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里的人,磨牙道:“醒了没有?没醒,朕再让你给你泼几桶水,让你好好清醒清醒。”
楚绝紧闭着眼,也紧闭着嘴。
啪!楚鸿狠力的拍在了桌上,震的桌上的茶杯一个个往半空中跳跃再重新跌落回桌上。
“为了一个女人,你把自己弄的人不人鬼不鬼,朕都不知道你原来是个情种。”
楚绝似是死人一样,对楚鸿的低吼没半点反应。
激动起伏的胸膛反映出了楚鸿内心的不平静,他深吸几口气,好不容易将胸口那滔天的怒气压了下来,从牙缝里拼挤出了一句话:“好一个元无忧。”她简直视他们兄弟如废物一般的玩弄耍戏!
地上的楚绝听闻这‘好一个元无忧’时,眼睫微不可察的颤动了一下。
楚鸿执起手边的茶杯,缓缓的握成拳,喀嚓一声,茶杯在他掌心被捏成粉碎。
……
楚鸿亲临北桥关,让军中气氛达到一个至高点,皇上亲临,已经说明此事不会轻了,也不能轻了。
大厅里,气氛肃穆而凝重,因为主持军中议事的人并非是三军主帅楚绝,而是皇实楚鸿亲自主持。
而在场军将们对大元国主张战事的就占据了七成。
楚鸿抬眼扫过众人,目光落在了低垂着眼看不出神色来的楚毅身上,问道:“阿毅,你以为如何?”
楚毅心不在焉,自从听闻大元女帝是圣僧蓝云之后,他就控制不住自己,脑子里一遍又一遍的浮想着那如妖似魔的圣僧变成女人且尊为女帝的样子。
他很后悔去的人不是他,这样,他也可以亲眼看见她的样子,他也无法压抑自己内心很想很想再见她一面的渴望。
眼前的人竟然在走神,楚鸿面色一没,声音没有提高,却威严慑人:“阿毅。”
“小王爷。”楚毅身边的人也小心的提醒着走神的他。
楚毅忙出列,单膝跪地:“皇上。”
楚鸿眯眼盯着他,没有追究他的走神,而是再一次问道:“对大元国战事,你主战主和?”
“末将……”楚毅突然觉得如鲠在喉,嘴里也干的要命。
楚鸿眯了眯眼,瞳仁淬冷:“如何?”
楚毅抿了抿有些干涩的嘴唇:“回皇上,末将……主战,好看的小说:。”
说完后,楚毅低下头,心情很沉重,主战二字从他嘴里一出口,意味着什么他很清楚,恐怕十之**他将会是征战大元国的主将之一。
楚鸿曲面色缓和了下来,满意的点点头,再抬头时,神情已决绝毅然,正要张嘴时,却一道冰冷的让人立时感觉进入了刺骨寒冬时的声音响起。
“本帅不赞同征战。”
“主帅。”
“王爷。”
大厅里除楚鸿之外的所有人都激动欣喜的循声望过去,却在看到手拎着酒坛、东倒西歪地走进来的人时,所有人眼里都有着痛楚,也有着愤怒。
他们的王爷是何等人物,如今竟然被一个女人伤成这样,而那个女人甚至丝毫不感到愧疚。
楚绝摇摇晃晃的走近,空洞的双眸毫无波澜,像一潭死水。
“征战大元国,对楚国来说是冒着极大的风险孤注一掷,何必呢?三足鼎立和平共处数十年不好吗?”楚绝站都站不稳,话,却说的极为沉稳有条理。
楚鸿额头上青筋凸起,却隐忍的握拳不发,只是冷冷出声:“和平共处数十年?然后呢?任由大元国和周国坐大,在两国夹缝里生存,甚至任由他们吞并?看来,你是真的醉了。”
“臣弟清醒的很。”酒醉的不过是他的人,他的心,无比的清醒清楚,他想醉,想连心都一起醉,可是无论他怎么喝,他的心都醉不了。
“朕征战大元国的心意已决,朕体谅你不想征战大元国的心,你去给朕镇守潼关应对周国,这里由朕亲自坐镇。”
“你们都下去。”楚绝灌了一口酒,突然冷声道。
在场的军士们都是楚绝的部属,自然听从他的命令,二话不说全都起身退下。
站在楚鸿身边的小莫子有些不敢看主子,但还是以眼神请示是否出声?
楚鸿皱眉,却没有阻止。
楚毅复杂的目光掠过楚绝,这才低眼退了下去。
整个大厅里,空荡而寂静,楚鸿坐在主帅之位,阴冷的目光在触及到楚绝那一头如雪白发时,双手不留痕迹的紧握,语气缓和下来:“你还想说什么?”
楚绝站的有些不稳,跄踉一步在离他最近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抱着酒坛又猛灌了好几口,才面无表情的出声:“皇兄又何必意气用事?”
楚鸿咬牙:“朕不是意气用事,朕是为了楚国前景。”
“你不是。”楚绝眼神迷离的抱着酒,断然出声:“你不是为楚国,你是为了你自己。”
“你放肆。”楚鸿大掌捏紧了扶把手。
楚绝扔掉手里已经喝空的酒坛子,酡红的脸,空洞的眼,看向上位铁青着一张脸的人,冷冷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