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事?在调兵呗,那千军万马都动了,能不踏起飞沙无数啊,这北桥关风又大,沙子全都卷了过来有什么奇怪的?”
“老刘头,真的在调兵?”
被叫住老刘头的中年汉子黝黑的面上露出一抹凝重,轻叹了一声:“与我交好的楚国那商户头子说的,他侄子被征入军,正好分在北桥关新兵营,前些日子商户头接到他的家书,说是他们这一批训练出来的新兵都随着大军调去潼关了。”
“嗯,我也听说了,好像周国在和楚国在打仗!”
“不是好像,是真的打了,听说就前些日子打了起来。”
“说也奇怪,这周国和楚国好端端的和亲和一半竟然打了起来,怪事。”
“一点也不怪,这周国和楚国打仗那不是三天两头的事?有什么奇怪的?”
“可是这不是快两年没打了吗?看两国和亲的架式,以为两国从此真的和平共处呢?”
“本来是和的好好的。”
“唉,谁让楚国仗势欺人,悔婚呢,真当周国是吃素的啊,好歹两国也打了这么多年不是?再继续打下去也好过受这窝囊气。”
“不过,周国也真强悍,楚国悔婚,他们就发边压境将嫁过去的公主都硬是要了回来。”
“就是,周国皇帝有种。”
……商队人并不多,七八只驮着货物的骆驼,**匹马,骑在马上的商户们都在七嘴八舌的讨论着国家大事。
“好在这一趟我们有惊无险,听说北桥关都要关闭商户来往呢?”
“这我也知道,楚国都出公告了,好在我这一批货出来后,可以维持个一年半载的。”
“就算维持不了也不来了,虽说楚国和周国打仗离北桥关一个北一个南,隔的远,可是看如今这两国的样子不像是往年那样小打不闹,恐怕得来一次真格的。”
“不管怎么说,这楚国和周国打仗与我们不相干,我们离他们打仗的地方远着呢,一个北一个南,怎么着也打不到我们这里来。”
“这倒也是。”
商队最末的尾巴上吊着一只骆驼,骆驼身上驮着大包小包,中间骑坐着一个约莫十四五岁面容黝黑的浓眉少年,牵着骆驼的人骑着马,是一名看起来约莫五十上下的男子。
男子正是法空,不,从踏进了大元国地界的那一刻开始,他将不再是法空,而是逃遥。
听着前面商户头们七嘴八舌的谈论声,他看着骑坐在骆驼上正在抓头皮的人,嘴角一抽,活该,谁让公主图省事图痛快竟然将养了十三年的长发给剃个精光,现在知道后悔吧?
公主今年可十四了,明天就及笄了,一年时间她就是接也接不出长发不是?王爷瞧见公主这模样指不定还得什么表情呢?
蓝云……元无忧抓挠着头皮,暗叹一声,这剃光头是省事了,可现在她要等着这头发长长,恐怕得好几年了,她总不能就这样戴着这样厚实闷热的头套过一个夏天吧?
现在,可正要进入夏天,正是一年之中最热的季节。
“公主,您说这周楚两国打下去,会如何?”逃遥低低的问道。
元无忧淡定的拭了把额头上的汗,扬起粗浓的眉,兴味的看向前面的小逃子:“你要和我开赌吗?师兄?”
逃遥满头黑线:“公主……您这话一点儿也不好笑!”
“好吧,言归正传。”无忧淡道。
逃遥回头看她,如同等候着谜底似的模样,看得元无忧再度一笑,她自抚起下巴:“小逃子,别把姐当佛一样崇拜,姐只是个传说。”
“咳……咳……”逃遥被自己的口水呛到,看着似乎玩性大起正满眼兴味的调侃着他的人,整张脸都在抽动着。
元无忧笑了:“小逃子,是不是觉的有一排乌鸦在你头顶上呱呱叫着飞过啊?”
逃遥忍不住朝她翻了一个白眼,骑着马牵着骆驼往一言不吭,心里却暗暗叹息一声,也许他到现在依然很难去揣测清楚公主所思所想,但近一年时间,朝夕相对,日夜相处,他敢说自己比公主那贴身侍女还要了解公主。公主并不愿意去谈论关于楚绝的事情!
看着小逃子沉默下来,元无忧面上的笑容淡了下来,抬头看着天空,同一片天空,可在远方,或许正在发生着血战……楚绝这次恐怕会遇到劲敌!
周国若无底气,绝不可能摆出这样的姿态出来,楚绝也并非浪得虚名,但是如今情势对他不利,他在明,敌在暗,周国敢如此行事十之**是亮出压箱底的王牌。
这么多年来,楚绝与周国交战,布兵手法行事战略周国兵将就算谈不上了如指掌,也大致有个底,可周国这次推出来的王牌于楚绝而言,完全陌生,等到他摸熟对方的行战方法时,吃亏在所难免。
“终于可以进关了。”
前方传来欢呼声打断了元无忧的沉思,心里那一丝丝难以言喻的惆怅如云烟般缓缓消散。
她抬眼看着前方,远远的可望蜿蜒盘旋在地上的一只长龙似的墙,再度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天