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惜惜点点头,又转向站在一边的方乾问:“你们爸爸呢?还有约瑟夫那个死洋鬼子去哪了?怎么不来迎接我?”
方乾说:“父亲刚刚在会议室开国际会议,听保镖叔叔说应该马上就能出来了,约瑟夫叔叔也在里面。”
“那你先带礼物过去给弟弟妹妹们分好,我和小震小离先去正厅。”
“好的,姑姑!”方乾明明眼中尽是欢喜,表情却像个小老头似的一板一眼,走过去车后,一本正经地指挥三个保姆拿东西。
“方乾少爷很懂事,一点也不像这个年纪的小孩跳脱。”女管家笑着说,转身领易枫和顾惜惜进主屋大厅。
顾惜惜就捅了捅易枫,凑近他说:“哎,小乾像不像小时候的你?”
易枫正在逗弄小方离,闻言只是瞅了她一眼,没有回答她毫无营养的问题。
方离抱着易枫的脖子,一本正经地说:“姑姑问的问题好白痴!”
顾惜惜横了她一眼,“你才白痴,你全家都白痴。”
结果,她手里牵着的方震小声说:“姑姑,我跟小离不是一家的,我讨厌她。”
她听罢,立即五颗爆粟子赏给方震的头顶,板起脸说:“小震,姑姑说的话你忘记了吗?你们都是至亲的兄弟姐妹,你们有同一个爸爸,有共同的亲人,将来还会有同一个妈妈,你们谁也不是外人,要团结友爱,互相帮助,知道吗?”
方震垂下头,“知道了,姑姑。”
“乖!”顾惜惜表情一松,又露出了笑容,摸了摸小男孩的头说,“这才对嘛!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等以后你长大了,就知道这句话的含义。”
小男孩似懂非懂,却慎重地点了点头,“我听姑姑的。”
“咱们小震最乖了!”
另一边的方离听到方震的话,本来撅着小嘴儿要哭不哭的,听到顾惜惜说小震最乖了,突然哇地哭了出来,“姑姑疼小震,不疼小离了!哇哇呜……”
易枫手忙脚乱地抱着小女孩哄骗,小女孩却越哭越大声,差点要把房顶给掀了。顾惜惜傻眼,虽然她平时跟这几个小孩都玩得来,但动真格的时候还真没办法了,这时看着易枫半哄半劝地逗小女孩,自己只能呆呆地站在边上干着急。
她摸了摸肚子,对女管家说:“要不你去把照顾小离的保姆叫来吧,这哭得我肚里的宝宝都被惊吓了。”
女管家也是十分为难,正想说好,方离居然不哭了。
原来是易枫凑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小女孩听罢非但不哭了,还立即破涕为笑,伸出小短手,奶声奶气地对易枫说:“那说好了哦,打勾勾!”
“你刚跟她说了什么?”顾惜惜大为惊奇,趁着女管家用手帕给小方离擦脸时凑近问易枫。
“就说下午跟她单独约会,不带小震去。”
“诶?!看不出来你也会来这招啊,我以为你对谁都是榆木疙瘩呢,没想到对小女孩这么上道!”顾惜惜酸不溜秋地说。怎么他对她就没这么解风情呢?
“不好意思,刚刚有个国际会议。”身穿休闲套装的方东凌从别墅另一角转了过来,出声的时候人恰恰来到客厅楼厅口。
小离从易枫怀里挣了下来,站在地上,捏着小裙子向他行礼:“父亲!”
小震则是松开拉着顾惜惜的手,双手垂在身则,向方东凌点了点头,小脸上满是敬畏,声音僵硬地唤了声:“父亲。”
“嗯,去洗手吃饭。”
“是!”两小孩踩着长毛地毯,咚咚咚跑走了。
“东凌哥,不是说了嘛,别把小孩教得这么严肃,要亲和力!”
“我尽力了。”方东凌走过来,俊美的脸上有少许的无奈,再看向易枫时,表情又恢复正常,“易先生,上次招待不周,这次一定别跟我客气。”
易枫和他握了握手,浅笑说“哪里,过去惜惜蒙你照顾了,现在才正式登门拜访实在失礼。”
“哎哟!你们两干嘛呢,演商战片还是宫斗片啊?什么招待不周,承蒙照顾的,总之我就没把这里当别人家,大家哥俩好,自便就行了,客套就免了。”顾惜惜各自看了方东凌和易枫一眼,转头就对女管家说,“刘姐,让人上菜了。”
下午,吃完饭之后,顾惜惜就提议出海。玛格丽特庄园有私家游艇码头,于是易枫和顾惜惜,以及方东凌,方离,约瑟夫,秦姨和方离的专属保姆一行人从主屋出来,乘车到附近的码头登船出海。
易枫和小方离出奇投缘,上了船就玩得很投机。顾惜惜因为怀了宝宝,不敢到甲板上去蹦哒,就乖乖坐在船舱里喝果汁吹海风,听着甲板上一大一小的笑声,嘴角的笑容不知不觉就泛滥了。
方东凌坐在她对面,和她对饮并闲聊琐事。
自从和宇文捷离婚后,他整个人已经内敛了许多,所有张狂都隐于表相之下,乍看之下像个风度翩翩稳重有礼的商业钜子。
秦姨作为陪护,和方离的专属保姆一起坐在船舱里比较靠近船尾的地方,既和主人保持也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