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说:“所以我能帮就帮一点,让江太太这半年的日子能好过一些。”
她又撅起了嘴,“你很同情她?”
他反问:“你不也是?”
“那不一样,我的同情纯粹只是同情,你的同情就不知道是什么情了。”
听出她语气中酸溜溜地意味,他摇了摇头,了然道:“原来是为了这个。”
“哼!”她撇撇嘴,转过身背对着他,不说话了。
“纯粹只是同情。”他又把她扳过身来,重复给她听。
“那拉勾勾。”她转过向,伸出手。
他无奈地伸出大手,和她柔嫩的小手拉勾。“可以了?”
“这还差不多!”顾惜惜嘟囔。
易枫嘴角微扬,又轻轻拍了拍她的头顶,揽着她的腰走向附近的餐厅。“吃什么好?听秦姨说你最近爱吃酸的?”
“去吃酸菜鱼吧!我喜欢吃陈记的酸菜鱼汤。”顾惜惜笑挽着他的手往前走,仿佛之前所有的不满和气忿已经烟消云散。
其实,她不是不想问他关于江琳俐为什么会住在易家产业里的事,她只是觉得现在不适合问出来。在没有任何确切证据证明他和江琳俐有染前,她不会轻举妄动。现在闹起来,若是易枫当真问心无愧,势必伤了夫妻间的感情,给他们幸福的婚姻蒙上污点,也给了江琳俐有可趁之机。若是他和江琳俐有染,闹起来也是两败俱伤。她想要给他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来澄清这一次的事。即便不能澄清,她也不想现在就闹起来!
她偏头,贪恋地望着易枫的侧脸。她顾惜惜从来不是一个拿得起放不下的人,可是在易枫身上,她诚认自己拿得起放不下,她爱惨了这个男人,无法想象没有他的日子要怎么过,曾经单相思的日子,再也回不去了。
“嗯?”易枫发觉她的视线一直落在自己身上,遂偏过头来看她。
“我的老公真帅,想必有一大卡车的女人等在后面抢我的位子。”她故意开玩笑说。
他笑道:“再帅别的女人也没份。”
他的笑容坦然,目光清亮无伪,完全不像做了亏心事的男人。顾惜惜又看了他几眼,在心里叹息,真希望今天的一切,真的是自己听错了,或者是误会了什么!
易家夫妇手挽着手走向购书中心对面街上的陈记私房菜馆,均都没有发现他们刚才从露天休闲吧出来后的一番对话已经被坐在附近花坛边的两路人甲和路人乙听去了。好死不死的,路人甲是S市人民日报的记者,路人乙是S市都市晚报的的记者。
路人甲说:“刚才从这里走过去那一对,好像是最近风头正盛的检察官易枫和他的夫人吧,我记得我们报社刚采访过他,好像他的夫人也来头不小的样子。”
路人乙点点头,又若有所思地说:“他的夫人我刚刚一直觉得很面熟,你现在一说我倒想起来了,上次我跟过一期特别报导,这位易夫人好像就是苏少将的女儿。”
路人甲疑问:“苏少将?”
路人乙嘿嘿笑说:“哎,你们人民日报记者阵容庞大,可能你没负责那个板块所以对苏少将印象不深,但我要是说前阵子轰动一时的那件跨越二十七年的奇案你肯定就有印象了。”
路人甲得到提醒,立时恍然大悟:“哦,你是说那个二十七年沉冤得雪的特种军官苏瑾,前阵子被提升为国家荣誉少将那一位吧!原来这位易大检察官的丈娘就是她啊,怪不得易大检察官会这么不遗余力侦破这宗跨越二十七年的大案,原来事出有因!”
路人乙说:“可不是,不过苏少将属于军方身份,我们不能随意报导,所以关于这种猜测早就被压下来了。你们人民日报那边估计压得比我们还严实,难怪你不知道了!”
路人甲点点头说:“大概吧!不过报导苏少将这种事也没啥意思,还不如报导一下花边新闻来得赚眼球。刚才你没听他们两说什么吗?”
路人乙眼睛亮了亮,吐出一个名字:“江琳俐?!”
路人甲笃定且得意地说:“没错!落马副市长江常青的女儿,S市红十字会理事之一,兼本市公益形象大使——江琳俐,是她错不了的!”
“哇,这消息值得追踪下去,说不定能找到什么独家头条来!”
“那还等什么?赶紧!”
路人甲和路人乙一拍即合,两人赶紧吃掉手上的快餐,喝光了瓶中矿泉水,拎起包包和照相机,越过烈日炎炎的街头,为他们即将到手的独家头条奔走去了。
易枫和顾惜惜进了陈记私房菜馆,点了三菜一汤。
在等菜上桌的时间里,易枫问:“早上小周打你电话怎么不接?大家都以为你又被绑架了。”
说到这个,顾惜惜又撇了撇嘴,说:“我就开车出来散散心嘛,手机放车里下车时没带下来,所以就没听到喽。”
“下次别这样,大家都担心你,现在奶奶和妈都知道了,她们担心了一早上。”说到这里,易枫突然想起还没有向家里报平安,就立即拿出手机,打了京城大宅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