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枫点点头,“你先把行李放我车上。”
说着,他就拉起顾惜惜的手往走廊一角走了出步,才又说:“我还没查出那人是谁,以及动机何在,再给我几天时间,放心,我会在这些照片流出去前找到那人。”
顾惜惜紧紧抱着他,在他怀中抬头控诉:“你为什么不第一时间告诉我?你是不是本来不打算告诉我这件事的?”
“我不想你知道了难过。”那些记忆,对任何一个女人来说都是一种极不堪的伤害,如果可以,他想在她什么也不知道之前就把事情给解决掉。
她撅起嘴,故意问:“可我现在知道了,怎么办?”
他低头,望进她的眼,向她保证道:“放心,我会趁出差这几天暗中调查,虽然没有确切消息,但已经有点模糊线索了,你在家里乖乖等我好消息。嗯?”
“可是……”在他的注视下,她下意识地就想点头,好在及时扭过来了,赶紧说,“你瞒了我这么多天,害我刚才看到照片时吓了一大跳,现在总得透露一点点你掌握到的线索,好让我安心一点吧?”
“不行。”他果断拒绝。
“为什么?”她不依。
“爸说这事得我一个人处理,如果我连这事都处理不好,就达不到当他女婿的最低资格,所以……”他挑眉,笑了,“我得努力向岳父大人证明,我有足够的能力保护他的女儿。”
“这事他也知道了?你昨天跟他说的吗?”
“嗯!”他点头。
“你干嘛要让他知道啊?!到时他又派一大堆保镖跟着我,连上厕所都要跟!”她皱起秀气的眉,虽上理智上已经接受了顾清宏,但从心理上说,还是不习惯他介入她的生活。
打从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就是那个害得好友宇文捷和便宜哥哥方东凌分居两地咫尺天涯的人,她就对他很不爽,记得当时有跟他说过,别来干涉她的生活,别试图改变她的人生,他也答应了,怎么现在又……难道是她叫了他一声爸爸,让他参加了婚礼,他就开始得意忘形,又想强行介入她平静的生活了吗?
“别胡思乱想,爸是为你好。昨天他还和我说,你是上天赐给他的最宝贵的礼物。”易枫一眼就看出她小脑瓜里又装了一堆不知所云的想法,抬手就习惯性地拍了拍她的脑门,“好了,我还得赶回检察院会合,这几天你在家注意安全,出去干什么,一定要让小周陪同,如有违反,严惩不怠!”
她扁了扁嘴,没反驳,眼珠子一转,抱着他的腰撒娇地问:“那你会不会每天给我打电话?”
他点头。
她又问:“那我能给你打电话吗?”
他说:“不方便,我得空就给你打。”
她再问:“会不会趁我不在泡妹妹?”
他摇头。
“会不会给我带礼物?”
他继续摇头。他是去工作,不一定有时间带。
她的嘴又扁了下去,不依不饶地问:“那你说,除了会打电话给我,这几天你还会做什么?”
“工作。”
“工作工作!那你赶紧去工作吧,工——作——狂!”她对他扮了个鬼脸,佯装生气地离开他的怀抱。
他笑了,捉住她,将她拉回怀里,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在她耳边低声说。“我会想你。”
“真的?!”顾小媳妇眼睛瞬间亮了,踮起脚尖在他唇上亲了一口,“那好吧,你快去快回。工作做完了能提前回来就提前哦!”
他再次点头,看了看腕表,时间来不及了,就拍了拍她的肩,“乖乖等我回来。”
“嗯!”她点头,向他挥了挥手。倚在走廊上,目送他上了车,目送奥迪Q7远去,消失在远处的镂空大铁门后。
结婚后的第一次离别,让人有点儿惆怅。
这种淡淡的惆怅在白天还好,但等到晚上,顾惜惜码完了字,梳洗完躺在床上后,就慢慢的发酵,惆怅百结,盈满胸间。她的人生,第一次体会到孤枕难眠的滋味。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长达一个小时之久,一会儿拿起手机,想给他打电话,想到他说过的话,又沮丧地把电话放下。再隔一会儿,又忍不住再拿起来,怕他打了电话自己听不到,一次又一次的确认是否把铃声调到了最大。就这样,一直等到她迷迷糊糊趴在枕上实在困得不行睡着了,也没有等到易枫的电话。
夜半惊醒,她第一件事就是找到滑落在枕头边的手机,拿起来翻看,没有任何未接来电,只有一条信息。她赶忙点信箱,信息是易枫发来的,只有短短一句话:我刚到,太晚就不吵你。晚安!
她看了一眼信息的时间,凌晨一点二十分,而现在已经凌里三点四十五分了。她看着信吃吃傻笑了一会儿,回了一条信息给他。
晚安,亲亲老公!不要太累,要每天想我哦!MUA~
然后,她终于心满意足地把手机放到床头柜上去,想再躺下来,觉得喉咙有点干了,就顺便爬起来上个洗手间,再摸出卧室,想下楼去拿瓶冰矿泉水解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