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是”
元无忧想了想,提笔,小逃子见状,上前磨墨。
元无忧写好一封信,密封好,递给逃遥:“你亲自去一趟,将信送去给文无暇,他知道该怎么做。”
逃遥一惊:“可是这一趟来回少说也要十天半个月。”现在皇帝还没有动静,公主又打定主意要除掉平国公府,他不在京城坐镇,万一……
“无妨。”元无忧淡声道。
逃遥面色还是有迟疑。
怀王的声音从纱缦后传了出来:“小逃子,无忧的决定,你不必有任何迟疑。”
“属下遵照命。”逃遥轻叹一声,他不是迟疑,他只是为王爷和公主担心。
逃遥的身影消失在卧房内,一只莹白无血色的修长手掌探出来掀起了华丽的纱缦,怀王另一手轻执锦帕抵在唇边轻咳着走了出来,苍白的面色因为忍着咳声而透出青色。
元无忧拧眉起身走向他,扶着他在桌前坐下,端详了怀王一眼,心里略有些沉郁,这几天明显看得出来他的身体因为冬天的逼近而每况愈下。
明明是睡醒一觉,气色非但不但没好还糟糕了起来。
守在外间的小李子听见咳声,带着人进来伺候着怀王洗漱,整理妥当后,小李子看看怀王又看看元无忧,欲言又止。
怀王挥手示意他退下,小李子只得暗忧的退了下去。
元无忧看着他以帕抵唇强止咳嗽,眉心不自觉的紧蹙,声音却很淡:“以后别这样了。”
怀王轻咳一声,无奈的苦笑:“这已经是极限了,再忍也忍不了,估计着明天要转冷了,我明显感觉到了气候变化。”
元无忧笑了笑:“那你岂不是变成了天气预报了?”
“天气预报?”怀王一愣,略一思索后,也笑了:“可不是。”
笑过之后,又是一阵猛咳,元无忧笑意敛没,伸手在他背心口上轻拍着,助他顺气。
“以后想咳就咳,别再忍着,我都不怕打扰你清休,你也不用担心打扰我清静,不然,我日后就在我的房间办公。”反正她和他的房间暗道是互通的。
“不必。”怀王声音有些提高。
元无忧低头看着他,看的怀王苍白的面色有些不自在起来,但不自在也不过是瞬间,他坦诚的解释道:“无忧,我怕寂寞了,好看的小说:。”
霎时间,元无忧心一紧,这一刻没有人比她更能理解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了,眼睛不受控制的模糊了起来。
怀王一直没有听到无忧的回复,苦涩的笑在眼底加重,可下一刻,他怔住了。
元无忧双手环抱着怀王的头,轻轻地拥入怀中:“放心吧,我会陪着你,直到最后,从此之后,你不用怕寂寞,你可以将我当作你的娘一样来依赖,母亲是永远不会遗弃自己的孩子的。”他不是她的儿子,但以她灵魂实际年纪,她完全可以当他的母亲,这一刻,她愿意将她对女儿的感情分给他一点。
怀王从怔愣中回过神来,眼底的苦涩尽褪,这一刻,他突然什么都不愿意去想,安心的闭上心,知道从此自己不用再怕寂寞。
就算他要死,他也知道,她都会守候在他床边,握着他的手,笑着对他说,不用怕,闭上眼就什么痛苦都不会有了,也不要担心,你担忧的牵挂的,我都会照料。
在暗角处的小逃子看着这样一幕,鼻子一酸,眼眶微湿,他不但不觉得公主这话是在大逆不道,反而心里有着满满的感动和感激,不管是父女之情,还是母子之情,只要是真心真意由心而出的情感,都值得感动和感激。
皇宫,圣阳宫,偏殿。
庄重奢华的殿内,暗香袅袅,庆帝斜坐在镶玉宝椅上,一手执酒杯,拇指摩挲着杯身,身态慵懒惺松,可一双眼睛却透出无尽的煞气和嗜血气息,令人不寒而粟。
坐在下方椅子上的平睿垂低着眼执着酒杯轻斟细酌。
“这样说来,明王的根基藏在翼东那片密丛中,这只是你的猜测?”
平睿搁下酒杯抬眸看着坐在上方的庆帝:“虽是猜测,但臣估计着至少有七成的可能性。”庆帝眼神一紧:“以你的身手都进不去一探究竟,这足以说明密丛中有古怪。”
平睿点头:“臣奉旨追踪明王党羽,已有数年,项氏一族狡猾如狐,明面上臣未掌握项氏与明王勾结造反的证据,但臣也并非毫无所获。”
“哦?”庆帝身子倾身上前,眯眼道:“有什么收获?”
“项氏之所以与明王连成一气,是因为明王答应了项氏,将来事成之后,立项氏之女生的儿子为……太子。”
一声响,庆帝捏碎了手里的酒杯,一旁的施济见状,忙示意身后的小太监上前清理,自己又重新端了一杯酒候在一旁,庆帝却未再端起酒杯。
平睿面不改气不变的微敛着眼帘。
庆帝冷笑:“好一个项氏,当真是不怕死。”他能铲除刘氏,也一定能铲除项氏。
“冀东项氏那边,你让人盯着,无需亲自坐镇,朕已经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