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从双瞳中,隐约看到自己的倒影,但很快,倒影就被黑暗吞噬,隔了一会儿,等他再找到影象时,眼前却只剩下一双漂亮的眼睛,除了这双眼睛什么也看不到了。
安远琪把脸凑到易瑞城面前,拿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没反应,于是满意地点点头,直起身,让到一边去,对他说:“现在我们有问题要问你,你要完完本本清楚如实地回答,知道吗?”
易瑞城点头说:“知道……”
顾惜惜闻言,就拖了一把椅子,踏前了一步,站在了安远琪刚才站的位子,将椅子放下,人也跟着坐下来,双手搭在扶手上,开始了第一个问题。“你不是在g市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s市,还半夜出现在阎凯家里?”
易瑞城毫不迟疑,甚至有些得意地说:“今天早上阎凯说有事要跟我当面商谈,于是我特地用金蝉脱壳之术,假称生病回家休息,连日开车赶来s市和他面谈,至今没有人知道我不在g市,就连老三派来盯梢的人也被蒙在鼓里。”
顾惜惜眼眸低垂,顿了顿才又问:“那你和阎凯今天都谈了些什么?”
易瑞城说:“他希望我提供更多关于易家在政治上的内幕消息,作为他与易家抗衡的倚仗,另外是想让我和他里应外合,瞒住爸爸的耳目,断易枫的靠山,将他困死在这次负责的案子里。”
顾惜惜想起易枫出差已经两天了,除了昨天晚上打来电话说一切顺利后,至今就没有再打来电话,心里不由得产生一股不好的预感。她强压下心里的不安,再问:“易枫这次接手的是什么案子,有什么可以漏洞吗,怎么会困死呢?”
易瑞城即使被催眠中,也被情绪所左右,冷冷一笑说:“这件案子,本来就是阎凯为了引他入局故意放出来的线索。为了引易枫过去,他还牺牲了阎罗帮其中一个堂口的负责人,让易枫顺藤摸瓜追踪到云南去,可惜他不知道,云南那边早就设好了局,只要他一到云南边境那帮毒贩就会先下手为强。”
顾惜惜搁在扶手上的双手忍不住握了起来,再问:“说详细点,要怎么个先下手为强法?你说的困死又是什么意思?”
易瑞城有问必答,微笑说:“具体操作不清楚,但应该是要将他捉拿并偷渡出境,然后给他一大笔钱,让他陷入收受贿赂偷渡出境洗黑钱的罪名,让他的检察官生涯从此一败涂地。”
这分明是要毁掉易枫的一生!顾惜惜再也克制不了自己的怒气,霍地站起来:“你让他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你错了,这不是我让他这么做的,我只是跟他说想教训一下易枫,让老三痛不欲生,后悔对阿珍做出那样的事情!”易瑞城说到这里,面目狰狞,满怀恨意,“不过,阎凯想这么做我也不反对,毁了老三的儿子,比毁了他自己更能让他痛不欲生!阎凯是为了得到你才想出这么一招,我是为了报复老三,说到底易枫其实是替罪羊,被他的老子和老婆连累了,哈哈!我真是迫不及徒想看看,当易枫出事的时候老三那欲不欲生的嘴脸了!哈哈哈!”
他说着说着,整张脸都扭曲疯狂了,“阿珍,你放心,我会放你出来的,就算出不来,我也会把老三的儿子送进去陪你,你开心吧!你一定会很开心的!你一定会回心转意,再也不离开我了对吧?”
顾惜惜看着陷入疯狂情绪的易瑞城,怒急攻心,一时竟然不知道要再问他什么,只是无言地盯着他。安远琪原本在一旁闲站着,见状就走上前来,给易瑞城加深了催眠暗示:“冷静点,我们还有话要问你。”
易瑞城在深层催眠暗示下,情绪终于慢慢恢复了正常。
安远琪偏头,见顾惜惜情绪也有点不稳,就替她问了下去。她问:“易瑞城,你打算怎么替阎凯瞒过易家的耳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