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惜惜是在当天下午才听说此事的,而且还是于晓曼打电话来给她。
“顾美人,你快打开电视,转S市二台,看新闻现场最新章节。”
彼时顾惜惜正躺在卧室沙发上啃水果,接到电话,赶紧打开了卧室里的电视,等她转台转到S市二台时,电视里正在报导关于最近禽流感的新闻。“小曼曼,你耍我啊,禽流感有什么好看的?别告诉我禽流感要演变成生化危机了!”
“生化你个头!是你动作太慢,我让你看的是前面的一条报导。”
“那你直接跟我说吧,报导里都说了什么事?”
于晓曼吞吞吐吐地说:“呐,你要有心理准备,报导里是说关易枫和江琳俐的。”
“说吧!好坏我迟早都是要知道的。”好友很少用这种严肃中带着迟疑的口气跟她说话,顾惜惜早就嗅到了不平常的味道,但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这道理她懂,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她心中早就想过的结果。
于晓曼也明白好友心里在想什么,整理了一下语言,就说:“早上人民日报报导了易枫和江琳俐疑似包养关系,而且列出了易枫近来打款给医院治疗宋美云的明细,还有江琳俐住在易家名下圣香水榭二期物业里的事都被曝光了。报纸上写得有理有据的,还有照片为证,易枫是不是得罪谁了,别人要这样陷害他?”
“怎么又是报纸了?”顾惜惜听得云里雾里,“你耍我?刚才不是新闻现场吗?”
“新闻现场是报导了今天下午记者去医院围堵了江琳俐,还有今天在圣香水榭蹲点等她的事情,对了,刚才易枫也有在镜头上晃一下,不过看样子记者最后都被法警给拦在检察院外面了。我看他们报导也不像完全杜撰的,你要不要打电话问一下易枫好了?”
“我知道了,我现在给他打过去。”
“嗯,需要帮忙的时候记得吱一声哈!虽然小尘去法国了,新闻这方面我和安安帮不上你什么忙,但也能帮别的方面嘛!”
“嘁,这么点小事还用劳动你们两丫的,姐们自己搞定就好了。不跟你瞎扯了,挂啦!”顾惜惜笑骂一声,挂掉好友电话,又立即拨给了易枫。
电话响了好一会儿才被接起来,易枫刻意压低的声音从电话里传了出来:“我正在开会,有事等我回家再说。”
听他似乎就要挂电话了,顾惜惜急急喊:“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大约**点,你先吃饭休息,那件事回去我再跟你解释好吗?别胡思乱想了!”易枫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疲惫,似乎刚刚从无数事件中挣扎出来一般。
这还是顾惜惜第一次听见他如此明显带着疲态的声音。他一向都是胸有成竹,精神饱满的状态,哪怕是身体再累了,他的精神状态也很好,但这次却明显不一样了。听到这样的声音,她都有点心疼了,忙说:“我没事,你专心开会就好,我不是要来解释的,报导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只是想跟你商量一下对策,咱们先串通好才不会给记者有可趁之机嘛,这么大的事情,你可不能又一个偷偷的解决啊。”
听到她的话,易枫顿时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一整天他都在担心事情曝光了要如何跟她解释才能安抚她,担心这个敏感的小女人上演一哭二闹三上吊,却没想到她反而打电话过来关心他。“好,晚上回去再商量,我进去开会了。”
“那我不阻你了哦,晚上见!”顾惜惜主动挂了电话。
易枫把手机揣进口袋里,转身走进会议室,脚步比原先轻快了不少。他们检察院里的已婚男人间流传着这样一句话:男人在工作上怎么辛苦奔波都不可怕,最可怕的是后院失火殃及前门,只要后院妥妥的,一切就都有转机。
他现在就有这种感觉,确定顾惜惜那边不需要担心后,整个人都轻松了,其它的事情仿佛都变得无足轻重,而他很有信心将这些无足轻重的事情给处理妥当。
会议开到最后,他的直属上司特别将他叫到了办公室单独面谈,说的正是今天早上的报纸和下午的新闻。检察长语重心长地对他说了一番话晓以大义的说法,甚至推心置腹的说男人偷吃可以,但千万别偷吃得太明目张胆,像他这次的事件实在是做得太过不小心了,让他好好想办法解决,不要因此而影响了前途云云。
易枫归心似箭,在检察长面前连连称是,巴不得年纪大嘴巴特别唠叨的检察长大人能够长话短说、闲话少说,赶紧放他回去。
大概是检察长看到了他的坐立不安,也或许是能想到的话都说完了,他终于得以离开检察长的办公室,火速拿了公文包赶往停车场。结果令他苦笑不已的是,当他走进电梯,和院里要好的哥们一起下楼时,人家也认定他是偷吃不知擦干净嘴巴,不正经地取笑了他一番。
好不容易打发掉这哥们,上了车,老爸的电话又来了。
易瑞民问:“这怎么回事,怎么弄到上电视这么大的事?你得罪谁了,还是真的……”
易枫无奈,“爸,连你也不相信我吗?电视上报纸上都是投风捉影的。”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