊天,想看看你的一颦一笑,一嗔一怒,或者你什么事也不做,就坐在这边陪我一下也好。”
顾惜惜懒得废话,问道:“戒指在哪?”那是她送给易枫的戒指,除了易枫,谁也没资格使用它。
“在这。”阎凯说着,把一只白金钻戒轻轻放在了桌子上。
顾惜惜伸手拿了过来,握在手心里紧了紧,仿佛那上面还有易枫的温度。她问:“我人已经来了,可以告诉我易枫的下落了么?”
他顿了一顿,看了她半晌,又仰起头,一口把杯里的红酒饮干,然后放下杯子,对她微笑说:“今天中午之前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他的下落,但现在,我也只能说我不知道。”
“为什么?”虽然来这里之前早就有了猜测,但这和亲耳听他说又是另外一回事。她紧紧盯视他,生怕漏了他脸上的任何情绪,“不是你们设的局吗,为什么现在会不知道他在哪?”
他又拿起酒瓶,给杯子里斟了半杯红酒,一边说:“他被江琳俐带走了,暂时行踪不明,不过要找到他们是迟早的事。”
“你们不是一伙吗,为什么她要瞒着你把人带走?或者说,她背后还有其它人?你知道她可能去的地方是不是?”顾惜惜发出一连串的疑问,却没有一个问题是质疑他的话。
阎凯拧酒瓶的手突然顿了一下,而后才缓缓继续手上的动作,直到拧好了瓶盖,将酒瓶放在桌上,才将视线移向她。“你相信我?”
顾惜惜反问:“为什么不?”
她的反问,又是让他一怔,继而笑了。“在我做了这么多针对易枫的事情之后,你还愿意相信我?”
她也微笑,直直看进他的眼里,“我只相信我的判断力,难道你不愿意被我相信吗?”
“我的荣幸。”她的坦然直视,让他坚硬的心忽然有一丝松动,不忍告诉她一个事实,可,又不得不说。“也许接下来我要说的会让你很难过,不过我还是要告诉你。”
“说吧,我没那么脆弱,一句话就能打倒我。”
“即使我说——”他刻意停顿了一下,然后才轻轻吐出四个字,“易枫死了?”
“不可能!我不会相信!”她朗声否定他的话,但身体却在一瞬间紧绷了起来,脑子里有一根弦,突然绷直到了极限。哪怕理智拼命告诉自己易枫不可能会死,但情感上还是因为这句话而波涛暗涌。
“惜惜,别听他乱说,易枫要是真出什么事了,他们还会在s市诬陷易枫收受贿赂吗?”于晓曼适时出声,一只手轻轻地按在她肩上,传递给她力量。
顾惜惜没有出声,只是看着阎凯。
阎凯说:“诬陷易枫,是卫澋那边的想法,我从来就没指望用这个来来打击易枫,充其量只是混淆耳目罢了。说真的,撇开你的关系,我其实很欣赏他这个人,从头到尾我也没想过要杀他。真正想杀他的,是江琳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